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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人叫作Suter

某位修道人——我在讀他的書——曾經說,你們都欠我的頭。

此話怎講?這是一種詼諧的說法。

他喜歡講自己過去的求法修道故事。其中對於修道秘訣的探尋,最是曲折有趣,往往要拜師磕頭,有時還要送上禮物,才能得到真傳。而這些真傳呢,他在講座上講來,卻當真不值一錢。所以他說:你們都欠我的頭,當年我磕頭求師多辛苦,如今上嘴脣下嘴脣一碰,就講給你們了。

我在不同講座里,反復聽到這個話頭,心想:師傅,你太喜歡這個梗了。

不過,我聽來覺得有趣的,往往只是他將人生去皮切段,焯水去了苦澀味兒的戲法而已。

在某次講座中,他確乎是掉淚了。此時他已然年暮,正如太陽經行到一日的西方,映出滿天晚霞,雖然不那麽明亮刺眼,卻壯美得讓人難受。

落淚的他反而有一種真實感。

我們呶呶不覺,說了那麽多,但別人的感動改變,或是一點點喜歡,真是我們的功勞嗎?

並不是這樣的。如果我們改變了世界,並不是我一個人具備那麽大的力量。

正如這位師傅誠懇地說,「我沒有修成功」,我將這些學來看來聽來的秘密告訴你們,你們就能修煉成功嗎?如果你們真成功了,「不要忘記也回來度度我哦」。

開玩笑的話,也許後來就成為一種真實了。

每個人在講述自己的時候,其實就是在度化別人。佛是先要度化別人,然後才苦行印證出佛法嗎?當然不是。斯科特曾經在研究中提到,一切似乎都如同輪迴,本來打破舊的新力量,卻變成新的「舊力量」,而且更加牢固。

人的生命,總是有驚喜,但驚喜過後呢?

生活是有它自己流動力量的,不隨着人的意願行事,我們只是偶爾和生活做了個遊戲,你找找我,我找找你。找不到時,感到恐慌和着急,找到時,拍着手,擁抱到一起,說着開心的話。

痛苦是我們的知己,卻非朋友。

你想到了死,也品嘗到了人生最開始的苦,我想靠近你,卻無法用自己的辦法,去安慰你。你希望的大概也不是嘮叨的道理,而是有人能夠陪伴你,相信你,等待你,然後讓該發生的發生,該改變的改變,自己找到自己命定的星。

我將自己放低,放低,躺倒在大地上,然後才能得到安寧。

當我們什麽也不打算,更沒有什麽夢想理想,還是愛恨情仇來纏繞的時候,我們把心放空,任憑一切時光都水一樣流動,不帶走,不帶來,只有我們自己,依賴着大地。

我喜歡的作家李娟——也許又不喜歡了——寫過自己的經歷,她在草原上躺下,偶爾會有雨,但也是陣雨,來得快,走得急。這種感覺寫得不像那些故事討喜,但你能體會到一種真實。當一個人懷着自信,打算走一條自己的路,是需要時時回到自己的童年的。

人猶如船,在大洋裏無目的的飄。但總該有一個港口,看似在未來,其實是在我們的過去。那裏牢固堅韌,永遠不會更改位置,就像命中注定一樣,在那裏等着你,等着我。

我們便劃着船,並不知道有沒有同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但只要劃着,也就是一種人生態度。星光,燦爛,彷佛打碎的牛奶瓶,又像那些可愛人的眼睛。我躺倒的時候,便不會像站着的時候那麽吃力,因為有了大地的依靠,或是有了手臂的支撐,眼睛能夠看到天空了,心裏能夠裝下痛苦了。

我們什麽都理解,卻不能夠躲過這陣突如其來的雨,怎麽辦?并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若是有一吃就靈的妙藥,那也不會有什麽痛苦的病。

我們病了。

我們知道。

我們假裝不在意,但總有一天,我們會說,我病了。

修道的人凝固在書本中,也停留在影像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生,誰來安慰呢?誰來解開你的孤獨呢?誰讓這一切都有了意義呢?

也許真是等到你們都得道的時候,再來度我吧。

最後解釋一下題目,這個人曾經有勇氣,有智慧,更有一副什麽都能成功的幹勁兒。但他所遇到的最大成功,超出自己想象,卻也摧毀了他本可以實現的一切。當加利福尼亞的夢,變作了無數文學作品和電影傳奇,當卓別林的小個子瘋狂演繹了一個成功的夢,另一個真實的夢,卻那麽讓人感慨不已。

幸福是什麽?黃金又帶來了什麽?他一生追求的,又是什麽?他和命運纏鬥的結果,到底該如何評判?他的過去和他的「現在」,面臨着人心,又該怎樣去述說?每一個人有自己的評價,但從來都不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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