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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 欢迎进入危机四伏的新10年

(编辑过)
一个与中国的关系更为密切的局势。

以下是 1月13日发布:

美国和英国开始对也门胡塞武装“安萨尔真主”目标进行打击。此外,美国已经要求伊朗释放他们扣押的商船。更多武装行动的可能性在增加。

世界经济以海运为基础。海运以海事法为基础。"安萨尔-真主”宣布了一场几乎无限的海上战争,危及了世界经济,违反了海事法。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场惩罚性的远征是不可避免的。

打击行动什么时候开始以及持续多久其实并不重要,这里的关键在于,以往被视为不可侵犯的、极少被破坏的规则的可持续性问题,这具有全球意义。

胡塞武装领导人认为在如此重要的航线上海盗行为会肆无忌惮,这一点相当奇怪。更奇怪的是,伊朗没有向胡塞武装解释,长期扮演"血腥船长"的角色是充满危险的。尤其,中国也没有向伊朗转达其希望安抚合作伙伴的愿望。可能他们都希望利用也门来牵制美国?但坦率地说,无论是伊朗还是中国,都没有参与如此高水平博弈的经验,更不用说任何积极的经验了。
也门在许多方面都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国家。一般来说这个国家被分为两个部分(东部的第三个沙漠部分由于人口极少,对国家的进程几乎没有实际影响),这是有历史原因的 —— 也门北部是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南部(又称亚丁保护国)是英国属地的一部分。也门作为单一国家的存在时间相对较短,这没有能在南北之间建立起稳定的联系。

北也门主要是什叶派-扎伊迪派,南也门主要是逊尼派,在与苏联合作实现工业化之后,逊尼派和宗教认同在总体上更多地成为南也门人的文化传统。近40%的人口认为自己是东正教徒,但实际上只有 2%-3% 的真正信教。这个状况跟俄罗斯相似。 总体而言南也门已经很接近一个古典城市文明,这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出生率的证明。而北方则是一个典型的传统文明,在社会分层方面具有强烈的部落主义倾向,出生率较高,并试图建立一个部落国家。

事实上,安萨尔真主运动的目标就是效仿20世纪60年代初也门北部的国家形态,建立也门伊玛目教派。应该说,这在现代世界几乎是不现实的。20世纪有过许多建立纯部落国家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隆达部落首领莫伊兹·冲伯在前比属刚果领土上建立的加丹加只维持了三年,伊格博部落在尼日利亚领土上建立的比亚法拉共和国也只维持了三年,安哥拉卡宾达飞地的斗争和埃塞俄比亚奥罗莫部落建立部落国家的尝试都是徒劳无功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即使在也门北部也从未与部落联盟结盟的胡塞武装企图以武力建立他们自己的部落国家,是注定要失败的。国家不可能仅仅靠暴力来治理,而非暴力的方法在纯部落国家与其他部落成员的关系中肯定行不通。

从这个意义上说,沙特的经验比较独特,拉希德部落酋长在第三次尝试中成功地建立了一个国家,但为此他们不得不与阿拉伯半岛主要领土上的所有其他主要部落酋长分享权力,这最终导致建立了一个畸形且笨重的国家机器,其中的平衡极具冲突性。沙特最终还是成功了,尽管花了近三百年。没有其他成功案例了,尤其是在现代。

也门只能在南部建立一个稳定的国家形态,南部已经具备建国的先决条件,但在与北方的对抗中,南方在资源上处于劣势。因此,也门内战的任何一方都无法取得胜利,形成了僵持局面。没有任何一方的明确胜利内战就不会结束 —— 妥协是不可能的。外部介入(就也门而言,沙特、阿联酋和伊朗形成了三方对抗的平衡)对延长冲突起到了一定作用,但主要原因是这场冲突不可能在内部解决。因此它将是非常非常漫长的。

此外,关于伊朗可能关闭霍尔木兹海峡的传说是非常难以置信的。这甚至不是说伊朗是不是担心或者有多担心这种行动遭到军事回应。

伊朗经济严重依赖石油出口。其依赖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俄罗斯。因此,关闭波斯湾的石油贸易将首先关闭伊朗自己的龙头。这将意味着伊朗整个经济的迅速崩溃,甚至会立刻产生连带效应。以伊朗目前的社会状况来说,崩溃有一触即发之势。

