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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去去去

看一些老電影,如果有野餐畫面,往往會見到藤籃和花格子的餐布。然后就將這塊布鋪到地上,大部分是草地,也有那種不見草的地面。因為老電影往往很模糊細節,所以也看不出這塊布最后會怎樣。是保持干凈到最后,還是被食物殘渣污漬弄臟,抑或是被地面的泥水漸漸洇濕。

這不是我所猜想的,在那些曾經遠足的日子,確曾為此模仿過,也發現如果不隔上一層塑料布,或隔潮墊,布制的餐布,一定會變臟的。

但在老電影中,人們并沒有什么塑料布。他們開心地表演著,而那些模糊了細節的桌布,仍然維持一種安靜美麗。

我喜歡這樣的畫面,我想當時的觀眾也必然如此,所以才會在不同的電影中,反復拍攝這個場景。

但現實和幻想,都是如此。就像拍電影,其實最容易讓我們明白這其中的區別。那些電影中如此精致浪漫的鏡頭,不僅要在事前給出無數耗費心力的準備,還要在實拍時,忍受各種意外,反復拍攝,最終還要依賴剪輯,才可以讓那些想象中的畫面,在這反復瑣碎的現實中,固化為熒幕上那華麗的一刻。

后來,我接觸社會後,也慢慢有了更多體會。幾乎所有被插入我耳朵里的消息,都是經過不同意態的修飾,這就像站在孔雀后面去看它開屏一樣。不同的角度,會讓一處現實中的故事,或悲或喜,乃至化為一場鬧劇。

很早以前,有位作家被人標記上痞子的符號,而最讓人覺得吊詭的,不是他是不是承認自己是痞子,或是說他認為大家都是痞子,一切爭議無非是窩里斗;真正的問題在于,到了最后,我們竟然發現他在自己目標明確的奮斗中,最終讓自己變成了自己一直嘲弄貶斥的群體之一員。

這讓人不寒而栗,也讓人笑得止不住。

前者是因為這不是一個特定名字的偶然,而是人生往往相似的宿命。至于后者,則是當一個人終于經歷了自己始終擔心的恐懼,則一切本來的憂患,也就徹底變成了不穿衣服的丑角。生活中催熟的我們,學會用笑話來消解這種不可調和的尖銳對立。

所以,你會在野餐遠足的時候,帶上一塊花餐布嗎?

或者說,當你在一天愉快或不愉快的用餐后,該如何對待這張花餐布呢?

其實在塑料被發明以后,很多更便利也更廉價的桌布被制造出來,我們也無需再為此煩惱,只要將弄臟的塑料桌布團成團,扔進垃圾桶就可以了。

但正如塑料被發明出來,原本是為了環保目的,減少樹木砍伐一樣好笑;我們本來為了便利而使用這些塑料桌布,但到了最后,我們仍然會在垃圾桶外猶豫。

世界的事情,最終還是不能如同想象中美好,《桃花源記》到了最后,必須不得其路,無法返回,恐怕正因為如此。但既然要做一個世間人,自然就要認真觀察和體會世間種種徘徊,舍棄人生,也并無清凈。所謂出家,原本就不是認為在人世間之外,另有一個所謂的清涼界。因為沒有煩惱,也就不必覺悟,覺悟的起點,是一次次煩惱襲來,卻無力自拔的痛苦。

一個人問理學家說,為什么自己跟著學習歷練這些道理,仍然有痛苦煩惱來到心中。

理學家只是說,這正是你學習歷練的時候。

還有一個人問某位易學家,各種注解書太多,打算只看那些訣要。

易學家說,訣要需要人的力量,才能發揮它的力量,否則只是看,看它個幾十年,除了認識了字,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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