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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故事,它晃晃蕩蕩,走到紙上,死了。

作者看見了,很開心,他把它抓起來,心想:原來如此簡單。

一個故事就這樣成為了作者的獵物。

但作者在城市中推銷半日,直到天色已晚,也沒能賣出去。

每一個人都搖頭,而到了最後,作者自己也聞到了那股難聞的味道。

「好吧,是我太天真了。」作者最後也只能丟掉了這個不求自來的獵物,失落地回家,今天又是一個喝水填飽肚子的一天。

而我在看了上一個故事后,就想起《五卷書》里的那個獵人。

也是在尋覓獵物的途中,他拉開了箭,射中一頭野豬。

「看不到我的身影,也看不到我掏出的弓箭,野豬!今天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死亡之日。」

野豬膽戰心驚,卻逃無可逃,箭雖命中,卻激起它滿腔怒火,鋒利發亮的獠牙使勁一頂,終於讓那仇人也得到了報應。

獵人的肚子被野豬頂破,轉眼就沒了氣。野豬雖然撐了更長時間,但最終還是痛死了。

這時,一隻豺無意間溜了過來,竟發現了一個獵人和一隻野豬,最妙的還是兩個都已死了,再不能給它造成什麽傷害。

豺不禁得意地說道:

即使人們一點也不努力,他前生做下的事是各種各樣;
善有善報,惡又有惡報,命運早已經安排得妥妥當當。

在什麽地方,在什麽時候,他那時候是多大年齡; 他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一切都要得到報應。

很顯然,它以為是說給別人聽,其實是早早給自己下了命定的讖語。因為這頭愚蠢的豺狼,竟然面對如此多的肉食,偏要從獵人的弓弦開始吃,他咬斷了弦子,弓的尖角就刺穿了它的上顎,於是它也一樣步入眼前兩者的命運,痛死了。

連續的寓言,被一個智者記録下來,於是就變成了另一個故事,而說出的人和聽到的人,又在一種交換中,獲得了某種命運的連接。

曾有一個國家,生活着不同部落的人。雖然彼此風俗不同,但終歸還是可以按照某些約定,彼此交易,相安無事。但是從遠方的另一個強大國家的國王,想到這裏有一塊河谷之地,是自己命中該得到的地方,於是他就說:

去吧,我的軍隊,佔領它。

於是這個國家就被國王佔據了,原來的部落中,有一些是和國王同一個祖先,也曾同享過一盆火,他們成為了這個新國家的上等人。但原來的交易規則便不再適用了。

上等人和下等人,開始各自定居,再也不肯彼此交易。

而那個曾經認為是命定的國王,卻很快地死去。這塊土地果然是他的命中之地,卻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因為只有他的軀殻被埋葬這片山谷之地中。

而相同的故事也被相同的歌謡所歌頌:

這個國王和他的大臣
這些婦女、樹木和園林
他和他們,這些和那些
只要死神看一眼就一命歸陰

我聽的故事這樣的。

愛空想的人,化作不同名字,生活在不同國度,但都受到相同的嘲笑。

但我聽的故事不是這樣,因為所有人都沒有指出一個問題,愛空想人的時間是如何呢?

若他只是如同朝生暮死,那空想的時間便會成為他的一生,而一生都在空想中,也許他的生命反而更加美麗。

正如莊子的夢,正因為他能夠醒來,反而會再夢與真之間感到彷徨困惑。

誰又是夢呢?

如果空想是我們該過的真實,而真實反而只是一種努力的妄想呢?

也許這就是老子所說的,因為有了身體,我們纔會感到這是一種空想。若是沒有了這個身體,我們的空想又在何處呢?真實又在何處呢?

正如今天的故事,你覺得比將要度過的一天空虛乏味更為真實,還是你的內心仍然堅定認為,這空虛乏味的一天,要遠比故事更值得記住呢?

我聽的故事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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