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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模仿

我來調皮地模仿一下。

但……話說,這個調皮又是什麽呢?難道很久沒有調皮,於是已經無法用回憶,來輕易確認調皮的顔色味道,也不能再在每一次日出,去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回答,到底是什麽?而這個時候,“到底”又到底是什麽?

我們當然可以略過這一段,直接從第一句開始,那麽一切似乎就簡單了。

我的家庭并沒有太多宗教氣息,事實上,在我很小的時候,都不知道每天要高聲喊的那個宗教口頭禪是什麽。原諒我寫得不夠清楚,畢竟我既非一個宗教信徒,也不能說從不相信宗教。當一個人開始點起一枝香,或者虔誠地在胸前畫着想說的話,你無法告訴他,到底跪拜時,該向着哪裏。

當然,我的記憶總是出錯,那之前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情況,我也無法保證。畢竟我現在要是去表示愛心,總要花上兩個假期。有時候,你要吃的水果不是只有一種,吃完橙子,也許香蕉也是不錯的。

我倒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被騙的感覺。說實話,很不好,但我現在也能理解騙子。你讓一個人口不停舌,舌不靠口地胡說一氣,最後很可能只是賺個一個銅幣,你也會討厭這個堅持等着領免費奬品的小傢伙兒。那是他的誘餌,不是為了釣我這樣毫無油水的窮孩子。所以,我在這件往事中得到的最好教訓就是,莫要貪便宜,更不要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事實上,我以後的時光里,確實看到天上掉餡餅,但那是危險的,記得旁邊有個阿姨,很有興趣地無指名罵了一個小時。

當然,在街上騙錢的人,並不只有這個連面貌都模糊的壞傢伙。事實上,按照我媽媽的說法,大概除了我們一家,能夠摸着良心,說一句我是好人的,半個也沒有。雖然我不敢說出來,但我猜,也許她的邏輯之中,很可能並不需要我畫蛇添足,加上一個“除了”的限定。

每一個家庭都會看到媽媽傷心哭泣,孩子們總會看到,這沒辦法,我們都要互相理解。這就像我給母親拿來毛巾,在傷心的抱怨中,我匆匆童年的一塊記憶就消失了。每個人都有撐不下去的時候,要麽等一個人來安慰自己,要麽自己學着安慰自己,要麽,就沒人來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白鯨》的開頭留下了一個人,然後才有整個故事。我的童年留下了我,於是我才能在這裏告訴你,調皮的故事到底是怎麽模仿了一切發生過的故事。

寫快樂的歌,寫悲傷的歌,寫激勵人的歌,寫絶望的歌……我們留下的歌,並不一定就是我們自己。因為能夠被記住的,並不取決於我們自己,當所有人都在回憶的時候,你能控制誰呢?我先承認,我連自己的記憶都靠不住。

我似乎算過命,還是沒算過命。大概有一個什麽親戚,在酒桌旁,忽然拿起我的手,還是扯着我的小腿,非要給我壓壓腿。說實話,如果就這麽聯想下去,我懷疑,我將得到一個全家都是太空人的可能。畢竟在我的小時候,外星人似乎還挺火的,一艘宇宙飛船可以再太空中不斷漂流,直到換了無數個主角,我也記不清,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外星人都是挺可憐的,這就是地球人的故事,我們其實不用發送一個金屬片什麽的,誰會真的孤獨。外星人不會搭救我們的孤獨,畢竟我們身邊這麽多同類,也沒有說,就消滅了孤獨。

比如有什麽人來給我們定言嗎?

拿着我的手,然後說:你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物。

“是嗎?”我心不在焉,表示:“怎樣偉大?”

“可以拯救世界。”

我聳聳肩膀,從現在望向過去,雖然那個做出神秘預言的人,連臉都看不清,可我還是要說——

要說什麽?

