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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八十七)

(一百七三)

兩個不夠單純的人,看着真童,希望他會是那個永遠單純的孩子。可但凡這樣想的人,往往只是一種祝願。祝願會不會成功,並非祝願的本意,只是一種對未來的信念。

「接他的日子近了。」

「嗯?」我扭頭看了T一眼。

「這裏的時間真像是停止了。」T沒有接續上面那句話,忽然慨嘆了一下。

「他們挺開心。」我的眼神看着那些正聚在一起,打着牌那群開心人。

「所以我說,感覺是停止了。」

「什麽不會停止呢?時間未必總會一直流淌下去。」

「是啊。」T點頭同意。「一切永恆對於某個人,卻只是最短暫的一瞬。我們所見到的光,無非是幾萬億年前的可能,到了我們讚嘆的時候,其實一切早已不見。」

「過去本不可留啊。」我問真童:「是這樣嗎?」

「一切都取決於一種見地。」真童本來默默聽我們的話,跟着一起在站臺上散步,此時聽到我的問題,如此回答。

遠處的歡笑聲,時而就會吵鬧起來,但那吵鬧之中,也會伴隨着某種懊悔的聲音。這些打牌的人,不會感嘆這時間的流逝,或者說,對於他們來說,這片刻的休憩遠比什麽時間的討論,更具有吸引力。

我們都站住了,風卻沒有停息,一直吹過來。

什麽都在安靜和喧鬧的對比中,顯得蒼白,仿彿用移軸相機拍攝的景物,那麽真實,卻總是顯得空洞和虛假。


(一百七四)

還是需要吃飯的。

吃飯讓人帶着煙火氣,只是我們沒辦法在這裏炒菜,更何況平日裏,我們也很難有什麽炒菜的想法。

「你會做飯嗎?」我問。

「會啊。」T說。

「你呢?」我又問真童。

真童搖搖頭,但表示說:「如果是一門功課,我總會輪到座頭去的。」

「你真地會?」我又問T。

T喝了一口咖啡,說:「為什麽不會?難道做飯不是有很多種嗎?」

「好吧。」我認為T的說法無懈可擊。

但這個停靠站臺,等待那重新開行的日子,我們只能喝着咖啡,吃着隨身帶來的方便餐。

日與夜互相追逐,而我們則在等待中,又一次經歷自己和他人的回憶。

我在睡着後,不知什麽時候,就進入另一個夢。

夢中的自己也在旅途中,可那車廂卻如此擁擠,我甚至都懸在半空,腳被擠得沾不到地面。但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看不到那些厚實堅硬,狠狠壓在我臉上、背上和腿上的,都是什麽人。怎麽像是一隻隻大象,不斷跌落陷阱,而我就是陷阱最底下的那個可憐鬼。

但這都說不上什麽,真正讓我無法忍受,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的,是自己要上厠所。

這種憋悶鼓漲的感覺,始終伴隨,真想離開車廂,找一個厠所,但那種擠壓感讓我根本逃不走。

我已經做了最壞打算的時候,忽然不知怎麽就找到了厠所。

我甚至想不出什麽奇怪不奇怪,只是趕緊解決上不了厠所的憋悶,但上了又上,卻怎麽都沒覺得輕鬆起來,反而感到下腹部更加難受。

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醒了。

天空依然是黑色的,燈光透過來,拉不緊的窗簾外,是一個正巡夜的守衛。

他轉過頭來,我也看過去,但他可能只是在看這些車廂,而我則發現自己必須趕緊上厠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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