此外,别忘了石油是伊斯兰革命卫队将军们的大生意。从真正意义上说,他们就是靠出口赚钱的,伊斯兰革命卫队实际上拥有伊朗所有的出口产业。当然,他们是意识形态的家伙(至少在口头上),但在个人钱包的问题上他们不允许任何妥协。

总之,对切断海湾地区石油供应的担忧不是个问题。虽然各种表演都有可能出现,撕破衬衫大喊“别拦我!”或者随便喊什么都行,到处贴满圣战旗子,开着装有机关枪的小船到处乱窜,等等,搞全民运动,都不会在意料之外。
Yemen’s Ansarullah leader: No potential US attack will go unpunished

接连有报道称,由于也门胡塞武装袭击商船,运输公司拒绝沿着从亚洲经苏伊士运河到欧洲的常规航线运输包括石油和天然气在内的货品。

局势日趋紧张。红海正在成为一场新战争的红色按钮,这一次卷入的将不是代理军队,而是主要参与者的武装力量。

国际贸易的咽喉已变得过于狭窄,只需稍加挤压,整个世界经济就会立刻遭受到窒息的影响。

伊朗及其背后的中国俄罗斯似乎找到了西方的另一个痛点,现在正积极地揉捏。

无所作为的时限看起来非常有限。

然,选择可能行动的空间更加有限。

似乎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匆忙建立的新联盟通过军事手段(史无前例的轰炸或地面行动,其中一个变种是特种部队行动)彻底摧毁也门政权,要么各方 - 在美国、欧洲、中国、俄罗斯和伊朗 - 之间达成某种新的全球妥协。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低非常非常之多,如您所知。

现在谈论的不是简单机械地将当前的危机扩大到一个新的地区,而是危机的质变(或者说是恶变)。而参与者们几乎没有时间做出理智的决定。除非德黑兰的长老们忽然撤销其代理人在也门的海盗许可证,否则急剧的军事升级似乎是优先选择。但这是全球人类都不会想要的。

‘US, UK forces can no longer pass through Bab el-Mandeb Strait:’ Yemeni official

最近几天里收到了很多评论,虽然我们还在休假中。感谢所有积极思考的朋友!正如大家所意识到的,这的确是一个比较紧张的局势了。

本文将从所有我们收到的评论中选出5个代表性的思考,它们可以代表对这一局势的5个观察侧面。我们认为每个侧面都值得更多的深入。期待您的智慧。


一 - 新的“力量平衡”

现在是进入以色列与哈马斯“战争”的第4个月了,想必更多人已经看明白,解放巴勒斯坦人民并不是所谓的"黑色安息日"主办方的主要目标。

激发犹太国家/或者说给其一个“理由”来做出极其严厉的反应,从而引起可能的“下一步” - 即”第三方势力”的介入 - 才是目的。

但中东剧本的最后一幕并不是美国与伊朗之间的直接冲突。

这场冲突的制造者并不是奔着世界末日来的。他们的目标不是毁灭世界,而是极大地改变全球的力量平衡。

这就是为什么不是伊朗本身或其黎巴嫩-叙利亚代理人,而是胡塞武装,从次要角色逐渐变成了主要角色。

也门什叶派组织很难对以色列造成任何实际的损害,更不用说挑起核威胁升级了。但胡塞武装封锁红海和阿拉伯海之间的海峡,从世界物流的角度来看这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迫使美国不得不采取果断行动,从而引发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的“动态”。

尤其是要知道,中国正在抢夺上述海上走廊的第二霸主交椅,在不到10年前,中国已经在吉布提建立了一个军事基地。顺便说中国军队在曼德海峡非洲一侧驻扎也"并非偶然",同时胡塞武装发起的内战在欧亚一侧肆虐。此外支持也门什叶派激进分子的伊朗和(稍后的)卡塔尔本身也是中国的主要贸易伙伴。

华盛顿一直在为此做准备。早在2023年9月,白宫就试图将沙特和阿联酋在解决也门问题上的立场结合起来。还有印度G20,用来控制中国这一棋局是非常明确的。至少从公元一世纪罗马建立所谓的 "香料之路"开始,曼德海峡和红海对印度与欧洲贸易的重要性就已经尽人皆知。

于是,现在印度的利益有点尴尬,"欧洲之窗"可能正在从手中滑走 …… 或者,“谁”会做点什么?

