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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

停下吧,停一下吧,僵下来,暂缓,我说。

因为又认出了终端。

风渗透过紫叶李的碎屑,揉捏着路网,路牙子的最上面是水洗过的石头,一种五十年前的工艺,伴随着经济泡沫和无穷的商品交换,一些游牧在海洋之上的旧荷兰人,乘着铸铁的风帆军舰,炮口被细腻地缠绕,组成一个自交的扇面,制造一种扩大的威慑。威慑扫过群鱼,鱼群就迅速消弭,陷入灰色的怪圈,伴随着水的咕哝声,嗡嗡,不过已经挺稀疏了。

但我现在不敢稀疏,路牙子使我感到难过,也有一点焦虑。背部的uv展开之后,一个坐标系有一些缓慢的致密疼痛,我想蹲下来透透气,其实一米以上的空中充满烟尘,会发现有吊车在一半的高度打上了省略号,交叉的十字结在数到十个以后,就变成没有含义的虚线,到达屋顶附近,黄色又纠结了起来。锈了,我记得,然后起身,发觉有很多异样响起来,滔滔的报错声让我脑子有点乱了,才看到天空决堤了,云从负无穷流向正无穷。

仔细来看,云的边际是有一定规律的,它和天空的声音和其他的声音不完全重合,需要保持一些距离,或者利用一些滤镜做一些修复,不过总的来说,是可以看的,阳光在云层碎成一万个夏天,发出呲呲声,只是夏季的静电,无声但是刺痛,又因为温度的漂浮,痛感会小一点,云端构成的曲线,也可以说是墨色的音符,藏青色的雪,一帧一帧地跳动,令我认为随时会有一些吟唱出现,和莫名的弦乐,弦乐集中的U型部分,会把人刻意的压住,路过音乐厅的时候可以看见,很多观众出现飞机迫降时的姿势,整个夜晚都浸泡在有机的悲哀里,然后早上起来,会有恸哭之后的释然。

这两天的云层是有鼓声的,蓬松的一些鼓声,轰轰。我便认为是终端作祟了。

那几天我在长江口看到了一部分莱茵,掺杂着微微飘荡的冰块儿,浓稠的酒味儿,但是确切来说,只有终端不是工业化的,当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过夜的时候,有很多词汇被加上了“大”字,变得浑厚起来,大浑厚,我感觉我躺在宏观上面,有许多钻石喷向天空,是海卫一的赝品,那时候终端出现了。至今会有不少谣言出现,说我活着只是为了终端,镜像的谣言描述终端的颜色,讲述它把色卡头尾相接,颜色出现棱角的地方就有城市,半透明的小人开始活动,离远看像脆笋。

但是终端是白色的,不是那种缺失了阴影的白,也不是泛起蓝色的白,是一面墙的白色,咯吱咯吱的白色。一个人走到世界计算的边界,就会有这样的墙,墙边上有即将干枯的栗子树,闻起来有极稀薄的褐色,风吹过时,姑且带着炒栗子的声音,终端悄悄的出现了,而终端临走时,也少有那种绝望的轰然,只是浅浅的一碗面,在筷子上打了个挺,没什么声音,汤汤水水泼出来一点,桌子上留下小部分的沼泽。

我记得那几天不多的远行里有一次,和路人聊到终端,那天回宾馆的路上,有几座便利店翻着红光,微微有些刺鼻的气味,回想起寒暄或者少部分争执,那样的白让我有点难受,万物无声,除了终端。我起身披了少部分床单,看见星河被渣土车盛了不少,剩下的偷偷的在江面附近悬浮,有点字面意义的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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