散文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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徙逍

寄居蟹不是殼:一個彷彿永無止盡的回顧

曾經的日誌。一段掙扎、面對,繼而放下的過去。

徙逍

獺祭

再讀高陽的「鳳尾香羅」,孫覽批評李義山「獺祭成章,故弄玄虛」。再往下讀,作者寫道:「李義山作詩是捷才,作文章卻並不快,因為駢四儷六須用典故,有時翻開的書堆滿几案胡床,為人譏作獺祭,即便如此,亦不過竟日工夫。」 捧書至此,不禁會心一笑。自然,李義山如此高才,難免有小人弄權陷害,可「獺祭」二字倒是點中我的心事。

徙逍

父子

小時候看朱自清的背影,對於那個蹣跚的父親,感動不能算淺,卻很難深刻。我記憶中的父親歛情寡言,一個跟自家人說話也會抖嘴唇的人。我很少看見他真心大笑,更沒見過他流一滴眼淚。他把言語都放在心裡。上面四個姊姊,下面一個弟弟,父親得到爺爺很少的重視,從母親口中,父親活在一個要不到幾毛錢買拍...

徙逍

師生

即將又是急景凋年的時候了,讓我想起許多年前的一個陽光普照的冬日,我盤坐窗前,我的室友林正行站在我身後,幫昨夜落枕的我捺穴推拿。「快過年了,我老師和他老婆在門前刷刷洗洗,大掃除。」 「你老師?」我忍痛撂過頭問,「你哪裡的老師?」 他往窗外呶了呶嘴,說:「住對面樓下的是我小學老師,我在他家吃過飯,還記得他太太燒的菜很好吃。

徙逍

平靜的絕望

我記得那天是端午,寫手帶著沒睡好的感覺起床,頭裡還留著昨夜的殘痛。忙著活著要忙的事,卻不是必然要做的事,縱然有點無聊,亦覺悠然。跟我通電話之前,他又跑去淋第二次浴,用極陽的午時水沖澡。然後吃了粽子,一顆素的兩顆葷的。「所以不一起吃午餐了?」 「晚餐好不好?

徙逍

前車之鑑

無意中發現了「好讀網」。原先是心血來潮想找有關紅酒的資訊,在搜尋的結果中意外發現寶山,沒有想到一讀下去,竟有欲罷不能之感。除了小說之外,不經意讀到一篇作家專欄的文章,與「缺乏創造力」有關,讓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樁往事。那時,我妹妹在南部某國民小學從事代課教師一職,有個學生交過來的作...

徙逍

愛與生命

是一九九九年的十一月吧,那時我經常北上,有幾個現在已經失聯而當時還經常一起吃飯聊天的朋友,其中May是我的同學兼多年好友。那天,我拜訪May的斗室,在那個買一扇門不容易的台北市區,一方可容窩身的方格子裡,落地窗外長年渦渦汲水的聲音,總讓人誤以為是雨聲。

徙逍

呼喚

一九八六年,放春假的前幾天,同學找我去東埔洗溫泉。剛到的那天下午,我們丟下背包走山路去彩虹瀑布。回到旅館已經傍晚,同學們結伴去吃晚餐,只我一人返回旅館房間泡澡。泡過溫泉澡,我昏沉沉躺在床上睡著了。睡夢中的我,恍惚覺得有隻手在撫著我的前額。我撐開眼,糢糊看見房裡的擺設全變了樣──熟...

