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演习

爱人擅自赦免彼此的罪恶。身体黏腻阴暗的孔洞都是他们的告解室。

如果那不是神所乐见的，为什么如此愉悦？如果地心引力不是向下，人怎么会坠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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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可怕的，致命的，就像生命。生命是一种必死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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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厌恶做爱，就只有拥抱死亡。如果无迹可循的求死冲动让人不安，他就为了一些什么去死——那些更虚假的幻象——成为烈士或圣徒。

殉情则相反。罗密欧与朱丽叶，高兹和D，大地是黑暗温暖的子宫，或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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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畏光的。在幽暗中潮水一般升起。光亮让人回归为凡人，带着汗毛和血丝。

但愿死亡是长眠，免于光亮和意义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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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折断与熄灭，等它自己情愿。它不得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