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
silm

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傻問題

能撫慰我們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其實是問了一個傻問題,因為我不是在尋求答案,而是在感受自己的孤獨、焦慮和彷徨。一個人能夠從孩提時代就享有安全感,往往會讓他的一生,走得更順遂。但我們不能期望,自己總是千畝田里最受寵的一個。太陽從未區分萬物,可萬物并非總是長在同一處地方。

可為了自己出生的不公而憤憤難息,雖然值得同情,卻始終是一件無益的事。對于每個人來說,有些人可以渾身輕松地參加比賽,也有人窮盡半生,只為了和別人一起站在起跑線上。很難過?很氣憤?還是在一種不能接受的情緒里,慢慢撫平傷痕,得到安寧?

一位禪師問他的弟子,卻聽不到什么真正的答案,于是他殺了手中作為問題的貓。

貓是無辜的,但它確實已經在問題和答案之間死去,比薛定諤的那一只,更加確實。

可一位游學在外的高徒,回來后卻用自己的行徑,回答了禪師。

禪師說:若是你當時在,這只貓一定救得活。

禪的道理,往往是為了在打破以后,讓我們牢固地站立。可禪本身并未創造什么,它只是引導著我們,反過來看自己的生活,看自己的思考,看自己一日一日的煩惱——在那之中就有禪要追求的境界,也就是解脫。

可禪并不承認,自然也不會簡單否認,在這之間更不曾有一個中間地帶,能夠安放我們的心。

薩特專門寫過一部喜劇,三個人死后來到地獄,卻驚訝發現這只是一件普通的屋子,沒有酸雨,沒有燒紅的烙鐵,也不見那些恐怖絕望的刑具。他們走進去,地獄也就只有這樣三個人。但對話隨即展開,每個人都提出問題,并試圖隱瞞自己,但毫無疑問所有附著在話語上的情緒,最終仍然回到了他們自己身上。

于是,薩特的名句就誕生了:他人即地獄。

地獄無需采用那些想象出來的刑罰,只需要為你安排上幾個同類,則在彼此的審視和衡量中,空蕩蕩的房間就產生了地獄一樣的效果。

如今,我也回望自己的過去。就像看待手中的一件舊襯衫,破舊了,棉布也脫了綫,顏色也黯淡下來,但里面似乎藏著時間的味道,讓我們可以輕易進入回憶。我自然不再是過去的我,但看著每一個腳印,我又能很快分辨出人海中那一張張面孔中唯一的自己。

能撫慰我們的,又能是什么呢?

他人并不會跟隨我們到老,而所謂的自由也只有自己掌握。

最后的路,只能指引我們走回到自己的內心,到了那時,我們才能明白所謂的生命之旅,到底給了我們什么,又如何幫助我們找到自己。

一個人跪求和尚發發慈悲,解脫自己的苦惱。

和尚只是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那個人立刻回答了。

和尚便說了這樣一句偈語:清原白家酒三盞,吃了猶道未沾唇。

每個人自家都有美酒一樣的珍寶,若只是向人求懇,則自家吃了自家的酒,卻還以為別人在施舍。正如有人喊我們名字,我們知道答應,則我們明白自己內心所藏,猶如我即是我一般,有了撫慰,也就無需撫慰。

CC BY-NC-ND 4.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