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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游的雜感

其實,去旅遊最容易遇到的一個問題,往往并沒人細想,因為這個問題沒有道理。

換句話說,大家去旅遊,到底去看的什麽?還是單純找一個沒去過的地方,最好是大家口頭都說,一定該去的著名景點呢?

這其實是旅,而非游。古人的游,要暮春之時,或是秋風送爽,出門近水,登高賦詩。今人的游,也往往如此,並不是跟着一個旅行團,打着旗子,戴着帽子,走走停停,當年被譏為日本人的旅遊,今天也成為中國人的旅遊。

當什麽地方都沒去過的時候,那去什麽地方都好,若是能夠再去去別人嘴上早就提及的,那就更好。

與其說是旅遊,倒不如說是打卡。

真正的游是什麽呢?

一個朋友曾經如此說,他和同伴最好的一次旅遊,是去了昆明,然後哪個知名地方也沒去,就在租住的房子里,天天游泳,曬太陽,睡懶覺,無所事事地坐在水邊,無憂無慮,安心順意。

我也明白他的想法。

還有一位朋友則是窮游,這趟旅程,她說得不多,但又一次私下和我說,她從未後悔這次旅行,但也不會再來一次。

「一次就夠了,但我不後悔。」

我說的回答是什麽,早忘記了,對她刻骨銘心的旅行,對我來說,只是隔靴搔癢一樣的記憶,反而對她的友情,我是很看重的。

可一切都如同昨日,又早已散去。

夏日煙火點燃時,很美麗,但夏日過去,冬天便跨越秋天而來,匆匆而過,不是只有昨晚的風,也不一定只是年少時下過的雨。

我現在還是不喜歡旅遊,也不喜歡乘飛機,或是坐長途汽車。

我喜歡散步一會兒,然後便坐在躺椅上,慵懶地看一切來往,彷佛是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的世間,與我無關,與人無關。

願意管別人的人呢,總是無聊又惹厭,若是為了自己去管別人,那就更讓人氣憤。

一個小學生,在學校走廊裏,大聲說:

你欺負人!

另一個大一些的小學生,則堅持要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最後的結果,無非是被更大的老師,乃至校長所呵斥,然後一切就這麽結束了。

可這句話,正如那些乏味的旅遊,不允許被落下的團員,每個都要打卡照相的景點,一直都混合攪拌在我的思考之中。

人生貴在適意。

那有名的蒓菜鱸魚,到底是一個人聰明地逃離藉口,還是一種不得不說,卻恰好符合天理人心的選擇呢?

我們不能去問問古人,便只好問問自己。

後人往往會說,陶淵明的辭官,並不單單是為了那折腰的小事,在那個對時代中人,天翻地覆一般感受的改朝換代里,陶淵明有自己的堅持。

但我想,即使沒有這種較真地研究,我也不會失去對陶詩的喜歡。

這種一家一姓的糾纏,往往改由一家一姓來堅持,只有那些關乎我們自己立腳處的抉擇,才是我們不得不堅持的地方。宋齊梁陳,一朝一代,哪一個開國帝王,不是篡了前人,卻又被後人所篡呢?陳後主的玉樹後庭花,成為一個話柄,可哀與不哀,在這個一切都被挖掘出來當景點的時代,有多麽具有唏噓的條件呢?

我想,旅遊正如一陣寒流,來時兇猛,可去後也就不過如此。

我們與其做一個異鄉的客人,倒不如一直做自己的主人。

錢是不能被滿足的,我們的窮困,理所當然,誰又會為此來替我們作主呢?

沒有富足的金錢樓房,但能不能有一顆富足的心?

沒有想去就去的旅遊,但能不能時時保持一顆作主的心?

沒有人可以理解,但能不能就這樣去理解別人?

並不是一切都有它應得的道理,因為我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人一定要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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