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
豆兒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正好那我就想說什麼說什麼了。

禁慾

口腹之慾,怠惰之慾,守舊之慾。似乎越來越難以像年輕時一樣,甘心且輕鬆的過一種禁慾的生活了。

發現自己以一種難以察覺的失控狀態,緩慢的變胖。吃得不算太多,甜食也不猖狂。只是喜歡油汪汪的辣癖難改,時不時晚上9,10點之後點個ubereats。

還是有跑步的,也有稍微做做瑜伽什麼的。但都不夠新陳代謝變慢的速度,也不夠彌補我的貪吃放縱。

終於前兩天下定決定,不行,這段時間徹底戒了雖然不算太多的莫名其妙的下午想吃的蛋糕,和晚上想點的麻辣燙。就連正餐也少點外賣,自己做些簡單的東西,畢竟鹽少一些。

這才兩天,到了晚上就如被迫戒毒的癮人,坐立不安。想想人真是低等到不行的生物,什麼思考,道德,思辨,通通臣服於腹中隱隱的呼喚聲。到了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之前看到的,女性通常無法理解男人所謂「精蟲上腦」是什麼感覺,並時不時加以嚴厲的批判,並言之鑿鑿的說人類與動物最大的區別是能夠克制自己的本能之類云云。有位男性回答「那麼請設想一下妳忍著要點宵夜的時候,是真的無法專注在任何事情上的,滿腦子只想解決這個需求」。頓時一團和氣,兩性之爭告一段落。民以食為天,共情一瞬間。

食色性也,關於這個詞彙,最生動的註腳大約就是李安那部「飲食男女」,裡面的活色生香,令人難以忘懷。裡面的吳倩蓮,也是不可方物,氣質卓群。看,我已餓到失去理智,寫的東西全然沒有什麼關聯。

說起這個男與女,韓國的同名電影這兩年看了兩遍。真是無奈啊,人生。是否就能雁過無痕,發生的,能夠當沒發生過?我以前也深刻懷疑過這件事情,直到最近發現自己兩年前愛到心絞痛,要生要死的人,卻一點那感覺也找不回。記憶模糊,不,大部分記憶仍然客觀的存在著,可是回想時卻如同看別人的事,或者如同想到下週要交什麼工作一樣,無喜無悲。這時候才明白,四大皆空,是很解脫,卻從另一個角度看莫不是終極的悲哀。

活著就是無聊與痛苦,叔本華這個論點在兩三年前安慰過處在愛而不得痛苦中的我,卻在今天再也安慰不到一個生活平靜,最大的痛苦只是忍者嘴饞的,處在無聊之苦中的我。

活著就是作,我作天作地這十幾年的日子,好容易沉靜了兩年,才發現我已不像我,卻也是真的怕了再作。這大約就是中年危機。即便沒有婚姻孩子原生家庭負擔,沒有太多經濟或者事業壓力的,已經如此幸福的自由獨身的我,也不得不面對的生命階段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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