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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考驗

我覺得有智慧的人——不是說我,而是那些已經逝去的智者——他們所想的,可能有所差別,但在根本原則上,并不會有什么不同。

記得一位譯者曾經說過,如果你覺得讀某本書,讀得稀里糊涂,不知所云,那就去照照原著,很可能在書中是寫得明明白白,通俗易懂的。這不單單是譯者本身學識的問題,而是有「度」的把握,也就是翻譯要把一個外國人變成本國人,還是讓外國人說本國話。某些讀者就非常希望譯者不要作「歸化」的努力,最后一字一句,讓人能看明白外國的同行,是如何說話的。這位譯者在文中說,這怎么可能,那不就是逐字對譯。記得近代中國在轉譯外來文字的時候,也曾經對此有過討論,「硬譯派」也曾頗有聲音。但最終人們還是不喜歡啃「生肉」,所以我們能夠更舒適地去閱讀一些外來經典。

不過,科技發展總是超出人們想象,起碼這位譯者就不曾預測到,現在的人工智能已完全可以逐字對譯。

如果不是追求更加高水準的翻譯,我們已經可以使用這種人工智能來輔助閱讀,雖然談不上細嚼慢咽,但囫圇吞棗,給個滋味,并沒有什么硬性阻礙了。了解大意,并不需要高深的外語水準,這絕對是當代人的一個莫大便利。

但我們仍然不能以為巴別塔就可以重建了。

在沒有說著統一語言之前,不同的語言仍會帶來不同的文化,而語言之后的思想交互,更遠遠超過聲音編碼所能抵達的范圍。

所以,我一邊享受著現今科技的便利,打破語言差異的阻礙;一邊又滿懷敬畏,絕不認為這些「看懂」的語言,就已經是語言之后那些智者的全部。

就像讀《論語》,從中能得到什么呢?

它并不是一本有意創作的個人作品,更不是有什么一二三總分總的章節劃分,它只是記錄了一個被尊稱孔子的人,如何說,如何做,又如何作為老師和他的弟子們互動的故事。

我們若是想要從中找到什么,只能自己動手,而不能期望有一位老師,在給我們劃出復習重點。

在宋朝的時候,就有人問:孔子、顏淵到底在「樂」什么?

是的,相比于生活的百般不如意,千種少平安,孔子總是處于一種悠然自得的樂中,對于他最看重的學生,他也愿意從「樂」來評價:一簞食,一瓢飲,人也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

孔子從不會為了教什么大道理,就板起一張面孔,作出一副后人偏要供上來的至圣先師招牌。他活得很真實,也很自在,他不憂慮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他也不會失去自己不可推諉的責任。

自由并非是一種設定,而是我們確切地明白一個道理:

我是誰?

我有什么必須要做的事?

生來困苦的孔子,并不是一個事事順遂的好運氣,他總是在顛沛流離,不夠安定的生活中表現自己的樂。

所以,人們會聽到琴聲,那不是閑適,而是關于命運的知而不言。

對于沒有哲學系的時代來說,哲人們并不是在建立一門學說,而是在相信一種生活方式。

他們在天與人,人與人的對立中,找到了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

而這也就被我們看作是一種智慧。我們在時間沖刷千年后的崖壁間,看著那些從遠古就在奔騰咆哮的瀑布,你會認為這是巧妙設計的一種機關,還是心與心愿磨礪的考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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