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夢裡還是開了一家旅館，在混亂的城市之中。地下一層，地上兩層，遇到疫情後生意清淡，幾乎歇業。雲門重整，總公司搬遷，集體換地方，大部分老師沒地方住，我邀請全體入住，房間全滿，我睡樓頂。

半夜有不少開夜車的人需要入住，我們沒有管理人員，來者自理，井然有序。午夜時刻，我起床找到一鍋煤炭，要拿到樓頂通風處，清晨準備燒烤。通往樓頂的電梯在廁所門口，我一直等人從廁所清空，等了一批又一批，等不及了，決定去地下室看看。發現大家都很興奮不睡覺，坐在地上聊天，折紙，做手工。看到偉修夫婦也在其中，我問他們不睡嗎？他們說馬上要睡了，我一看時間，凌晨5:50分，我說，不如我們去吃早餐吧？阿平睡哪間？

任平打開會議室的門，門內有電視，他在看好萊塢槍戰片，我打趣地說，有槍擊的畫面就能吸引他。

我們坐車出門，覓食於大城市中，汽車開了一圈又一圈的高架橋，逐漸走到城市邊緣，農村場景出現，我提議去吃一家在別的夢裡見過的港式早午茶。司機錯過了應該右轉的路標，繼續前進，柏油路面逐漸被泥巴地取代，路邊出現了許多小牛，我們笑說真是初生之犢。有一隻還沒斷奶的小奶牛跑起來追車，背上騎著一隻小猴子，司機這時總算迴轉，往正確的方向開。

我冷冷地一句：「繞遠了啊！」

司機聽了緩慢停下車速，旁邊的人提醒我不要正面衝撞，等車子到了目的地再談。

司機聽了緩緩繼續開，在一個路口停擺下來。我二話不說從駕駛座後方往前環喉十字鎖脖，左手小臂內側神經感受到司機到呼吸氣管被我壓制，狠狠往內一鎖，我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身份已經曝光」，在他即將失去意識之前放手，化了他身上的蠻勁，留了只剩下手握方向盤的手力。

回頭告訴同伴，等下到了把他丟池裡餵鱷魚。司機嚇得直哆嗦，我腳踹椅背叫他快開車。

在泥濘路與柏油路面銜接處，就是我們到達的目的地，司機開進去之前看了我一眼，充滿恐懼，心裡想著一會兒要被處理。我跟身旁的人說一句：這已經是我們的人了，要問什麼情報就直接問，司機聽了，眼神緩和下來，車速放緩前進。

我搖下車窗，看到天上佈滿厚厚的雲層，黑白灰相間，像水墨畫，像水彩畫，像文藝復興的畫，像昨天那場夢裡的天空

天空有說不盡的滄桑，美不勝收。

突然起床

2021-06-21

#奇怪的夢

原文發表於 2021/0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