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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遙遠而暗啞的聲音

Sull'aria...
Che soave zeffiretto...
Zeffiretto...
Questa sera spirerà...
Questa sera spirerà...
Sotto i pini del boschetto.
Sotto i pini...
Sotto i pini del boschetto.
Sotto i pini...del boschetto...
Ei già il resto capirà.
Certo, certo il capirà.
Certo, certo il capirà.
Canzonetta sull'aria...
Che soave zeffiretto...
Questa sera spirerà...
Sotto i pini del boschetto.
Ei già il resto capirà.
Certo, certo il capirà.
Certo, certo il capirà.
Certo, certo il capirà.
Il capirà...
Il capirà...
Il capirà...
Il capirà...
Il capirà...
Il capirà...

你可以不聽,也可以聽到了,卻認為這是噪音,但它總是存在的。

平日裏閒逛在論壇上,或是一篇篇刷手機上的新聞,還是短視頻,就像滑雪而過,身邊的景色很好,心情也很好,但我們卻只有自己,并沒有身邊的一切。一切存在,卻也虛無。

我有時會陷入虛無的境遇,但也不算是什麽虛無主義者,畢竟這個稱號,也只是其他人的概括,而非這些人的自稱。就像印象主義,或是迷惘的一代(Lost Generation),當事人本身是從未自認的,甚至這些詞彙原本還是帶有略許的貶義。我不知道什麽是虛無主義,但我确曾感到身邊一切的不真實,以及——

自己的那份恍惚。

正如冬日到來,不能堅持下去的巨物,都會選擇睡去。

它們憑着自己秋日裏的儲藏,一點點放緩所有的節奏,包括呼吸。於是血管中的血,心中的夢,也都變得慢下來。

冬眠的生物,彷佛將生命轉化為不同的兩端,彼此交替,走向生命的終點。

古時有位神奇的人,後來被喚作彭祖,他活了八百歲,是一個長壽之人。

我們倒不必糾結於這種生命的長短,只要知道他是一個長壽的象徵也就可以了,畢竟若他真有其人,所生活的時代恐怕還沒有什麽戶口日曆,人們對於年歲的記録本就沒那麽精確。

只是這樣的人,依然逃不過後世的洗刷。

人們漸漸將他和素女拉扯上關聯,也讓他成為採補之術的代表人物,甚至還生生造出來自述口吻的《彭祖經》,可笑又可嘆。其實人們往往都有這種心態,所謂喜看妓女從良,又喜看高僧破色戒。月明和尚度柳翠、明悟禅师赶五戒,都是「三言二拍」中的匯聚,正如今日的八卦小報,喜談明星床頭恩怨,又願意偷拍些屎尿屁的噱頭。人心如此,無足深究。

後來,長壽之人便沒有這樣誇張了,因為他們都有了成仙的道路。

陳摶便是這樣變化為趙宋王朝正統性的宣傳人。

但無論多麽精緻的文化,依然在殘酷的結局中消失了,當汴梁城化成廢墟,東京只能成為夢裏繁花,那些見識過這樣壯麗景色的人,也唯有在熏風日吹的湖邊,不肯睡,卻也難以醒來。

我不知道該如何抗拒這種虛無。

事實上,屠格涅夫筆下的人物被叫作多餘人,我卻覺得,這未免苛刻。

或者說,他的時代原本就是如此苛刻,因為人們眼中只剩下勝負,而沒有了善惡。

看他寫的回憶録,似乎每一個當時的名人,都要被放到那杆時代的大秤上測量。猶如埃及的神靈,一邊是多數人的心,一面是受測人的心。

到底是什麽多餘?

我想,並不是多餘的人,真的不該出生。而是我們將所有的孔隙都堵死了,只讓我們的喧鬧,從那一條通道上衝突。

可時間就是這麽吊詭,這些無辜者,選擇的道路,明明以為穿過了,卻只是又到了一個變化面目的陷阱。多餘人被清除了,可人仍然是多餘下來了,這又怎麽辦?

一切被打掃過的庭院,是不可能一勞永逸的,正像今天吃了飯,排泄過,便又要有第二天的盤算和經營。飯總是要吃的,垃圾也總會出現。今天精心盤算過的珍寶,就是明天不知如何丟棄的垃圾。當我們棄之如遺的時候,一切似乎只因為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那些過去。

朋友慢慢走遠了,即使還能出現在夢裏,也是我們連夢裏也不肯相見的逃避。

我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喜歡的事物,仍然在心裏隱隱作痛,耳邊有驚雷,也有風雨。

我相信,一個人不能永遠堅強,也不會永遠選擇堅強。

該哭的時候,還是會哭的。

我陷入虛無,也許只是因為,我選擇了遺忘,但記憶是不會消失的。催眠術曾經能夠讓一個人想起兒時的傷痛,這些記憶,不是被我們遺忘,而是被掩飾深藏。正如我們的舊衣服,也許不會再穿,甚至在購買新裝時,早已忘記還有這樣一件。但生命從來都是誠實的。那些隱藏在角落里的,總有一天還會出現,生前死後,不就是如此嗎?

我傾聽着一些聲音,卻知道這個題目從不確切。有些人讀文章是只看標題的,但古人留下的文字,卻總是隨意選擇篇首的幾個字來標記。「學而」又是什麽意思?其實并沒有什麽明確的概括。海明威可以不喜歡迷惘的一代,莫奈也可以不喜歡印象派,但誰又能確定,我們給出的標題,就一定可以讓北歸的燕子,找到舊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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