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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然雪

每年第一場雪的時候……

寫到中途,卻忽然想到,似乎去年寫過第一場雪,前年也大概寫過,再再往前數,也許是有,只是記不大清楚了。

如果我是喜歡收藏自己文字的人,大概能夠在年底派出一本賬簿,然后查來查去,也就知道到底寫過什么,沒寫過什么。

但是沒有。

因為很煩。

但我其實還是一個有清理癖的人。

不過,我讀了日本整理專家的書,深表贊同,卻只跟著照做幾次,然后便繼續按照自己的「亂」來清理了。

按照病理來說,每個人都有病,只是或大或小。

大的去醫院、看大夫,乃至自己到藥房買了藥吃;小的,可能就如最微小的痛,只當它是癢一癢,撓撓了事。

整理房間也是如此,整理文字也是如此,乃至如何對待我們自己,也是如此。

什么事情,想得深了,永遠沒有止境。

但不想也不行。

這就是人的煩惱所在,也是無煩惱的秘訣。

所以,每年第一場雪,固然是個很好的開頭,但寫成今年第一場雪,也不妨礙是我自己的風格。

于是,今天,我便見到了一場雪。

雪來得很突然,雖然天氣預報早早給了預告,但并不是所有車站,都按照時刻表發車,更不會所有預報,都能給出不折不扣的結果。所以,雪固然會來,也必然會下,但到了我看到它的時候,仍然禁不住有意外的歡喜。

寫雪的文字,有很多。古代的、現代的,國內的、國外的,含笑半露的、興高采烈的,冰冷孤寒的、溫暖親切的,一樹梨花看不完的、萬里冰封受不盡的……我盡可以舉上幾個例子,然后告訴你,我所看的雪,不是那里面的任何一個。

我看的雪,只是屬于我;而屬于我的,又只是這停留的半刻。過了船期,不再有等待的船。失了本心,便刻舟求劍,也唯有滔滔江河,沒有第二次踏入的機遇。

看《沉思錄》,也會驚訝于這種思緒,畢竟與我們不同。

人之所以成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村莊、一個家庭中的人,并不來自于我們最初,而是來自于所謂外來的教誨。

所以,為此自豪,固然覺得虛妄;為此自卑,也頗為可笑。

倒是在雪中,看著雪,以及那一行行的腳印,有我有你,有著關于冬天的不同印象,反是最好。

賈寶玉和妙玉在雪后得到梅花的相贈,但賈母贊嘆的,卻唯有另一對壁人。

這或許正是曹雪芹為什么要寫了怡紅院大觀園里的賈寶玉,卻又要寫,本不在送淚還淚之中的薔官之所在了。

我所得的一片雪花,即使如此千般萬般要送與你,但那雪花終究是化在我們自己的掌心之中了。

這一刻,我隔著窗戶去看雪。

風聲呼嘯,與我無關。

正如這樓臺殿閣,寵柳嬌花,一筆抹掉,便只剩下能畫張飛、畫山石的斗大黑斑。

人生至此,寂寞如雪。

而這寂寞卻又不失冰冷刺骨,反而會讓我覺得冬天嚴寒之中,有其火熱,有其熾燃。

那么我所寫的雪,也就化為一種記憶,或者想起,或者失去,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已是我們過去再不可分割的一種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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