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學生

@habbado692

他是一個攝影師

他點了點頭,輕輕嘗了一口咖啡。有點苦,也有點酸。

那個盛夏

那是一個盛夏。一個,從此遺失了些什麼的盛夏。

你站在超市門口,低著頭,滑著手機

吶,那個是你嗎?其實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以後的人都像你。

五週的時間

慢慢的,慢慢的,你感悟到,原來再努力,再用盡方法,過去的,是再也撈不著的了。

豐田車站遊記

我想,這就是豐田吧,一個你對它好,它會善意回禮的地方。

用五十個字寫一個故事/旁觀者

香港圍捕了, 「哦,這是最黑暗的一天。」聯合國說。緬甸開槍了, 「哦,這是最黑暗的一天。」聯合國說。

曾經的宇宙

匆匆那年, 我們急著追逐繁星, 看著天邊星雲喃喃自語, 眼中藏著一個銀河。那時候的我們, 可愛得又純真。年紀大了點, 銀河變成太陽系, 再大了點, 太陽系成了地球。我們都是這樣慢慢的, 成為了一個世故的大人, 所以忘記了曾經的繁星點點, 所以忘記了曾經的一切一切。

有些東西走得好慢好慢

人大了,愛的都是別人拋棄的, 人大了,也是被別人拋棄過的。所以愛情開始變得世利了, 所以愛情開始變得不同了。每個人盡力隱藏著傷疤, 每個人盡力隱藏著自己。好樣別人覺得, 啊,你完美無暇呀。有些東西走得好慢好慢, 慢得春蟬鳥叫, 也漸漸不關你事了。

拜拜,我說。

我倆帶著耳機, 在火車上用同一對耳機聽著歌, 她坐在靠走道的那一側。臨近車站, 她把右耳的耳機還給我, 「這首歌我要自己聽完了。」 「嗯,對不起。」 所以我接起了右耳的耳機, 在她下車前回頭看了一眼。拜拜,我說。背影漸淡, 火車隨著時間表繼續前行, 全部都結束了。

有時候啊, 我們活在時間裡, 所以記憶漸去。又有時候啊, 我們活在記憶裏, 所以時間停滯。我們都在徘徊。

深夜隨筆#3

深夜,手機遊戲顯示, 一個以「密友」作稱謂的人, 十幾小時前,曾在線上。「妳有玩嗎?」 「有欸。」 「上線,帶妳飛。」 窗外,一輛摩托拉轉越過宿舍。「我還有個朋友,等下一起玩。」 「好呀,也可以趁機認識一下你朋友。」 天上,星辰閃耀。「開學了,之後怎麼玩啊。

幸福是,我未曾忘記

原本我以為,什麼是幸福,是當我的手緊牽著妳的手,能夠帶妳到處跑,一起看著日出日落。在這個冷酷的世界上,有著我倆溫暖對方,時而歡笑時而哭泣,但都不要緊,因為我知道我擁有著妳,妳,也擁有著我。原本,我以為,幸福就是這樣。所以我開始崩潰,在看不見妳的時候,無力得像沙灘上的細沙。

妳說那是妳最好的朋友

妳知道嗎, 如果當天我知道未來會是這麼樣, 我寧可抱緊妳一些。可惜, 我最終抱緊的, 只是一隻木偶, 一隻,看著手機傻笑的木偶。妳說那是妳的朋友, 我知道, 妳說那是純粹一個朋友,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 為什麼, 妳跟我說這些的時候, 和妳以往說謊的樣子好像,好像。

深夜隨筆#2

有時候, 我會把窗外的女生認作是妳, 略帶灰塵的玻璃, 搖曳不定的樹丫。那個時候, 妳無處不在。照片的妳慢慢褪色, 放下, 妳又曾殘留在何方, 拿起, 妳的面容已經漸淡。我又可以在哪裡再遇見妳。不介意的話, 可以偶爾到訪妳的夢中嗎?請妳允許他留下, 他不會哭,不會鬧。

思念

深宵, 常常一個人。一個人對著電腦,碼著字, 蒼白的螢幕在夜空中, 照著臉龐, 也忘記自己打了多久的鍵盤。陌生到有點嘔心的字, 在螢幕上跳動著, 記錄著, 一個又一個陌生的故事。我在夜空中, 陌生的故事中, 嘗試找尋著妳的氣味。偶爾回眸一瞬, 那文章上面, 畫滿的, 原來都是妳的容貌。

迷失

昨晚夢到了我們相遇的日子, 夢中我在海傍漫步, 海傍的椅子找不到妳, 步道中沒有妳的影子, 直至離開, 我還是沒有看見妳。但其實, 我好像沒有去過那個海傍。夢中場景一轉, 那是我照著鏡子, 鏡子中,我看見了所有反射, 恰好沒有我的容貌,也沒有我。

深夜隨筆

或許是太愛了吧, 到最後, 發現放手才是最好的結局。我們不必擔心相見的尷尬, 我們不必擔心相認的陌生, 我們不必擔心一方的依戀。在一切塵埃落定以後, 就讓所有不捨的愛意, 都埋藏在土壤裡面, 任由淚水灑落地上, 滲透進去, 變成養份。最終,長出一棵, 名為回憶的樹。

那裡的雲很藍,草很綠

帶有遺憾最美,因為幸福還是一個幻夢。觸不到最接近,因為你可以幻想,觸碰後的一切。如果,最令人朗朗上口,因為你可以幻想,幻想假如的世界。如果樹葉是樹的成長, 如果水氣是水的成長, 如果孤獨是我的成長, 或許接受會更加合理。還記得,還記得, 那裡的天很大,地很廣, 那裡的雲很藍,草很綠, 那裡的妳很美,夢很近。

在沒有妳的地方慢慢痊癒

最後看見妳,是在我到台灣留學前,機場,互相帶著口罩的問候。四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座城市重新長大。回到香港,國際機場還是國際機場,然而店舖都換上了新的店面了,可能是回歸的關係吧,總會看見五星旗在頭上飄逸。甫走出入境大堂,卻看見了妳,應該是妳吧,一頭烏黑長髮,一對略顯陳舊的鞋子,一個背包,也該是你了吧。

倒也不是非誰不可

我這個人啊,需要的很簡單。轉身以後,只是想要妳回眸一笑,跟我說道,原來這是一場如此荒謬的玩笑,再度拖起我的手,再度溫柔我們的距離。我這個人啊,要的東西很簡單。這段時間的我,過得很簡單,沒有妳的生活,我過得還可以。偶爾去一些展覽會,坐在名流之間,幻想著我也是其中一份子,學懂了如何侃侃而談,也學懂了如何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