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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惹的鮮辣滋味

她熟練地從一大塊蝦膏上切出幾片,放在鍋中烘烤。片刻之後,在緩緩升溫的鍋子裡,蝦香帶著海洋的氣息蒸騰而起,很快就充盈了整間廚房。烤香烤熱之後,蝦膏被放入石臼,與幾枚新鮮的辣椒一起,慢慢搗爛。

記一次喧賓奪主的配菜

從廣東沿海到南洋各地,這種青灰間白的小魚乾,總是低調潛伏在當地料理中,可油炸,可蒸煮,可熬湯底。牠不起眼,但要是缺了,就會令菜餚變得「不夠地道」。

安汶島廚房裡的博物學發現

她走進廚房,卻發現是她的土著廚師正在備菜:他在一片新鮮的香蕉葉上,放置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散發出那恐怖的味道!安娜怒不可遏,認為廚師準備對她下毒,於是勒令廚師將那種東西通通扔掉……

鹽與漁的相遇

一潮漁汛,鮮魚一時賣不光吃不完,沒事,洗淨加鹽搓一搓,曬鹽的太陽同樣適合曬鹹魚;那銀白跳躍的小蝦米,撈出水是整籮整籮的,價賤又不耐運輸,沒事,加鹽搗碎,同樣擺在陽光下曝曬,就能變成紫紅棕灰的蝦膏或蝦醬,正是漁人出海佐餐下飯的好物。

鈷料向西走:德國礦山惡靈與荷蘭山寨青花

關於「藍色」的故事,我們從澳門的瓷板路牌,講到兩河流域的青金石與神話,講到薩馬拉轉塔與唐青花,又講到泉州蒲壽庚家族與宋元青花。這一集,我們從薩馬拉向西,去看藍色呈色劑在歐洲陶瓷業的故事。

🍊吃法很多、存在感卻不高的小柑橘,了解一下?

這是一種能做飲料、能做蘸醬、能做蛋糕、能做年桔、能做籬笆的植物,瞭解一下?

四季橘:「土番小金鈴」的亞太版圖

詩人沈光文曾在台灣寫詩,將四季橘(桔仔)描繪為「土番小金鈴」。但是,四季橘可不會因漢人文士的俯視而自慚形穢。它繼續在熱帶、亞熱帶的陽光下,肆意地開枝散葉。而且,它以自身果實的顏色與風味,充分利用了來到身邊的各族人類,幫它播種、移植、拓展版圖。

南方冰飲界的謎樣小柑橘

青桔仔茶、酸柑冰和金桔檸檬,是四季橘在港台星馬開拓的冰飲版圖。這塊區域本就是柑橘屬植物的大本營;歷史上的閩粵移民,在星馬融合出更豐富的吃法;近幾十年的赴台僑生,又進一步糅合了南方華語對這款冰飲小柑橘的認識。

爪哇麵:嚐到季候風的交會

小小的一碟爪哇麵,可以嚐到華南移民帶來的黃麵、豆腐、油條,歐洲殖民者帶來的美洲馬鈴薯、蕃薯和辣椒,從非洲東部跨越印度洋而來的羅望子、原產亞洲東南部的亞參果和四季橘,還有疑似意粉的歐風吃法。因為馬六甲海峽正是季候風交會的地方。

關於星馬「福建麵」這個謎團⋯⋯

作為一枚在福建長大的吃貨,我在去到星馬之前,其實並沒有聽說過「福建麵」這種東西。福建當然有炒麵,但是,相信我,比起其他錯置的地名食物搭配,星馬的「福建麵」,絕對是一筆更加糊塗的糊塗帳!!

燒烤魔鬼魚

【四季橘系列】之 【燒烤魔鬼魚】

從胡餅到羅惹:福州光餅的來處與去處

福州光餅相傳與明將戚繼光有關,但其實它的源頭,恐怕是比明朝至少再早1500年的「胡餅」。而胡餅的後裔,則以「印度人蘸咖哩的naan」和「詩巫人蘸羅惹的光餅」這兩種型態,在馬來西亞相遇了。

榕城散記(之二)蝦油與芹菜的味覺記憶

福州的蝦油其實就是別處所稱的魚露,是魚類完全發酵分解之後得到的琥珀色透明液體,口味鹹鮮帶甜。芹菜則必須用土產的細芹菜,只用菜莖,取其濃烈香氣,西芹則味道太淡,不堪用。芹菜的這種用法,與芫荽近似,在福州菜裡使用得非常普遍。

榕城散記(之一)慶城菜市場今昔

我離開太久,連東街口行人天橋都拆掉十幾年了,所以,視覺上我已經不認得這座城市;但又因為這種疏離,反而讓我完全換到另一個視角,來審視這個我長大的地方。重新認路,是第一步。

一碟亮橘色的五百年

因此,一盤Pancit Palabok,就已經把五百年來的閩粵華人、南島土著、西班牙殖民者和美洲殖民地糅合在一起,裝進盤子,成了世界各地的菲律賓移民,都會在Jollibee品嚐、回味的鄉愁滋味。

滋滋作響的Sisig

香脆的鐵板Sisig,用來搭配蒜香四溢的米飯,簡直天作之合,脂肪與碳水化合物共舞,能讓你整個人都沈浸在罪惡的氣息裡⋯⋯

鈷料向東走:青花與泉州蒲氏

一個阿拉伯家族,何以成為稱雄閩粵沿海的儒商,兼海上武裝勢力?後來,他們為何又湮滅在淼淼波濤之中?蒲壽庚家族的故事,橫跨五六百年,恰好見證了中原王朝從開放到封閉的過程,並且見證了青花陶瓷貿易的起起伏伏。

🌇馬尼拉灣的夕陽

歷史想像徹底敗給了現實🫠

青花與鈷藍的薩馬拉之約

藍色呈色劑的故事,還沒有寫完。之前寫了澳門的瓷板路牌和青金石的顏色與故事,接下來三篇,都與阿拔斯王朝的鈷藍釉料有關。這一篇,從薩馬拉轉塔說起⋯⋯

青金石:寶石、顏色與故事

從澳門瓷板路牌上的藍色出發,我順著Azulejo的各種線索,一路追溯到青金石和各種藍色呈色劑的發展歷史。青金石與群青色素的這層關係,將我的兩件童年美好回憶連在了一起,這種跨越時空的連結,總會讓我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