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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戰爭是狗娘

這個標題來自一部電影片名的翻譯。Amores perros ,一位墨西哥導演的作品。

我卻覺得,這個翻譯很適合來說明今天這個故事,於是就沒顧得上是不是愛情,便貼上了主題:戰爭。

無論是熱血,還是崇拜,或者迷醉,那些鐵與血的宣言,對於人類自身的戰爭來說,都是殘忍無人性的。

既然來源于爭奪,那麽就不要談什麽美好。

莱尼·里芬斯塔尔為希特勒拍攝的紀録片Triumph des Willens,我曾經跳着看過,非常好的電影藝術,讓人似曾相識的技巧,到今天還能在各個角落看到,花樣翻新,但百變不離其宗。只是,銀幕上的陽光溢出了,卻只讓人心寒。因為那個更加悲慘的戰爭開始了。第一次,第二次……這是對於歐洲人來說的,因為在世界的其他角落,戰爭似乎久未平息。

再不是騎士的光榮了,也沒有什麽戰爭禮節,正如宋襄公被某個後來者稱為蠢豬,這樣說的人,自然也就不會認為,死上幾十萬人有什麽大不了,那不過是他認為的——必要犧牲。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欺騙別人去犧牲的,而是那些認為自己也可以成為犧牲,就算是最後一個,但他并未珍惜過自己的生命。

在北宋的那個故事里,蘇軾便是這樣說章惇的:子厚必能杀人……能自拼命者能杀人也。

其實前兩日,偶然間看到一則新聞,某位父親為了拉近親子關係,為自己的兒子做了一個很大的沙盤模型,來拍攝戰爭短片。其實,大概很多男孩子,小時候都喜歡過那些戰爭機器,什麽坦克、飛機,或是塑膠兵人,手槍、長槍,或是激光槍。這大概是一種生命密碼的遺存。

但我看到那些模擬出來的轟炸,卻只覺得心驚,因為戰爭本身正來自於遊戲。每一位國王,打算投入自己的臣民時,從來考慮不到一個個名字背後那些活生生的人,他們計算的是利益,而不是人的生死。

可我不能。一個普通人會覺得戰爭重要嗎?

當日本人揮舞着小旗,送別那一艘艘軍艦里的軍人,他們知道多年後,只能在電影中看到那一幕幕畫面中的人嗎?沉下的大和號,還有遙遠的硫磺島,正如今天還未平息的戰火,總是燃燒。

反抗不義,帶有天然的正義性,可我們為什麽會走到這樣一步呢?

當我問某些人,為什麽要打仗的時候,他們一方面會覺得有某種天經地義的慣性,另一方面,卻又無法告訴我,到底為什麽要去犧牲他人的生命,去做這樣的事情。

一個人不可以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那麽一個國家可以去剝奪另一個國家人的生命嗎?或者說,我們頭頂上那些金光燦燦的領袖們,是不是有權力去犧牲別人呢?我總在懷疑這件事。特別是那些屠龍少年,最後變成惡龍的結局,讓人總會反思開始的問題,到底這樣做,值不值得呢?

我曾經幻想過,既然國王們如此喜歡戰爭,那麽國王們,就像項羽說的那樣,去兩個人國戰好了,我想不論死掉了誰,都沒人覺得不公平。求仁得仁,求戰得戰,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反戰的人,總是帶着一些幼稚的,但這份幼稚,未必不好,也未必就沒有值得我們深思的道理。

現實複雜難懂,特別是很多思想在糾纏對抗,他們的勝負,永遠影響着我們。可惜,也許我們並不需要什麽思想者,我們需要的只是時刻不要忘記從自己最直接的感受開始,去判斷每一條路上的方向。

那些鼓動者,永遠不會站在前綫。

我録下一本書的結尾:

他于1918年10月陣亡。那天,整個前綫寂靜無聲。軍隊指揮部戰報上的記録僅有一句:西綫無戰事。
他向前倒下,像是趴在地上睡着了。如果把他翻過來,會看見他大約并沒遭受太久的痛苦——他臉上表情鎮定,就像他對這樣結束感到滿意。

這位死去的人,和他的同學們在老師的鼓舞下自願從軍。

而寫下他的故事的人,是在1927年秋天開始這本書的創作,這部僅用6周完成的小說于1928年11月11日至12月9日開始在柏林《福斯報》連載,正式出版后則在德國銷售過百萬冊。

但僅僅過了三年,他的書就在柏林大學和其他書一起,被公開焚毀。

戰爭很快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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