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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財富

睡不着的夜晚,該讀一首詩。

急着醒來的清晨,也該在對詩的回憶里起床。

當第一束光亮起,那還是不夠燦爛的樣子,只有淡淡的感覺,彷佛是一層層剝開的時間膠囊。裏面深藏着我們所期待的希望,於是就有淡淡的紅色,擦着天邊,從山海間探出頭。即使最熟悉的模樣,也可以在此時,都得了一種神奇的本領,讓所有人都驚嘆這世界的榮光。

秋天從我手中吃它的葉子:我們是朋友。
我們從堅果剝出時間并教它走路:
而時間回到殻中。(策蘭《卡羅那》)

昨天看見有人說,要樹立一個人的品牌,這樣可以更容易讓人記住。

這雖然不是很新奇的觀點,但卻總會被新手們忘記。

我也認同這種塑造個人品牌的事情,但我還做不到,是的,我也喜歡一個個金幣在手中撞擊發聲的感覺。在很早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其實並不討厭葛朗台的習慣,真正讓我不喜歡歐也妮的這位父親,還是他毫不顧忌親情。巴爾扎克筆下的這個人物,實際上是更為誇張病態的,雖然在文學史中成為和夏洛克比肩的「話梗」人物,但終究不讓人覺得真實。就好像《三國演義》中的人物,每一個都極為鮮明,但卻每一個都似乎得了誇張的病,讓人覺着是在演戲,而非演義。

我知道,說這樣的評論,對羅貫中來說,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巴爾扎克也原諒我吧。

其實孔子便說過: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

若是知道少年孔子的艱難,大概並不會對這位老師,說這樣的話,有什麽懷疑。

今天的自己,當然不是十五立志,七十隨心所欲的賢人。但一個人是聰明,還是拙笨,卻早已被命運注定。你看看那史書中記載的一個個名字,似乎看不到哪一個,會改變自己的性格。所以,朋友們的建議非常好,我也嘗試過,但最終還是發現,你無法教會一隻麻雀,跟隨大雁南來北往。若是只能飛起一兩米的樣子,便要落下,吃地面的草籽雜食,一隻鳥兒又何必要為此煩惱呢?大鵬九萬里的蓄積,可以扶搖而上,一飛不知所蹤。但兩者比較,除了在諸善奉行,眾惡莫做上,值得比競一番,其他的,又值得這樣焦慮嗎?或者說,即使焦慮了,努力了,我們就能改變自己本性中的那些自我嗎?

當這個清晨,在那個夜晚后到來,有的人喜歡繼續沉睡,有的人則徹夜狂歡,誰又比誰更值得慶幸呢?

我的眼移落在我愛人的性器上:
我們互看,我們交換黑暗的詞,
我們互愛如罌粟和記憶,
我們睡去像酒在貝殻里
像海,在月亮的血的光綫中。(策蘭《花冠》)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把握。

困擾早期思想者的一件事,就是對於命運的解釋,到底該怎麽面對那些毫無辦法去控制的未知呢?

若是有些強迫症傾向的人,是能理解這些苦惱的先人。

他們會選擇那些似乎與幸運聯繫在一起的物品,擺上牛羊,會點起火焰,也會傾倒美酒;他們去找來龜殻,也不妨試試看那些牛骨、羊骨、鷄骨,只要能夠幫助我們,或者曾在某種神秘的聯繫里,幫助了我們,都不妨試試看看。

但這些終究只是一種神秘的事情,與那些覺醒的人,是不相合的。

於是,他們纔會說,若是按照我的心意,可以賺來錢,那麽即使最卑賤的工作,也不妨礙的我的快樂;但要是一定須違背自己的意願,必須在掙扎和勸說的過程中,不斷修正自己認為的正確,那還是讓我在最低的溫飽上,得到一種自由吧。

我卻知道了風暴,並向大海一樣激蕩。
我招展自身又墜入自身
并掙脫自身孑然孤立
于巨大的風暴中(里爾克《預感》)

我欽佩這樣的詩人,但我做不到這樣的詩人,但我願意將自己的尊敬和喜愛,化為夜晚裏讀詩的記憶。

一切真正的詩,都是經得住細讀的,若是不能讓你感到什麽,也許只是因為我們讀過的,還不是我們的生活。

當所有人的走向自己旅程的終點。總有人會惋惜,還是熱愛地去發出建議,若是能夠給他們以指引,這當然是一件好事。我喜歡,身邊有人可以給出建議的時候,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菩薩,所以不能責怪別人,無法去搭載你離開。

我們喜歡的一切,都源自內心。聽從建議,不妨嘗試,但什麽時候,我們都無法忘記自己的內心。

當一位老人坐在海的那邊,從一棟舊房子里,向外觀看。

他能記起的是兒時撿起的貝殻,還是今天應該一日三頓的藥呢?

詩人不是一件好差事,所以上帝創造它的時候,不會去詢問誰願意承擔。

「我們最早的經驗是最難以接近的部分。複述,關於記憶的記憶,突然照亮生活的情緒的重建。」(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記憶看見我》)

與其憂慮那些錯過的機遇,倒不如就這樣安慰自己,一切都是最好的,如果不是,請相信自己的記憶,那裏才藏着我們真正不能,也不會錯過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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