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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

一條小路就在鐵軌旁,枕木黑沉沉,石子則是白色的。

年少的人,瘦削身材,彎著腰背著書包,走在夜色里。

兩旁是低矮的小磚房,不是人家,只是倉庫。隔著鐵道的馬路,時而會駛過一輛亮著白光的車。再遠處就是一座土山了,只有二三十米高,靠路的一側都是光禿禿的石壁。

這是非常熱鬧的寂靜時刻。

外面很寂靜,內心很熱鬧。一個人走得孤寂,但卻沒有什么畏懼的地方,反而是長大了以后,卻總是怕黑。怕黑的孩子長大了,也會怕黑嗎?這讓年少時沒有恐懼的人,反而想不清楚。

讓回憶的風鼓動青春的帆,人生穿越幾多激流險灘,似乎多姿多彩,最終卻翻覆在真實之海。

我大概從來都想找到一個世外桃源吧,但這世間本就沒有什么桃花源,而想象也總比真實更加令人神往。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這是關于歷史的想象,也是人生自我的論斷。那個年少的人,當年獨自走在放學的路上,心里所思所想,本來是沒有什么真實的,因為那時候的一切,也是在想象中的。面對世間的大風雨,自己的家早就為一個孩子支起了遮風擋雨的屋檐。所有的困苦,雖然真實地冰冷刺骨,可那些往事,到了時間的陽光下,依然融化如春水春夢,不見刻骨銘心。

人無法逃避自己,而所有要逃避的事,正在于自己的存在。所以老子說,我有大患難,因為有一個「身」在,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正如后來所讀到的書,一切煩惱種因于執著,正如雙手握緊,卻不能握住半點風云。我們自己在時間中撿起的貝殼,最后也不過是遺忘在兒時那些「百寶箱」中了,非要到別人提醒,才會再次感到一種懵懂茫然的滄桑。

人無法邁入同樣的河流兩次,我們也無法再次回到自己的青春,但到了夕陽紅遍半個天空的年紀,就真地可以放下嗎?我其實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王陽明在龍場慢慢體會到的,正是這重重煩惱,苦苦現實,背后到底是因為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才可以擺脫煩惱。這不是格竹子了,這是生命將自己千錘百煉後,又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如何辦?你來做吧!

真正讓人逃離現實的,并不是循環往復的回避,更沒有可能,暫時看不見、聽不到、不去想、不去問,就能夠解決的。因為在鏡子當中,執著追問的,正是我們自己,而自己在追問的,也是自己。這無窮盡的苦惱,并不是因為我們遭遇了什么,而是我們自己到底是如何看待這發生的一切。

但我并不會嘲笑那個不成熟的少年人,正如我現在,也不會為自己的平凡感到自卑。其實這樣描述,還是過于寬容了,我們在心底對他人目光的揣摩,其實是比別人真正的想法惡毒千百倍。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男人也何苦為難男人?而紅塵中男男女女,真正讓我們為難的,總是一個放不下的自己。

誰能不帶著自己去旅行,那到了什么地方,都算是一種巨大的慰藉。

我不想用自己的幻想,去引你幻想;我也不想讓自己的苦痛,成為你傷口隱隱的回響;我只想安靜下來,慢慢把那曾經的心事過往一一對你講:你知道,沒有什么大不了,也不是什么都不重要。在黑夜里,很容易讓心忘記明天的太陽;現實中的我們,其實都是那曾經過去的一只驚弓之鳥,除了愛,沒有什么能讓我們真正變得堅強。

小路總是在我們腳下,而我們以為走投無路的時候,水不會因為一道堤壩就失去了流動的可能。

困了,就好好睡一覺;眼角紅了,別忘了擦些藥膏;如果真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告訴自己,等一周,等一月,等一年,即使這傷痛仍然不會逝去,可那個百般折磨的靈魂,已經有了新的生命。每一天我們都在死去,每一天我們都在新生,在我們內心的內心,靈魂的靈魂,自己的自己,總有什么與生俱來,時刻傾聽,只為了你而存在。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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