還是算了。我握握她的手,表示,說一些祝福的話總是好的,你沒有嚇到我,只是讓我能夠在未來的日子里,忽然多了一種使命感。在帶着兒子去遊樂園的時候,也能夠和他一起坐上木馬,互相開着激光槍。

你猜猜,這裏的世界,我們是不是外星人。

不夠優秀的父親,往往是造就我們童年生活快不快樂的決定性因素。但我們長大後,無論男女,總會發現,我們也沒有獲得更優秀的評價。不管怎樣吧,總有一些東西是搞不定的,這或許太過玄學了,但就是這樣。原因不在於我們不夠努力,就像我們的父親那樣,只是我們所看重的,往往都是我們無法實現的,這就像一個循環論證的問題,你無法抓住自己的頭髮,把我們自己帶離地球。

在我短暫的童年裏,我已經試驗過了,站得足夠高,也不行,我們永遠不能像鳥兒那樣飛翔。

事實上,當第一個師傅告訴我,飛檐走壁是可能的,但那些屋子和墻壁,都不是我們眼前的屋子和墻壁。那些現場的道具,都是我跟着師傅做出來的,所以我知道,在古代,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建起真正的屋子和墻壁。而大俠們飛檐走壁的地方,也許只是一些矮小,卻又坑窪不平的地方。我根本不可能學會,因為沒人會。這是一個讓人沮喪的事實。只是,難道有不讓人沮喪的事實嗎?

我並不憤怒,面對現實,我更多學會的,是一種憐憫和同情。並不居高臨下,只是感同身受。因此,不用說出什麽,更不用跑到我父親的家裏,對着他表示,我已經理解了他,然後擁抱、親吻啊什麽的。連電話里都不用這麽說,否則他一定會坐上飛機跑過來。

在很多時候,世事如此,不容打破。

我連滾帶爬,一路風塵僕僕,經常會耍賴躺倒,當然,最終的結果也是固定的。沒人會注意到一個跌倒的人,即使看到,大概也要裝成沒瞥見。這是一個約定俗成的習慣,不管你信奉哪個宗教,或者什麽也不信都行。就像在某個時間,我跟着父母去某種建築里,也不是為了唱歌,或是祈禱,更能讓我們虔誠堅信的,大概只是食物。

要是再想得仔細一些,可能還多上一些故事,我很幸運,并沒有遇到什麽太可笑的事情。

我的飢餓和我聽到的故事,讓我同樣感到滿足。我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會創造出這樣有意思的故事。後來我明白了,故事都是一樣的,只是因為講述的人不同。

奇怪的是,我竟然也記不住他的面孔,只能想起她格外嚴肅,卻一點兒都不讓人害怕。倒是我的父母十分窘迫,非要趕緊帶着我離開,這位讓人想起來就開心的女士,還給我了一個袋子,裏面是剛纔吃過的食物。多上這些,大概那段窘迫的時間,就會縮短上一些。

後來發生的事情,看起來很順利,但我卻記不起太多了,只是一段時間的學習中斷,讓我從此更喜歡一個人看書,而不是在考場上表示自己的擅長。說起來,如果前面說的事情是真的,是不是這個打斷的波折,才讓我沒辦法像語言那樣變得偉大,足以拯救世界。

“你要被釘到墻上嗎?”

“哈哈,當然不。”我笑着說,然後又結束笑容。

The Love of God Is Broad Like Beach and Meadow

你看我現在還記得這句話,還有那首歌。可我也要小小地註釋一下,請不要具體化,因為如果真正信任一種力量,那就不要迷信她,無論是什麽樣的解釋,都不如在自己心中的默默喜歡。

能讓人喜歡的才是可以信任的。

當我在墻角的人群中,和大家一起圍着一個騙子,他口若懸河,卻不肯回頭看一眼,我這個窮孩子。當所有人,包括托兒,都大聲喝採,我卻第一次明白了,貪慾有多麽讓人瘋狂和沮喪。一切是公平的,讓我們受傷太早的,就讓我們有了更多時間,去分辨欺騙和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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