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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4658

乌央乌央

掠过街边停车场的时候,我会有一种乌央乌央的感觉。这种扑面的混沌,带着些微的嘲弄,用《废墟学》第三版教材最后几页扫描版的注释的术语来讲的话,应当就是:主体被席卷了。但是席卷从哪里来?我给路过的人发着烟,同时搓着手给他们点火,我们一撮撮地吸。收烟灰的人提醒我们旋转到下风向去,这时候烟灰就如雨,降水是足以被统计的。

严禁戏水钓鱼

小湖的好处就是漠然,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火箭上天,情侣间的争执,都很少。比起湖中翻滚的荷叶,平静这个形容词在湖边画了一个恰当的圆。偶尔会有人把湖边的落叶码放整齐。一天,应当是大寒的中叶,水汽泛凉。中央空调开始制热,冷风吹在半楼高的树上,发出轰然的巨响,也就是通宵过后鸟的那种巨响。

终端

停下吧,停一下吧,僵下来,暂缓,我说。因为又认出了终端。风渗透过紫叶李的碎屑,揉捏着路网,路牙子的最上面是水洗过的石头,一种五十年前的工艺,伴随着经济泡沫和无穷的商品交换,一些游牧在海洋之上的旧荷兰人,乘着铸铁的风帆军舰,炮口被细腻地缠绕,组成一个自交的扇面,制造一种扩大的威慑。

川的边缘

西街的转角,几条公路勾勒出一片克什米尔,里面一个无人认领的幼儿园,每日早上雷打不动,释放出菜色的儿歌。路面上蔓延着一座临时的雕塑,执拗成拱门,或者更具体地说,凯旋门的样子,一座单面的凯旋门。当我从门的西南侧望过去的时候,会有一种朝鲜的感觉扑面而来。

冷空气

在处理空气的地方呆久了,会觉得自己的实习通常是一种浸没。每天包装一些事情,划分一下边界,时常望着鱼缸里的鱼,具体的任务,也往往是给word文档的最后替换上偌大的字体,或者增加一个开头,半个艺术字,难以加载的那种,有时候办公室里出现很多空泡,咕咚咕咚,桌角都被磨去,很顺滑的圆角,半径12.5。

自由月

在地铁和地铁接壤的地方换乘,这样的接壤有时会是一种握手,但仅仅触碰,人群在其中发酵,增厚,直到扩充至某种态。在这种情形中,人和人的连接通过眼前的设备,前人的背面弹起来一部nfc,后来的人把手机往前面一搭,一种不息的电流就形成了,一列车生长出十几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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