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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Nothing To Lose

「假如人們生活在精神空洞化的環境當中,就會感到不安。不能安定,就不會覺得安心。這樣,國家不能保障人們真正的安全。真正的安全,不僅是國家的安全,還要顧及到文化乃至各人的安全。」(池田大作)

沒有什麽比在心情激憤的時候發言,更糟糕的了。若是在這種時候,還發現其他人對此漠然視之,甚至怪罪你過於激動,認為你不夠冷靜,那就更讓人感到沮喪。

但上述狀態並非奇特,恰恰相反,或許這才是我們生活中的真相。

當世界要如何的時候,從不會去徵求每一個人的意見,所以你會明白,我們只能做自己的事情,也只為自己負責。這個世界確實熙熙攘攘,但你所能決定的,只有自己一個。甚至在大部分時候,你連自己也無法決定。人生的無奈不正在于此。

但這樣也一樣要堅持着我們的靈魂。去感受自己的感受,回到自己心中,不管如何花言巧語,也不能改變眼前真相。我會有這樣的想法嗎?那就不要以為別人和我不同。我會不願意如此做嗎?那就別讓其他人陷入和我一樣的困境。並非是我們更加偉大高尚,只是我們都有一顆共通的心。

心理學者丹尼爾·坎曼(Daniel Kahneman)曾說過:人大約15%的時間是在不愉快中度過的。「如果你能把不愉快的時間减少1%,你将為人類做出很大的貢獻。」

所以,在很多時候,我們不需要為了別人的冷漠而憤慨。當然,憤慨同樣是一種正當的權利。但我們最好不要沮喪,因為沮喪將會減少我們正確行動的幾率。讓自己先愉快起來,並不是一種置身道德窘境的負面行為。愉快,並非遺忘。正如貝多芬先生給我們的那首偉大樂曲結尾,是歡樂,而非悲傷,是希望,而非絶望。

想到就算隔着戰壕,在我們對面的敵人,也同樣相信着一樣的真理,就會讓自己好受一些。

「所有人其實就是一個整體,別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不要以為喪鐘為誰而鳴,它就是為你而鳴。」(海明威)

你看,人類並不缺乏經驗,歷史也提供了足夠教訓。不要埋怨人類,更不要指責命運,我們大概率會要忍受更長時間,但一切仍會變得正常。時間從來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權杖,而發生什麽變化,建起的偉大宮殿,終究會化為遺跡,記録在歷史中的現實,也會化為後人思考的材料。我們既不比前人更幸福,也不會比後人更痛苦,事實上,放到更長的一個時間段來看,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所以,我們先要保持自己的冷靜。因為我們的訴求,並非指向某個具體的人,而是因為歷史的回響,讓我們感到了一種跨越時間的永恆。我們的生命與之相比是極為短暫的。

某位詩人曾說,詩歌是不會讓一輛坦克停下的。而在巨大的災難之後,飛快地去寫一首詩,或者一首歌,都是讓人覺得不適的。而那些激動的人,停下自己的筆時,也不會認為這會是一首詩,一首歌。這就是表演學中的一個例子,當巨大的情感衝擊來臨時,人是沒辦法做出極為精妙複雜反應的。人們最真實的情感是靜止,是無言,是沒有了一切輸入輸出,只剩下了對於現實的一種記憶。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眼淚比歌聲更無聲無息。所以奧威爾纔會說,「詩歌」這個詞會讓一百個人中的九十八個人覺得好笑或尷尬。我們不肯讓自己變得好笑,所以我們會更加沉默,但正如每年春天萌發的種子,最黑暗最無聲的地下,纔會有感受到溫度和雨水的生命,慢慢萌發。

法國詩人保羅·艾呂雅(Paul Éluard,1895—1952年)寫過一首詩:《我愛你》。

為了一切我不曾認識的女人我愛你
為了一切我不曾生活過的時間我愛你
為了遙遠的芬芳為了面包的熱氣
為了融化的雪為了最先開放的花
為了不害怕人類的無邪的生靈
為了愛我愛你
為了一切我不愛的女人我愛你
只有你能照出我我很少看見自己
沒有你我只看見一片荒涼的空間
在過去和現在之間
有多少人死去了我跨過他們貧窮的尸體
我沒有看穿我的鏡子的墻壁
我不得不一個字一個字地學會生活
就像人們一個字一個字把它忘記
為了你那不屬于我的明智我愛你
也為了健康的肉體
為對抗那虛幻的世界我愛你
為了這顆我抓不住的心
你以為自己是個疑問可是你卻是個問題
你是照在我頭上的燦爛陽光當我有了自信的時候

讓它成為今天的一個句點,寫在每一日的日常之中。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記住,在過去有過這樣一天。我和你一起讀一首詩,然後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麽。若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想起,那就讓這首詩繼續陪伴着你。畢竟:凡是能享受孤独的,不是野兽便是神灵(弗蘭西斯·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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