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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假石頭

對於死亡。
可以說的事情太多。
我不想在今天繼續討論下去。
但我可以說明一下自己的看法。
你永遠不能瞭解它。
但它是公平的,如果你心平氣和,好好想一想自己的過去,那就不會太過畏懼于未來。
今天這個國家的一切,既與你無關,也可能有關。但無論如何,你都要明白,塵埃的意義並不是為了組成大地山河,更不是要偶爾飄入誰的眼眸,惹出一場哭泣。生活教會我們的,並不是生活本身。我們能夠感受到的,也不是我們自己。
這就是能夠說出的一切。
但我想,這又不是我。抱歉。我非常愛你,但這不是可以討論的話題。

——

當我偶然回想我的過去,忽然發現如今的自己,似乎喪失了勇氣。

這並非我的錯覺,是的,我喪失了勇氣。

當我在面臨任何改變的時候,總是憂心忡忡,似乎只有停留在當下,纔會讓人覺得心安。而改變了什麽,除了讓我感到未知的茫茫,也有一種似乎什麽都改變不了的疲憊。

這種感覺存在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不久,也許過了四五年,也許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已經忘記了。

當我又一次看到熟悉的人,聽到那略帶些改變的語調,還有那些熟悉的感覺,以及我沒有探問的改變,我深深地體會到自己,正處於某種我自己都不能確認的階段。

也許曾經以為的好,只是一種逃避,當然如此下去,也未嘗不可。

但這終究不是一種清晰地體認。

若要做一塊石頭,總得明白自己是一塊石頭,如果只是假裝,那這塊石頭的外殻終究是脆弱的。既經不起風雨,也不會永存。我不是要做什麽好的比喻,恰恰相反,當我寫下這句話,已然讓我感到失控。

文字對於表達,有其局限,但這種含糊而不精確的傳遞,其實也有另一種原創者所無法把握的暈染。正如用一支毛筆,蘸飽水與墨,在那柔和的紙張上書寫,我們可以控制筆畫轉折,卻無法將綫條的粗細精準把握。總有一些墨,會在紙張的紋理縫隙,自我行走,讓那些綫條少了鉛筆的冷硬,多了一種鮮活的生動。

表達正是如此,指向月的手指,并沒有任何對於月的描繪,但手本身是離開焦點的。

我們向天空觀看,並不是有一個盡頭,天空實際上是無限的,能夠看到多遠,並不取決於天空本身的遠近,而在於我們視力的高下。

勇氣,難在何處?又失落在何處?

在生命之中,到底為了什麽,我們才表現出如此模樣?

當一個人發生改變的時候,看起來是各種離奇變化,猶如昆蟲七彩的翅羽,讓人感動的顔色,其實只是一種光綫的折射。

我沒有想明白自己,於是就變成一塊自甘為石的假石頭。

曾經是羞於祈禱的,所以在每一座遇到的神廟前,我都是沉默的。

我表現出自己的虔誠和敬重,但從未有所乞求。

我對明天有所恐懼,也不知該如何逃離,但我明白乞求本身,並不能改變什麽。

所以,我去讀了神寫的書,留在人間的文字,一代代流傳。有人為它註釋,有人為它講解,可我只是讀下去,懂了之後,又變得不懂,讀了之後,還要再讀。我並不認為,我有多麽聰慧,但我知道自己,唯一的錯誤在於無法保持沉默。

石頭不該說話。

但石頭也可以擁有勇氣嗎?

當我在彷徨的小路上行走,步履蹣跚,滿懷傷感。

能有人來警醒我嗎?能有人來領導我嗎?能有人來安慰我嗎?能有人來與我同行,然後去面對未知的明天嗎?

正因為我無法相信永恆,也就無法得到歡愉。

正因為我失落勇氣,才在這樣的相遇後,感到一種帶着美好的惘然憂傷。

也許那未知的世界,是公平的,只是人無法挽回,但也可以相信,即使什麽也不做,一樣可以進入夢鄉。

讓我再次沉默吧,阿門。

Andrea Bocelli, Céline Dion - The Pr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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