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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五十九)

(一百一七)

「你身體還好嗎?」

「為什麽這樣問?」我看着T,她似乎有一些嚴肅。

「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就是這樣想問一問。」

我笑了,略有些自嘲。「看來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有什麽讓你一定要這樣問了。說起來,我倒是有一些身體不舒服,大概是換季了吧。總感覺身體重重的,看到什麽都不是提得起精神,心裏也悶悶的,總好像有什麽事,會不那麽如意。」我想了想,比劃了一下,說:「就是那種剛洗完澡,身體沒完全擦干,但又着急穿內衣褲,結果完全卡在身體上,怎麽也拽不上去。」

T點頭,她似乎也有過這樣的糗事。

「那你身體現在好了嗎?」

「不知道啊。」我使勁向後拉伸了一下,感覺身體都生了銹一樣,如果我是機器人,大概脖子和腰的關節,都會發出缺油的那種咔咔聲。

「那你要早上、中午和晚上都好啊。」T甚至還將兩隻手掌合在一起,向虛空拜了拜。

「沒記錯的話,是楚門的世界?True man,楚門?」

「是啊。我今天忽然在路上看到一個東西掉下來。」

「什麽?」

「不知道什麽,但肯定不是一隻貓。」T似乎覺得貓該和雨滴一樣,隨時隨地都會從我們的頭上掉下來。

我搖了搖頭,「那又是怎麽回事?」

「大概有一個人被砸中了,好在是肩膀,如果掉到頭上,大概結局會很不好了。」

「那人怎麽樣了?」

「送去了意願,警察封鎖了現場,然後來了很多人。」

「阿門。」我不能仔細想這種場景,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了這麽一句話,難道最近看那些古老的電視劇看多了?

「總之,今天身體好,明天身體好,早上、中午、晚上,都要好。」

「謝謝你。」我面對這樣真摯的語氣,實在沒辦法用玩笑回應。但將這三個字說出口的瞬間,我就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氣氛中,於是剩下的時間,我們沒有再說話。


(一百一八)

票還是要買的。

但我並不那麽在意了,畢竟無論是待定的旅客T,還是後補的旅客真童,抑或是看起來承擔責任,但實際上從未有人認為該承擔責任的我——我們都不在意。

可不在意的事,有時候依然要去做,因為我們并沒有通達的智慧,無法預計,也無法透徹看穿每一件事。所以,我們既對自己抱有信心,也對別人的意見,需要留下一些尊重。我們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犯錯,也可能我們認為正確的道路,只是別人眼中的固執和自私。

無人來說,並非無人在想。

我的顧慮在此,我的憂鬱在此,我的一個影子丟在了此,我的生命奔向遠方,所留下的也在於此。

「真童,你能聽見我內心的聲音嗎?」

「聽不見。」真童看着旁邊的我,繼續慢慢向山上走,既然還不能去海邊,那麽按照熟悉的路綫,再次來到這座小山,也是好事。

站得高,看得遠,人的心會和天空一樣,獲得寧靜。天空不會等到沒有雲的時候,才讓自己廣闊;人也不能期待有什麽無憂無慮的國土,纔可以讓自己變得安靜。

「再聽一次呢?」

「我不是佛祖啊。」真童終於開始認真回復我了。

他坐在平時裏待的那個草地窪陷處,背靠着一塊曬熱的岩石,腳下是成片成片的無名野樹,還有大片大片的花。應該是同一種,因為花色姿態都很接近,像是火焰,又像是晚霞。風吹到身上,並不冷,那些剛剛長長的野草,迎風搖擺,似乎沒有什麽沉重會牽絆到它們。

「我總覺得,有人能聽到別人心裏在說什麽?」

「經文里確實這樣說。」

「經文裏還有什麽其他的嗎?」

「笑声里心也会痛,欢乐已极,便是悲戚 。」真童這樣吟誦,聲音清楚,宛如墜珠。

我想了想,問:「這是《法句經》嗎?」

「《智慧書》里的箴言?」

「我沒聽過啊。」我沒有想起來這是哪本經書里,也許是不那麽有名氣的嗎?

真童說:「是聖經里的。」

「你還看這個?」

「為什麽不看?」真童並非反駁,只是說出他心裏認定的事實。「見地是見地,但對於世間的智慧,我都很喜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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