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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三杯咖啡

喜歡懷念

當我們走到路的盡頭,看見一輪比早晨更巨大的太陽,慢慢落下。天空雲霞燦眼,水面波光粼粼。心裏有許多不情願,身體卻疲憊到不想多說一句話。

我不是一個輕易承認失敗的人,因為失敗從未離開,在人生的路上,正如一位老友,沒有問候,卻還是很懷念。

回憶失敗,先要胸懷從容,否則那就是一種折磨。人生最大的失敗,並不是一些機會的失去,而是提都不敢提,想都不敢想,早已被壓在夢都到不了的陰暗角落,連自己都以為忘記的時候,卻又始終無法安頓。鞋裏的沙子,不倒出來,便總要折磨我們的肉體,還有內心。

懷念美好也是一種抵抗。因為不想懷念失敗,便要懷念美好,彷佛吃了苦藥,便再準備一兩塊糖,糖果的香甜,不能替代藥的苦,可終究會讓人願意接受。這種經驗來自兒時,雖然有着各種不合邏輯的幼稚,但我的心底,還是因為這種思念,多了一絲漂移不定的幸福。

很多人想要變現,這個詞其實更多帶有貶義,與其說是知識的價格,倒不如說是顯示了現實中窘迫與無奈。當我們能填飽肚子的時候,很難去苛責那些風寒瑟瑟的流浪客,只是一些東西,也許是因為需要而存在,而不是在幻想中孤零零地定義一種現象。

我說的可能晦澀了一些,所以還是想結束這種懷念,人總需要走出懷念,卻又要能夠想起它,愛上它,這或許就是懷念本身的意義,而這卻又並非我現在所能做到的事情。

沉浸在書裏

堂吉訶德喜歡讀書,我還沒有去讀過塞萬提斯的創作,但這個人卻在我身邊。

“整個人沉浸在書裏,夜晚從日落到日出,白天從黎明讀到黃昏。這樣睡眠不足,讀書過度,他腦汁枯竭,人就失去了理性。”

這樣看起來,似乎讀書並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讀了堂吉訶德喜愛的那些魔法、爭吵、打仗、比武、調情、戀愛……好吧,反正就是羅賓漢故事里的那些內容。對應過來,大概就是武俠小說,而要上少林武當學本領的孩子,可能便是堂吉訶德在異國的同道。

郝邵文跟着林志穎,終於找到了釋小龍,堂吉訶德卻什麽也沒找到,他所經歷的一切,都仍然像是出在他的腦中,於是荒唐的故事便成為他的現實,而我們這些讀者,一代代閲讀,一代代被教育着他們的意義。

但讀書本身并沒有什麽錯,即使讀了那些錫德·魯伊·迪亞斯的荒唐故事,或是為了貝爾納多·德爾·卡爾皮歐的光輝事跡,而微笑開懷。其實在大多數時候,能夠逗得我們開懷大笑的,都不是什麽太正經的書。

傳說《三俠五義》的故事,也只是來自於一種書房里的狂想,借着老故事的框架,讓釘子、花瓶、狸貓、老鼠,都變成了一個故事世界中的人物,然後讀者們也為之吸引,還排了排名號。我想,為了說唐里的英雄排行,爭執半天的,恐怕也不在少數吧。

至於看完了正版,又看了盜版,甚至都不知道盜版是不是盜版,只是囫圇吞棗,狼吞虎嚥,看完了一大堆小說漫畫,然後覺得童年總陷入閲讀飢渴,無法填滿,恐怕也是一種讀書人的常態。在沒有方便的現代印刷術前,這種心理來自於書場茶館,來自於醒木折扇,來自於一個釦子接一個釦子,可以十天半月都不讓英雄出門的說書技巧。

但這種狀態,慢慢會離開我。

有多久沒有再那麽沉浸進去,讀一本書了呢?不看那些荒唐玩意兒,反而聽着那些師長們,在電視上推薦這本,推薦那本,然後買回來,像吃了苦藥一樣,讀讀讀,讀到一本書把自己讀完了,我卻還沒有讀完這本書。

我必須先聲明,書是好書,真正不好的是我的狀態。

“我捫心自問:我們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對我們一般人來說,哈姆雷特比打掃我們房間的清潔工更真實。我有什麽權利去評判別人——我自己不也在不停地尋找屬於我的包法利夫人,好和我大鬧一場?”

“偉大的藝術創作並不一定引發激烈的情感反應,而許多劣等影片和濫俗小說卻能做到。”

看那些“正典”,或是“邪典”,有時候對我們自己來說,并沒有太大不同,是我們的心靈在掙扎着呼喊需要,而不是我們的頭腦,符合邏輯地推演我們到底在需要什麽。

西塞羅的問題

其實我不瞭解西塞羅,但並不妨礙我大膽引用,畢竟他不會收版權費,反而會很喜歡,讓自己在很久前的演說,再一次被人們讀出。

“你到底何時纔會停止濫用我們的耐心?你的瘋狂舉止還要嘲弄我們多久?你的膽大妄為、張牙舞爪到底何時纔會有個盡頭?”

我很懷疑這種排比,是他研究出來的修辭,正如我們後世必須學習的那些語法知識。

這種質問是有道理的,但若是用上了修辭,起碼說明,無論對於西塞羅來說,還是對於西塞羅面前的聽眾,他們都認為,事實必須再增加一些氣勢,從而讓事實具備了他們所共同期待的力量。

這很像老電影里的鏡頭拉進,突然給了主角一個大特寫,那種刻意誇張出來正義朋友臉,總會表達出導演試圖煽動的意願。

但我卻不嫌棄同一篇文章,緊接着給出的例子:

我偏愛電影

我偏愛貓

我偏愛瓦爾塔河沿岸的橡樹

我偏愛狄更斯更勝過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偏愛自己對人群的喜歡更勝過自己對人類的愛

我偏愛隨身攜帶針綫,以備不時之需

我偏愛緑色

……

毫無疑問,這首詩很有趣,雖然她的偏愛和我的偏愛不一樣,但我喜歡那種“以備不時之需”的從容。

所以,你看,同樣的修辭手法,卻讓我們有着不同的感情反應,那修辭帶來的煽動,到底是怎麽施加到我們頭腦之中呢?

我在安靜時,遠比我熱血上涌的時候,更加聰明,也更加平和。

西塞羅有問題嗎?

沒有。

他除了煽動,并沒有什麽問題。真正該認識到問題的,是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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