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讓我們出發吧
我相信你我的靈魂,那另一個我所是一定不可以讓它自己對你卑躬屈膝,
你也一定不可以讓自己對另一個卑躬屈膝。
無話可說的時候,倒不是一切就孤寂下來。
經歷了生死,蘇軾一路顛簸,便到了黃州。
得罪了皇帝,歷朝歷代都算是一件禍事,一個人的小不如意,便會化成一顆足以壓死人的塵埃。
此刻的蘇軾,彷佛做了一場夢,在獄中的那些日子,歷歷在目,而被一聲聲逼迫着招供的經歷,讓人看到當年周丞相感嘆的事情,想起李將軍一定要殺那個小人的傳說。蘇軾似乎沒有什麽報復心,也不會違逆自己的心意,只為了讓那昨日的恩怨得到各自的報應。
「你不一定非要完成工作,但你也不能隨心所欲停止。」(塔爾丰拉比)
蘇軾的人生,有人總結為兩次輪迴,都是立足朝堂,然後貶謫而去,再被召回。這樣的人生,并沒有讓他得到什麽事功的肯定,即使他在每一處地方任職的時候,都努力完成所加予的職責,但這些東西,無論是對於不可挽回的大宋王朝,還是對蘇軾個人命運來說,都無足輕重。
當兩夥人殺紅了眼,一切也就只剩下了報復,而左右逢源如蔡京這樣的人,只是跟隨着最大的權力,不斷奪取自己的利益而已。可螞蟻蛀空的殿堂又能如何呢,繁華散盡,便是花事終了。第二次從南海而歸,走到半途便溘然長逝,但就算他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又能如何呢?看那身後發生種種起落的世界,即使再回到富貴頂點,也依然會再經歷這種輪迴而已。蘇東坡的心不改變,他所要經歷的事情,也就不會改變。
我們大概也是如此。
這讓人着迷,也讓人感到悲哀,但終究還是該歡喜的——只是我無法確定。
哈羅德·布魯姆說過:
閲讀的功能並不是教我們高興起來,或過早地安慰我們。
……
重讀最值得重讀的東西,你將回憶起是什麽增強你的精神。
無家可歸的人,令人同情,而他自己是否悲喜,卻並不取決他所承受的事實。
「我之前的弟子,對彼此的智慧才華心懷嫉妒,你們千萬不要像他們一樣。」這是阿奇拉瓦比的教誨。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當我們關注自己,并有所追求,無論是否能夠抵達自己的終點——事實上不大可能——都可以專注於自己的喜樂,而非是在與他人的比較中,遭受嫉妒和悔恨的痛苦。
那位審問蘇軾,恨不得將他和另一些人一網打盡,全部死刑的官員,後來在一次私下的對話中,忽然感嘆:蘇軾是個天才(大意)。
當時無人接話,因為當初要蘇軾死的,也一樣是他。
蘇軾僥倖未死,但若是真就死了呢?我們自然不知道,後來還可能會有赤壁之游,南海之游,還有那無數照耀千古的詩詞。我們只是在歷史上知道,一個本來被寄予厚望的年輕人,就這樣在一次莫名的文字獄里,死掉了。而那些得逞的劊子手又如何呢?在他們後來的下場之中,其實已沒有蘇軾什麽事,即使蘇軾死去,他們也一樣會在北宋末年的風雨翻覆中,經歷一次命運的宣判。
「沉默是智慧的護欄。一切都已被預見,自由意志已被給予,世界由善來判斷,一切都根據工作量來衡量。」(阿吉巴)
問題不在於闡述,或是論證,而在於結果。
結果是什麽,取決於我們自己的判斷,正如命運并沒有青睞某個人,對於每一個闖入他宮殿的不速之客,招待的飯菜都是一樣的。我們不接受,是一個答案,隨遇而安也是一種答案。選擇,也就意味着結果。對於這句話,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理解,我們無法改變他人,唯有信任自己。
在迷霧重重的未來,我們踏着山路,體味霧氣的寒冷,卻也早已堅定了山頂日出的信心。
如果我不能泰然自若,並不意味着,這一切的虛無。
「感激一切所是的樣子,而讓你們去爭論
我們力所不及的問題。讓我們出發吧,
并承受我們如同時間。」(莎士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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