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1.15 朱晓玫的哥德堡

一场梦一样。最熟悉的Aria。以A开头的单词。字母A一般的旋律。平静，初生的呼吸。之后渐渐有了感情。喜悦，激流；温柔，阳光下的河水；忧郁，阴沉的云；愤怒，大地的震动；难以言说的，在无言的音符里，甚至有寂静的声音。记忆和情绪，人间的体验。似乎还要更多，超出我们经历过的。一幕幕，断续闪回，我记得，这些都是我。而且出奇得平静，只是记得，一度不确定自己是梦是醒，轻柔的水流里我看着它们，看着自己。最后，来到Ω（回到α），A。一场梦，梦醒后还是晨光和平静。之间的记忆和情绪，我们共度的，就是我们此生的凭证。也许也是来生的。很可能。

朱晓玫说了几句话，说到她出国前最后一次来北京音乐厅是听顾圣婴弹肖邦。“她没有走完的路，我继续走下去。”

有多久了呢，我又体会到了那种极其严肃，崇高的感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太突兀了，难免自我审查是不是kitsch。有很多确实是。但有些不是。“勇于使用自己的理性”有时候并不如“勇于使用自己的感受”困难。对自己坦诚似乎总嫌坦诚得不够，但我相信有些事情是确凿的，今天我就见证了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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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9日，傅聪去世，录旧文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