二 - “敌人”变了

如果说当年的 "沙漠风暴” 被正确地视为对 "单极世界" 的形成至关重要的胜利,那么,目前针对胡塞武装的行动则更像是某种衰老的蹒跚。

这不仅仅是因为今天“单极”系统的操作者已经与当年完全不同(就包括性格/风格的一切而言),还因为,对手已经转变。

经济学人在最近的文章中提到了 "全球南方” 演变的某些方面,胡塞武装就是这些案例研究中的代表。

这里的关键问题在于,美英现在的行动很难再给胡塞武装造成类似于1991年时伊拉克军队所承受的那种程度的致命破坏力。

也门领土一直处于人道主义灾难状态,但这对胡塞武装的复原力来说影响甚微。当人们已经习惯了贫困,而且是长期赤贫的生活时,就很难再用任何东西来吓唬他们了。他们已经长期躺在悬崖边缘,熟悉了悬崖边缘,实际上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顺便说,这与当年的伊拉克社会截然不同,伊拉克社会更加西方化和繁荣。

此外,也门境内没有大规模的部队集结地和大型军事仓库等设施。这意味着对打击来说没有“重要目标”,只有零星的不重要目标,而打击每一个目标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并且,损坏都不难修复。

在也门,实际上已经体现出了这种非常新的战争心理的另一种模式,即 一方是习惯于安逸生活的社会,试图用所谓的"外科手术式打击” 来伤害敌人,另一方是一无所有的社会,只能使用小而廉价的战争手段。加沙的情况也是如此,几万人的散兵游勇面对的是几十万训练有素、具有压倒性优势的专业军队。

迄今为止,只有以色列最肆无忌惮地实践了对抗这种战争心理学的“方法” —— 种族灭绝,全面占领和控制。重现中世纪的殖民疯狂。但其结果(至少目前)众所周知。

这里是两种思维的碰撞:一种是“有得必有失”,另一种是赤条条纯拼命,甚至连这条命都被廉价了。如此形成的僵持不是任何*旧的方法能解决的。

三 - 队形

关于美英对也门的空袭,欧盟国家对这一事件的不平衡反应可能是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部分。

当然,所有主要欧洲国家都在明确谴责胡塞武装的行动,他们从11月底开始使用伊朗提供的导弹和无人机袭击红海的商业和军事船只。因此,这条占世界贸易货物通过量12%的重要水道的自由航行严重受阻。

来自50多个国家的商船受到影响,两千多艘船只改变了正常航线。

然而,在1月12日晚美国和英国的导弹袭击了也门包括首都萨那在内的几十个目标之后,美国的欧洲北约盟国并没有表示一致的同意。这主要是由于欧盟内部对以色列在加沙地带军事行动的评价存在分歧,胡塞武装将其在红海的行动说成是“对美以侵略巴勒斯坦的回应”。此外,一些欧盟国家还希望避免与伊朗的关系进一步恶化,担心中东地区冲突升级。

欧盟外交政策部门没有立刻就针对胡塞武装的空袭发表评论,这一点很明显。一天后,欧洲外交部门负责人何塞普·博雷利才代表欧盟发表声明,他在声明中只字未提美国和英国的军事行动。

博雷利只是指出,1月10日通过的联合国安理会决议规定,各国有权根据国际法保护本国船只免受攻击,并呼吁胡塞武装保持克制,立即停止对船只的攻击。

在签署联合声明支持华盛顿和伦敦行动的10个国家中,只有荷兰、德国和丹麦三个欧盟国家。

据美国官员称,荷兰为此次军事行动提供了一些后勤和情报支持。显然,海牙之所以采取这样的行动,是因为荷兰的商业港口,包括欧洲最大的港口鹿特丹,在红海瘫痪事件中受到了特别严重的打击。

荷兰代理首相马克·吕特说:"美国和英国的行动以自卫权为基础,旨在保护自由航行,重点是缓和局势"。

荷兰外交大臣和国防部长在致议会的一封信中说:"红海是苏伊士运河和印度洋之间最重要的航道。因此,红海的安全通行与荷兰的利益密切相关"。

德国国防部周五表示,"我们将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红海的人命和货物的自由流动"。国防部目前正在讨论,如果与胡塞武装的激烈对抗继续下去,德国对联军的贡献可能是什么。

