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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遇而安

大凡說「隨遇而安」,往往是求暫安而不可得。

人生處處都是背離矛盾,十分的日子,七八分都不如意。有的人看得豁達,但也不得不先應付及身的衣食住行,父母子女。就連那些苦苦求而不得的情種,到頭來能夠真攜手白頭的,也不算多。這也是有人說,童話一定要在結尾時停下來,否則白雪公主結了婚,難免不會成為中年之黃蓉。

所以,想要自在一些,往往不能太過思慮,也不能沒有思慮,最重要的還是思慮的時候,只當它不思慮一般。喜歡的時候,喜歡;不喜歡的時候,不喜歡;對於外人來說,是我有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對於我自己來說,卻總是一般過這些日子。

這世界有愁娶不到老婆的,便也有嫌棄女人,說「纏上身後,每天相對,總會厭的嘛」,似乎孑然一身,更加快樂。有大齡怨女,就也有瀟灑小姐,有的嫁了十七八嫁,仍然癡心不改,只怨自己命運不好。也有開始就咬定青山不放鬆,一輩子瀟瀟灑灑,到了老太婆,也不後悔自己就這樣過了一生。還有一些似乎求而不得,一輩子都擔了個虛名,好像不結婚是為了誰,但到了秋涼天末,又有幾片落葉是為了情,又有幾片是為了命呢?

每個人的際遇不同,自然便有不同的想法,所以大家都要說「隨遇而安」,可這個「安」到底放在東家,還是西門,總也是無法相通的。於是,有的人明明在其他人眼中是安而又安,但在自己心中,卻悽悽惶惶,如同喪家之犬。所謂一肚皮不合時宜,漆皮燈籠,裏頭是亮的,外面卻黑洞洞,誰也沒法看清的。

但人生就是如此不同。

明明是不定的性子,偏偏要隨波逐流,似乎順着性子,也得了那心頭的花,可最終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本來還能做一對朋友,最後卻連冤家都不是,相看兩不厭,弄到了聽到都煩。報紙上的那些八卦不就是如此嗎?只不過有的人,雖然身在臺上,但心裏明白自己不是描龍畫鳳的李鳳姐;有的人雖然坐在臺下,可那顆心早已飛在半空,飄不起,落不得,一輩子都像是隨人短長,只活成了那眾人眼中的一出出戲。

古人說抓周,其實就是討個彩頭,至於日後能不能成才,無非是以後例今。劉備倒是說過自己小時候坐在大樹蔭下,仿彿是車蓋,便說我將來長大也要如此——當年劉邦、項羽可都說過類似的話。到了日後漢中王乃至季漢,似乎也算是小時看到老,出息了一個皇帝。但若是就那麽髀肉生着生着,可能也就沒這個傳說了,更何況到劉備當了皇帝,短短時間就氣死在白帝城了,如果沒有後來的延續鼎立,恐怕也不過是又一個漢末諸侯罷了。

可見人生下來到底怎麽樣,實在不是從小時候就知道的,反而是到了老頭子一樣,再反過去給自己的幼時定下一二三等。隨遇而安,安再哪裏?恐怕也不是隨遇的時候,能知道的,此心安處是吾郷,但這終究要看我們何時落腳,又不能再走了吧。

說到這裏,反而沒寫最開始就要寫的什麽,所以說隨樂而安,真不知道能隨到哪裏去。

我本來要寫的是這樣一件事。我們在做任何事,或者去勸解他人的時候,往往會遇到那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說得讓人無力再說,只想着放下不管的人。他們其實說的都有道理,那些危險也往往會存在,但誰不是看到了風險,還繼續往前走呢?

有人曾問過成龍,當年拍《A計劃》的時候,那個著名的跳鐘樓鏡頭,當時塔樓究竟有多高。

成龍回答說:五十幾英尺,一點也不假……其實也沒什麽,事前用過假人之類來做實驗,試了一次又一次,完全是計算好的。但到了正式拍的時候,從上面望下來,還是怕得要死。

隨遇而安大概也是如此,我們總要在一種怕得要死的狀態下,去試試看,自己到底能夠走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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