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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懷疑

我們總會對自己產生懷疑。

讀印度的哲學史,是上個世紀的作品了,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更好的。

裏面提到所謂「外道」,也就是在正統宗教之外的一些修行者,他們之所以被成為「外道」,是因為他們的學說,被認為無法達成解脫的終極目的,也無法滅除苦惱,永不再生。

但僅從修行這一角度來說,他們和正統的修行者並無二致。

當佛陀從釋迦族的王宮走出,是在他的中年。那些外道的創始人,同樣也是在這個年紀出走。

能夠在年輕時就領悟世界和自己的真諦,固然讓人讚嘆,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能夠體會到世間的無常和苦悶,通常還是要有了一些年紀之後。

現代社會,過上一段時間,就要熱議一番所謂年齡危機。步入多少歲之後,似乎便要進入一種無望無趣,不知所以然的生命階段。

而那種碰撞酒杯,聽到的夢想破碎聲音,也是一些中年人才獨有的感受。

我沒錢。不能判斷富翁們是不是可以有別樣的感受。但這個世界,沒有錢的人總是佔了多數。那這種體驗,也就是大部分人的生命感受了。

有人曾經為了體驗更多驚奇,而混上了一隻開往外國的輪船,他做了最底層的水手,負責機艙的清潔。一個漫長的暑假過去,他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校園,卻要為自己的精神危機而去看醫生了。

「我什麽都覺得沒勁兒,總是提不起精神。」他說了自己這個暑假的經歷,一些波濤,一些機油污漬,一些粗劣的奶酪,一條充斥霓虹的街,一些女人,還有一場因為女人而開始的群毆……他說了很多,然後停下,望着醫生。

醫生有這個職業的固有冷靜,說:「小夥子,你需要休息,時間會很快帶走你的不適,而不是什麽藥物。」

醫生說得對。他很快就恢復了,不用藥,他就從一個粗野狂浪的水手變回校園裏的莘莘學子。

恍若一夢,卻又真實。

而我們的人生,走到了一個峽谷,也是如此。

唐德剛先生總喜歡把他那個「三峽」比喻拿出來說,而我們所看到的,也是如此。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自然會在生命里尋到一塊安靜角落。

佛陀離家出走,苦行不懈,最終卻明白了,在解脫束縛的道路上,僅憑苦修是沒有用的。

不在這邊,不在那邊,唯有中道才是可行的。

所以,提婆達多要另立一處,在更加折磨肉身和精神的苦行里,得到精神上的圓滿。

而佛陀卻不認為這種行為是對的。

我們要知道他們誰是誰非,依然要靠自己,因為佛陀重視實修,而非理論,重視如何解脫,而非哪一種解脫的理論更為正確。

我們的生命苦痛也是如此。

理論本身並不重要,真正能給我們安慰的,是觀照生命後,得到的一種解脫。

提婆達多為什麽錯誤?不在於他的苦行,而在於他的苦行,並不能讓世人得到真正解脫。

在希臘故事里,有一個關於隱身戒指的傳說,這個故事似乎在提醒我們,人不做壞事,並不一定是所有人都很高尚。真正的問題在於能否逃脫懲罰。而在佛陀的時代,也有一些人認為來生並不可靠,靈魂和肉體唯一,身體朽壞,一切也就消亡,更沒有什麽轉生輪迴。他們相信這個道理,也就認為在現世里的快活才是最大的涅槃。他們不會遵守什麽戒律,也不會認為作福作惡有什麽差異,這樣的人是沒有關於來世的想法。

唯一的問題在於,他們的信念能否堅持到生命最後一刻呢?

佛陀在田野裏行走,對那個不禮貌的婆羅門,有所回答,但卻並不接受改變態度的婆羅門,又奉獻給他的食物。佛陀說,不,沙門並不接受因為念誦而得到的食物。

佛陀時代的沙門都是以乞食維持生存,但他們並非乞丐。

這個時代有很多成功導師,在電視上誇誇其談,但一個有所懷疑的人,是不認為這樣的宣講,應該得到尊崇。因為他們在依賴念誦得到食物。

關於解脫的道理,是無等等的法門。

但這種法輪初轉的道理,卻並非是依靠乞求、交換和購買能得到的。

悠悠成败百年中,笑看柯山局未终。
金马胜游成旧雨,铜驼遗恨付西风。
黑头尔自夸江总,冷齿人能说褚公。
龙首黄扉真一梦,梦回何面见江东。
(文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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