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樓｜工作了一整天，只喝了一碗米湯

工作室在三樓，我們是做盜版圖書生意的，工作室平常也就兩個人，打字員小李，還有辦公室主任肥佬，就兩個人。

我有時會去，老羊也會去，老羊去是閒坐，蹭個飯，玩兩手牌，小李是個打字員，沒有什麼文化，辦公室有一個沙發，有洗手間，沒有沖涼房，有一個小廚房，有一小間臥室。

洗手間有簡易花灑，有煤氣熱水。

有一個陽台，灰塵很大，沒有人收拾，冬天，比如現在，掛的是一條一條的臘魚。

我跟肥佬一早去早市，早市上有賣魚的，鰱魚草魚，還有鯉魚，南方人認為鯉魚是下品，不吃的魚，我記不清買的是鰱魚還是草魚。

肥佬關照我，有肥佬在，廚房不需要我抻手，肥佬說，你是客。

我跟肥佬很快就混熟，我看肥佬塗抹冬天的魚身，鹽，花椒，辣椒。

後來的記憶回想，我那時是什麼呢，文字總監，好像也不是，更像個閒人。

肥佬是吃喝嫖賭的沒文化那種，心地卻是善良。

那麼讀者，隱藏，這是一間做盜版書的良心公司，這個小區裡，家家戶戶都在做盜版書。

有一天，辦公室來了一位長褲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