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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隨人歸

我們,很久,很久,不肯提那些會讓人發笑的事了……

暮從碧山下,山月隨人歸。
卻顧所來徑,蒼蒼橫翠微。
相攜及田家,童稚開荊扉。
綠竹入幽徑,青蘿拂行衣。
歡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揮。
長歌吟松風,曲盡河星稀。
我醉君復樂,陶然共忘機。(李白《下終南山過斛斯山人宿置酒》)

(一)

點點雪,在遠處暮色里,仍能看得分明。

但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地看見了。

風是凜冽的。這一點我無所懷疑,但月色明亮,悄然跟隨,猶如一位友人。此時,山如天,天如水,水如月,月如誰呢?

(二)

來時的路,不算艱辛,但能走到這裏,也算是一件小小的成就。

曾以為的那些自卑,總在深夜里,悄悄出沒于我的夢中。或許有你,或許有我,總之是一個我們熟悉的人。她仿彿對我說話,又好像只是道別,仿彿這伴隨着過去的小路,是在和我們不斷相遇?還只是一直分別?

此刻駐足而立,一切似乎只是沉默在蒼茫的山色之中。

鳥歸去了,那是它們可愛的家。

(三)

有人來,便有人迎,這大概便是一種寂寞對寂寞的歡迎。

笑着相見,或是流下淚,這可能無需猜測。

一個人能夠明白的事情,不會因為兩個人,就有所變更。

童子是誰呢?他懵懂,他恍惚,他懷疑,他猜測……

「孩子,這不是我們都做過的事嗎?只是如今我已老大,而你卻還年輕。但這一切不過是我們都將經歷的事,生命在一次次必經中成長,而心則變得沉甸甸,說的話也就有了一種落地生根的份量。」

那麽一起去往深處吧。

這就是你所嚮往的地方嗎?或是你早已身處其中,魂牽夢縈?

一竿竿竹,一層層緑,一眼眼泉,一次次牽絆。

到底誰的多情,引得美酒也變得如水一樣漫長。

(四)

我可以問你嗎?

可以,但請先飲下這溫熱的酒。

那就一起歌唱吧,不要管喉嚨是否沙啞,不必理這紛紛擾擾的世事紛爭,醉在酒里,讓人頭痛,醉在夢里,讓人心動——到底什麽醉?而又醉了誰?或許只有這已陶然的二人可以回答。

山中歲月長,但這歡然的相聚,又有多長?

一曲歌罷,就已闌珊,夜色如帘,四野松風。

我躺到在你的腳下,而你則醉臥在一天星河里。

(五)

沒有哭過的人,不懂得沉默。

沒有笑過的人,也不知道,沉默究竟隱藏了什麽。

我們在一種歡樂里,忽然想到過去和現在的一切,於是傷感便仿彿一種必然。

但這終究不是那衣帶風流的曲水龐,你的眼眸看到的是正在壯美如山的大唐。

可在這威武豪壯中,我卻只想和你一起醉倒,忘卻塵勞,也忘記一切的夢。

我的孩子在山東,我的妻子在月光中,我的生命在不停的旅途里,到底這是大鵬夢見的我,還是我該是一隻大鵬?

(六)

長安的李白,并沒有那麽多的哀傷,雖然悲苦出詩人,但這不是一首在困頓中所寫的詩。只是此時到底是何時,眾說紛紜,而無定論。即使是標題中所說的這位隱士友人,又是誰?也只能猜測,有人說是斛斯融,但卻也沒有什麽必然的確證。

但在詩中,無論是李白,還是這位姓斛斯的友人,都那麽忘卻了生時的沉重,而在山月里,享受一種從容的自由。

詩並不必然需要确指,因為我們的生命,總有自己的路徑。

所以,這幾天,我對一句話頗為心動:請相信,一切事情終歸是回到正常的。

或許如此。李白的生命,還將在安史之亂中遭受人生最大一次危機,但歷史看待一個人、一段事,往往不會在意這些稱得上一瞬的波動。大浪淘沙,真正值得珍藏的,往往就不是李家的天下,更不是幾個姓李的人,爭來爭去的那個皇位。

唐宋元明清,誰不是打得你死我活,但這世間真曾有過哪家哪姓,萬年不倒嗎?

李白的自由,便是我們最平凡者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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