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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能夠聽見

喜歡日晴,便有喜歡春陰的傢伙,唉,世間人的要求,總是不同。

《伊索寓言》里早就寫了這種故事。一個媽媽去探望女兒,回家前分別問兩個女兒,都要她代為祈禱什麽。大女兒要晴天,因為她的丈夫是製鞋的,必須有足夠的晴天來晾曬。小女兒要雨天,當她的丈夫做出一把一把雨傘,需要下雨天,才能賣得好。這位可憐的媽媽,變成了寓言家嘴裏左右為難的人。

我想神大概也是如此,他們的信徒,也一樣有不同的想法,當所有人都虔誠祈禱,怎麽辦?

我不是神,我也不能理解。

但我能聽見啊。

有人和我一樣嗎?誰能知道,但我們一定都能理解。

人類能夠生存下來,這種理解,必定是重要的。

傳說中的尼祿,有着各種各樣的故事,我很容易就能想起帝辛是如何變為商紂。

最有名的羅馬大火,造就了謡言,而本不真實的謡言,最後讓尼祿選擇了替罪羊。

歷史的真相早已丟失了可以審案的證據,時間的女兒,也不是總能被後人所找尋。可將某個特定的罪行與某一人為劃分的集群聯繫到一起,卻從未在歷史上消失。我們的現在也是還未成為歷史的歷史。

在歷史上,一群被從各地強迫徵集的民眾,修築着黃河水利工程,最終卻導致一場席捲元朝上下的戰爭。紅巾軍的故事,與當初陳勝吳廣的呼聲一樣,那麽不可一世的奴隸主,最終在奴隸們的復仇里,同歸於盡。白茫茫的大地上,雙方都付出了代價,最終讓整個世界繼續輪迴。明朝興起,明朝滅亡;清朝興起,清朝滅亡。

而這個時候,永遠的羅馬,早已墜落在塵土里了。

曾經下令逮捕基督徒的尼祿,也早已在自殺的故事里,成為一個被歷史抹殺的人。

那麽,神聽到了什麽?若是尼祿也有他相信的神,正如歷史上的紅巾軍,他們所崇拜的是必然成佛的彌勒菩薩,是拯救人世的明王。那麽,他們的祈禱聲音,誰又聽到了?和元朝上下皇帝臣僕達官貴人所祈禱的又有什麽不同呢?尼祿、紅巾軍、元朝……還有那些在後來的歷史中,都在向神祈禱的人,到底他們在呼喚什麽,而神又回應什麽呢?

我曾獨自走進佛的殿堂,那是一座有着悠久歷史的廟宇,大殿足有三層樓高,向上望去,格外空曠聳峙。而立於壇上的佛像,不知是誰雕塑,仍然有着神秘的目光。苦集滅道是小乘,如如不動是大乘,大乘小乘,對於一個修道人,又有什麽樣的分別呢?若起了分別心,便也沒有了一切平等。

我在這裏不是要詳細討論宗教的意義。

我只是想起那些聲音,能聽到,卻未必能夠有所選擇。

媽媽看着兩個女兒,是不是也無話可說,還是將一切歸給于神。

「神啊!給我晴天,大女兒需要這樣的天氣啊,我的神。」

「神啊!給我雨天,小女兒需要這樣的天氣啊,我的神。」

這個世界,有那麽多人,將這一切矛盾含糊不可思議交給了神。

這就是另一位智者所說的了,梁遇春云云:

「這并不是因為我麻木不仁了,不,我懂得人們一切的快樂同悲哀,但是我自己卻失掉了快樂,也失掉了悲哀,因為我是個失掉了價值觀念的人,人們一定要對于人生有個肯定以后,才能夠有悲歡哀樂。不覺得活著有什么好處的人,死對于他當然不是件哀傷的事;若使他對于死也沒有什么愛慕,那么死也不是什么賞心的樂事,一個人活在世上總須有些目的,然后生活才會有趣味,或者是甜味,或者是苦味;他的目的是終身的志愿也好,是目前的享福也好,所謂高尚的或者所謂卑下的,總之他無論如何,他非是有些希冀,他的生活是不能夠有什么色彩的。人們的目的是靠人們的價值觀念而定的。倘若他看不出什么是好,什么是壞,他什么肯定也不能夠說了,他當然不能夠有任何目的,任何希冀了。」

你看,我不用說什麽,因為那些該說的話,要麽還說不出,要麽已被人說完了,那我還喋喋不休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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