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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一切不曾發生

對于未來的可能,不在于未來事實如何,因為事實總是事實,我們無力抗拒。

尤其是一名作家。

并不是一切都如同鋪墊紅毯那樣,有誰為你準備好一切,才來讓你上場。

如果我們偶爾翻翻一些文學史話,經常就會發現,即使能夠安靜寫作,也是一種奢求。

在我們能夠冷靜看待自己和世界之前,總少不了一些拉扯。

今年假期,一位老友人不期而遇,雖然想過再見,但還是沒想到會發生怎樣的對話。

大概他也聽過我的事,畢竟位高權重,兩只耳朵能聽到的事情,便不會少。他對我的印象,和從前一位同事所言,頗為類似,可見我這些年的取舍進退,留給人的痕跡,并未變易太多。

但他人了解無論如何準確,終究沒有什么作用,重要的仍是自己把握自己。

一位研究情緒的學者說,當我們在兒時受了委屈,不得不在一種沉默狀態度過童年,則所受到的傷,總會在成年后,一次次讓我們必須回頭。

逃過的課,并不會因為一次躲避,就把一切都化為烏有。每當夜深醒來,到底是身體在做了噩夢,還是靈魂又徘徊在孩子哭泣過的墻?

弗蘭納里·奧康納曾經因為重病,三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要依賴拐杖才能行走。但在病后的人生里,她并沒有覺得這是一種十分不公平的遭遇,也并沒有去無謂怨恨誰,自然她也釋然放過自己。她說:「除寫作外,我不需要做任何事,為此我可以藐視我的病,視它為一種福分」。

這樣的態度并不總是尋常而來的。

如果沒有對于寫作抱持一種特別堅定的清醒看法,又怎么能夠安然面對過去和未來。

對于痛苦,有各種各樣消解的方法,即使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時間也會帶著不做選擇的我們,慢慢走過。

我們不會因為過去的傷,在今天受到二次傷害,每一刻讓我們痛不欲生,總是當下的遭遇。與其說是過去的童年,值得我們一輩子去療傷,倒不如說,是我們自己在每一個當下,都用幻想出的一把利刃,再次劃出想象的傷口。

可我們也不必區別,我們只要知道,就已經是走在自己的路上。

如果傷痕也是我們自己,風又如何傷害風,雨又怎樣傷害雨。

到了春風吹來的時候,一切在冬天忍受的寒冷,似乎消失。但天和地并沒有變化,一切都還是最開始的模樣。從水到風,從風到土,從土又到萬物,我們恰好也在萬物之中。若是這一切從沒有改變,為何我自己卻單單會改變呢?

人生追問到最后,其實并沒有一個徹底安全的地方,一切變故是春天的雨,也是夏日的風,是秋天的葉,還會是冬天里一線暖陽。放下對我們自己的執著,仔細觀察每一道在當下留下的傷口,我們就不會再用自己增添那些不意留下的疤痕。

地球會因為我而變化在宇宙中運行的軌跡嗎?

一位帝王曾經狂妄地說,他可以射出天空的血,也可以鞭打奔騰的山,但這世界依舊。一位帝王死去,并不會讓這個世界就此消亡。人類不見,就如恐龍的消失,似乎有什么大的不得了的事發生,但又好像什么也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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