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豆
一颗豆

我不相信

像世界地图上的未知岛屿一样小

最近一个月眼睛总是湿润的,刚刚看婷婷写给她妈妈的信,一下子眼泪就要迸出来。感觉爸爸妈妈的样子一直没有变过,直到这次见面发现爸爸的小臂和手背上的皮肤已经皱起来,长了斑,像一双老人的手。不敢想。好像是马尔克斯说“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我不怕自己死,但意识到过去的不会再回来,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死,他们不会再回来。知道这一点的我们依旧生活着,行走着,争夺着,以无比抽象的名义杀死无数具象的人。每当我想到这点,都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我二十二岁了,好像从十七岁以后就对年龄没有了概念。去卑尔根的时候和爸爸说,喜欢小镇,好像生活在那里我的焦虑都会消失,在面包店工作或者是负责摘下草丛枯萎的花,然后在傍晚回家给自己泡一壶茶。我会知道哪家店有最好喝的咖啡,知道周五要和朋友聚会,周末走路半小时去爸妈家吃妈妈做的炖菜,养一只不知道品种的猫。1900说陆地是一架没有尽头的钢琴,我居住在世界上富翁最多的城市里,感到身无分文,抬着头,不知道是谁掌控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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