徙逍

觀影淺談.老片新看|新天堂樂園|蛋奶蜜三部曲

+新天堂樂園(Nuovo Cinema Paradiso) 這是義大利導演朱賽佩多納托爾(Giuseppe Tornatore )在自己的故鄉拍攝的影片。裡面充滿了他成長過程的那個時代的影子。自小迷戀電影的主角多多(沙瓦托),和放映師艾費多之間亦師亦友的忘年之交影響了他的一生。

徙逍

觀影淺談.老片新看|極地禁戀|偷情|色,戒

+極地禁戀(Far North) 改編自英國女作家Sara Maitland的短篇作品,在楊紫瓊精湛的詮釋中,逐步透析出一個女人終極孤絕的命運。極圈廣漠雄偉的景象震懾人心,活在裡面的代價有時殘酷得使人動容,但更教人驚心動魄的卻是深不見底的人心和複雜難以叵測的人性。

徙逍

觀影淺談.老片新看|前言等等

+前言。曾經是個電影瘋,雖然不懂電影專業,但以一個純粹的觀影者角度,寫一點膚淺的感想,應該還是可以的。我不給電影評分或給星,因為怕自己不自量力,也許就好像我們不能為清道夫、音樂家或董事長評分一樣,他們對這個世界各有貢獻。然而評分給星也可以是一種「商業行為」,如果是這樣我倒很樂意,...

徙逍

自序之憂

一直以來寫手最怕的兩件事:一是寫制式文章;二是自我介紹。趕巧不巧,這兩樣都讓他給遇上了。數年前,寫手意外出版了一本書,賣得不好,他有點耿耿於懷,然而現在看起來,他反倒慶幸。「因為那是迎合之作,」寫手說,「我沒有很喜歡,就算這些年一改再改,還是有點,怎麼說,就像生了一個沒養好的孩子...

徙逍

是非之外

愛本身應是純淨、通透的,就像水,是純粹沒有條件的東西,你當然可以把它放進不同的容器,然後以為它原本就是那個樣子,你也可以任意添加或混合你的思緒,讓它變成有層次的複雜的東西,或變成你的觀念、思想、情緒的形容詞,而最常見的是,你讓它變成了你的想像力,在痛苦和快樂中間擺盪游移。

徙逍

清水.濁水

如果你眼前有一池清水和一池濁水,你會選擇跳進哪一池水?我的其中一個學生有一天問我說:「老師,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回答:「沒有。」 底下幾個正值青春期的孩子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老師你這個年紀怎麼可能會沒有女朋友?好奇怪喔!」也有人問:「老師你為什麼還不結婚?

徙逍

放鬆

有一年,因為一個過境而沒入境的颱風,難得帶來一場豪雨,稍稍安慰了巴望清涼雨水能稍解旱意的島國人。以前住北部的時候不太喜歡下雨天,尤其是那種「雨不磨人死不休」的綿長雨季,後來遇上了乾旱,就連我這種樂得「乾之如貽」的人,也不得不對天祝禱,望天祈雨。

徙逍

幸福

梁品姝失戀了,她的世界瞬間變成灰的。失眠、痛心、無助、徬徨讓她變成一名最不快樂的女人。因為愛情,她曾經是最快樂的女人;也因為愛情,她成了一個愁眉苦臉的女人。她甚至把愛情的成敗歸咎於年齡。我們在通訊軟體的群組上聊這件事。「年齡也許是個重點,但絕對不是必要的重點;在擇偶條件的面前,每...

徙逍

創作的距離

當我涉獵各式各樣的創作時,無論懂不懂或喜不喜歡,創作本身便是令人感動的地方。人生有許多面相,執著的「反對」或「盲從」,同樣扼殺了我們去體驗或瞭解這些面相的機會。

徙逍

荒唐夢

他蹤身一躍,落入時光之河,一如箭穿泳池。落地窗外陽光正烈,午餐沒有著落,洗碗槽一片狼藉,昨夜的千層麵和紅酒,像遙遠的雪士達山的魔幻的黃昏,雪梨藍山的尤加利樹,七姊妹斷崖的海,以及斯里那加的船屋——那是回憶的味道,也是離別和重逢之後的溫暖的遺憾。

徙逍

文字迷情

螢幕前一點佝僂的影子,五十年代的老歌猶自歡唱,燠熱的空氣悶頭悶腦地使著性子,霧嵐滿布的山頭黑壓壓的趴著一片陰鬱廣漠的雲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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