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遠天涯遠

離開台北以後，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但我想也沒關係。我應該接受這一切。

只是仍舊會在夢裡見到你。（夢太好別相信）

「夢跋山涉水，夢寥落沈重。」

我在夢裡用不同的方式跟你在一起。仍舊令人羞愧且無法接受的是：每一個夢裏的你都很需要我。我非常清楚這不是真實的狀態，我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我不能把我的渴望、我的夢境拉扯到現實世界中。但仍舊是記下：

某次我在課堂上等你上課，但你遲遲不出現。於是我就沿著你來時的路尋找你，一路上遇到很多長得像你的人，但全部都不是你。直到走到某個轉角看到你剛剛好走出來，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我衝動下抱住你問你怎麼了，三秒之後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突破了邊界，於是急忙鬆開手跟你道歉。但你看著我，說：「沒關係，你不需要鬆開手。」

還有一次你大概是感冒，但我們到了分開的時間。我很不放心你，但我仍舊克制地跟你說再見。送你到某一個捷運站入口，你也許是看出我的依依不捨，就問我「你真的不去我家照顧我嗎？」

……

我想這些瑣碎的心情大概也並不特別重要。不過是過了幾天而已，那些強烈的悸動就已經消減了大半。我想如果不是我執意記下，這些夢境大概也會很快消散，無法滴落在我的現實生活中分毫。

我想，這樣也好。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