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llowhead

我最想去的，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種狀態。

我喜歡在水裡透過蛙鏡看著那光，遙遠的發光球體，能量穿越光年、鑽透水面，折射到我的眼底視網膜。

對於老衰死，我們都沒有經驗。她憑著本能與自尊與之對抗，一心想保有最後的獨立尊嚴；我只想要她平安，求她與我共居，苦於她的不肯妥協。

最痛的事，發生在「平凡無奇的一瞬間」，而世界照常運轉，與你無涉。

日文向來是她和她的家人間的通關密語。舉凡小孩不宜、丈夫不該聽的心底話，都是以她們熟悉的日文行之。一聽到日文，小時我就知道大人又說些不欲我知的事。話語裡隱含著這個家庭想掩蓋的真實與情緒。

舊年最後一天的午夜，時鐘敲了第一下，舊年結束，對吧；然後，一直到鐘敲完第十二下，新年開始......那麼，在第一下和第十二下之間，就是包萍說的「夾縫裡」。那該是什麼？

它還在。但無法再回去了，其實。

如果是好萊塢劇，是不是該天雷勾動地火、奮不過身撲過去，在情場上來個技術性壓制。再試著問他：「你結婚了嗎？」喔，還是順序該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