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娇娃 CyberPink
疲惫娇娃 CyberPink

一档从荧幕聊到宇宙深处的泛文化播客,用女性的声波延展对世界的参与和想象。

疲惫娇娃共创时间: 治愈写作,想象平行游牧人生(from 花酱 1/x)

2024年就这么滑(?)进了我们的生活。年初总是一个奇怪的时间节点,它强行地打破了缓慢流动的自然时间,强迫我们的内在去思考一些令人想要逃避的问题。疲惫娇娃把这个让人不太敢面对的“反思时刻”变成治愈时刻,通过散漫和有想象力的书写来,卸下我们和中产生活的体面面具。在“游牧者计划”的启发下,发起这个共创,想象另一种生活状态:游牧、离开、闯入一个异空间,给这个功绩社会安上一个暂停键。这是第一篇,来自花酱。

给我一间有自由的监狱

by 花酱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特别向往某种想象中的“监狱”——同时也是一个能圈住我,给我稳定食物水源和给养的地方。在这个监狱中,我能获得最宽广的精神探索的自由度,也能够给我物理上的锚定感。最重要的是,我能够跟随着监狱的一系列protocol,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在某种强行设置的“好意”当中,完成“照顾好自己”的这个人生重要环节。

在观察我对于这个“监狱”的向往中,我察觉到了自身的一些渴望和缺失。为什么是监狱?为什么不是一个让人自由自在可以随时随地去喝咖啡的城市?为什么我需要一个虚假的强制性来规划自己的生活?为什么我不敢在自己的工作状态允许的情况下,走入一种绝对的“自由”?

实话说,看到“游牧生活”这几个字,我身体中打转的情绪,不是向往,而是隐隐约约的恐惧,我有些恐惧一个彻底没有锚点的生活状态:起床睡觉、吃饭工作,都可以自如安排。而自如安排意味着没有安排,意味着某种结构的垮塌,意味着被惯性驱使,意味着我可以随时拿起手机开始浪费生命,意味着我随时能坠回到一个无人管束无人负责的状态。

说到底,我仍然不信任这样一个“和自己相处”,且“只和自己相处”的生活状态。


游牧生活之于我到底是什么?在我看来,是对自身“为自己负责”这五个字,坚定而有底气的信任。在和自己建立起这层信任之前,想象游牧的生活方式让我觉得又不安又兴奋。然而起码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想把自己圈定在现在的生活状态中,重建对生活和对自己的掌控感。

当这种掌控感重新回来,我相信我能陪伴自己去任何一个地方。


京都是一个幻想了很久的目的地。我曾经读到Notion(我最喜欢的产品之一)的核心team在产品已经发布好几年但是没有水花,屡次pivot不成功以后,几个founders为了省钱,就把headquarter从旧金山搬到了京都。在一个老破的airbnb的二楼,他们完成了把底层代码的重新编写。

新的Notion在京都湿润的空气中重生了。

这个被硅谷狡猾的资本粉饰了一千遍的老旧励志故事就很莫名其妙地,就印在了脑子里。于是我也经常幻想自己的未来某天,事业和生活遇到了难以逾越的瓶颈(??),让我不得已去京都。在某个游客淡季的没人光顾的老式日本旅店屋子的二楼里,坐在榻榻米上,对着电脑写作。边写边审视自己。

这个场景好像也在村上春树的《品川猴的自白》 里读到过。

我过于喜爱这个短篇小说,导致里面的场景已经成了”未来某一天的我”会踏入的现实。摘抄一段我非常喜欢的《品川猴的自白》的开头。这也许就是我在想象我的游牧生活时的色调和质感:

“那时我正在到处旅行,想到哪便去哪,漫无目的。乘坐的列车抵达那个温泉町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七点。秋天几近尾声,太阳已经落下多时,四周被山间地区特有的深蓝夜色填满。略微刺人的冷风从山顶吹下来,裹挟着拳头大小的落叶在街道上方飞舞,沙沙作响。”

京都等我。


还有一个地方自己格外想去,是夏天的柏林。

Covid之后美国的物价疯涨,曾经的“third place”——咖啡馆,奶茶店,甜品店——都成了一杯拿铁7刀一个好吃一点的croissant 4.5刀的、让人无法下脚的通货膨胀的缩影。

然而人类还有欧洲,还有柏林,柏林还有2欧的咖啡,还有免费的博物馆,还有便宜的餐厅。以及庞大的黑客群体和酷到不行的、做各种开源项目,公共物品,和激进艺术的人。

在ethereum呆了一年半,参加过许多活动,然而气质最酷的那帮人都是住在柏林的人,去过最好玩最edgy的party也是柏林气质的party。在柏林呆过的美国人也很酷,在柏林呆过的英国人也很酷,在柏林呆过的加拿大人也很酷。柏林好像是一个酷逼训练场(打字打到这里我已经不太认识”柏林“这俩字)。

我很期待喜欢trap和hip hop你花能在柏林的techno club里也蹦起来。

穿一身黑。

用2欧的牙膏刷牙。

在咖啡店喝黑咖啡。

做一个精神柏林人。

CC BY-NC-ND 4.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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