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者，獨立人類學人。著有人類學田野故事集《邊緣的姿態》，人間飲食故事集《好吃的故事》。網站《魚書》主筆：http://fishletter.art 。一封郵件就能聯繫：ear@fishletter.art 在創作中，你我相遇。

# 讓愛發電計畫

（讓愛發電計畫提案）海外華校的故事：應試洗腦機的跨境生產？

2020 年 6 月 12 日

我計劃的創作是關於一個海外華校的故事。這個提案的題目並不是它最終的定稿。

先說一說這份醞釀中寫作計劃的緣起吧。

前一陣子，在《海外中文課堂上的小小戰狼》一文中，我提到了自己曾在海外華校教中文的一段經歷。教學期間，因為我的學歷被校長看中，拉去做了很多意外的工作，遇見了中法形形色色的家長，老師，學生，甚至兩國的政府官員。與此同時，我也經歷了從糊裡糊塗到醒悟成長的過程。隨著我對華校教育制度，運作模式以及它和中共統戰制度關係的深入了解，一種強烈的不適感也隨之產生，這時候，支撐我繼續教下去的，除了兼職的固定收入，聰明的學生以外，就是一份未來的寫作計劃。

我的人類學專業的背景，讓我很順利地將華校轉變成田野觀察對象，以此來消解不適感。可這種感覺一直不斷生長，逼仄著我，最終，錢財已無法抵銷出賣人格的價格，喜歡的學生也不能保護，寫作計劃就成為我待下去的唯一理由。藝術來抵擋人生，說的也許就是這樣的感覺。這藝術的武器也在生長，一份計劃變成兩份。第一份是中文寫作，基於我親身經歷和觀察下的海外華校故事，名字待定。第二份則是一個社會幻想小說——《如何在法國建立獨裁制度》，目前用法語寫作。這兩份計劃好似兩劑強心針，讓我繼續在華校維持了一段時間，直到老天都看不下去，機緣巧合，我終於離開那裡。

醞釀寫作計劃的時候，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華校故事什麼時候停止，就好像一個畫畫的人，不知道畫到哪一筆可以算作完成。而離開華校的夢幻歷程，讓我的故事終於有了一個高潮一樣的結局。我終於知道，故事將停在哪裏，我也終於知道，我可以開始動筆了。

帶到matters的寫作計劃，是第一份。（當然如果各位文友對如何在法國建立獨裁制度這本小說感興趣，將來我也可以把它改成中文）。這第一份寫作計劃，華校的故事，我在考慮用第三人稱寫作（也許將來會變成第一人稱，看心情），我們暫且稱主人公為魚老師（姓氏隨本人matters 名稱fishear，歡迎各位關注-----本條為植入式廣告）。

這個要寫的故事在操作層面有兩條主線，第一條是魚老師的成長，醒悟和思考的過程，這條主線，將著力描述魚老師從中國來到海外，本以為自己獲得了自由。可當她進入華校，在受過中共訓練的負責人的心裡操縱和控制下，陷入了一個獨裁制度的海外飛地，再一次進入了奧維爾《1984》中所謂的“雙重思想”的境地，漸漸地在面向孩子的中文教育課上做自己不認同的事，說自己不認同的話，漸漸地自我催眠。可再強大的心理控制機器也有bug的時刻，一個偶然機會，魚老師見證了這一bug，最終醒來，開始自己的反抗，直到壯烈離開。

第二條主線是在制度層面，寫華校如何在中共扶持下發展壯大最終實現擴張的過程。這裡面會寫到它的盈利模式，宣傳模式，以及它與中共的隱密關係。尤其會關注它如何在海外複製獨裁制度，通過語言教育輸出危害自由的價值觀，妨害到孩子的成長與自由。

寫到這裡，大概大家會問了，你這是虛構小說還是紀實文學呢？我其實非常想驕傲地把它宣稱為非虛構文學，因為文中的故事基於真實的經歷和訪談，但是我比較慫（台灣朋友大概用‘孬’這個字？），索性借助紅樓夢“真事隱，假語存”的手段來回答這一問題：老大哥你如果在看，請記住這只是小說，也請保持你的大哥風度，如果要命，來找我，不要連坐。（本條嚴肅認真，不是植入性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