但在红海拥有自己的战舰的法国和意大利却对集体行动避而不谈。

巴黎在该地区的部队指挥官伊曼纽尔·斯拉尔斯少将说,他的任务包括保护来自法国的或与法国利益相关的所有船只,但不包括对也门胡塞武装的打击。

一位法国政府消息人士告诉美国记者说,除其他原因外,巴黎担心加入以美国为首的联军会导致其失去用来缓和黎巴嫩真主党与以色列之间紧张关系的筹码。

此外,马克龙也不想深度卷入美国和伊朗之间的对峙。

报道还说,意大利不顾华盛顿的请求,拒绝参与对胡塞武装的攻击,因为意大利担心该地区爆发新的军事冲突,更倾向于在当地奉行 "安抚"政策。

最后,西班牙左翼首相佩德罗·桑切斯是欧洲领导人中对以色列在加沙的行动批评最多的一位,他试图与美国解决红海航运问题的强硬态度保持距离。

这是目前的队形。但它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变动空间。

四 - 为什么人类会自相残杀?

随着世界各地武装冲突的不断升级 —— 包括在也门多年被入侵的背景下,美国和英国对也门进行军事打击的消息 —— 有必要讨论一下战争的来源了。

鲁道夫·洛克曾经强烈批评一些马克思主义者试图把战争简化为资产阶级的物质利益。毕竟,尽管战争工业为经济(包括资本主义经济)带来了巨额利润,但战争通常是一种敏感的打击。更显而易见的是,战争早在资本主义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无政府主义者自己声称,资本主义只是等级制度的部分表现形式。因此,深入研究历史是值得的

一段时间以来,人类学一直被这样一种观点所主导,即:前国家社会理应具有更高的暴力水平(研究者劳伦斯·基利和史蒂文·平克),这在很多方面延续了霍布斯的 "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的概念。基利甚至认为,从百分比上看,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致命性“远低于”过去的战争。直到如今,在著名的世界统计网站之一 "Out world in data"上,这种对事件的解释法依然存在。

但实际上,正如批评者所指出的那样,这些说法是在未经证实的情况下做出的,甚至是偷梁换柱的(例如,夸大哥伦布时代的乌鸦溪大屠杀等事件)。

现代人类学家发现,人类社会直到1.2万年前才出现有组织的战争。在此之前,即使有冲突,也只能称之为广义上的“战争”,因为它们更像是倭黑猩猩(人类的近亲)之间的小规模冲突或现代街头斗殴。公元前1万年出现了系统性的袭击,起初主要与对资源匮乏的恐惧有关

但从公元前3世纪开始,战争的组织和数量不断增加,并达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这一切都与人类社会等级制度的出现和加强直接相关。

生物学表明,不同的社会性动物有着不同的社会结构模式:种内竞争越激烈,社会就越有可能建立在领导者生物统治地位的基础上,如山魈等;种内竞争越是通过(如克鲁泡特金所言的)相互合作和协助而减少,就越能看到平等秩序,如毛蛛猴等。

另方面,在新石器时代革命之前,人类还主要是一种平等主义动物。前国家社会结构模式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完全没有等级制度和官方领袖的无头社会,另一种是已经在不同程度上存在权力和中央集权的酋长制社会。

这两种模式在新石器时代革命前后都存在,但第一种模式在革命前占主导地位,第二种模式则在革命后逐渐占据主导地位。

无头社会要么像绝大多数狩猎者和采集者那样以群体或部落社会的形式存在,要么像尼日利亚东部的伊格博农人那样,在许多农业文化中以村落民主的形式存在,在共同理事会中实行讨论和共识,而不是等级制官僚系统,因此他们表现出较少的好战性。

与此相反的是在酋长领地,社区和理事会越来越多地扮演协商而非决策的角色,这样的社会的军事化程度更高。当氏族大人物或长老被赋予指挥他人劳动的权利时,就出现了征服战争,如某某军事联盟。邻近群体的从属关系使酋长得以征收贡品和奴隶。另方面,国家的出现使统治者能够动员大量人口参加殖民国家的侵略战役。

五 - “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每个人都明白,现在要谈论的不再是某地的"私人暴行",而是整个世界都在开始的动态,都在准备着重新上路。自然而然,问题就出现了 —— 去哪呢?这是否是一场全新的、前所未见的动态呢?我敢说我们面对的仅仅是旧时代的重演;但需要你我参与的那部分,绝对必须是前所未见的,正因为事实证明旧的方法都失败了

从外行人的角度看起来,正在这个世界上折腾的所有几乎都是不同寻常的,巴勒斯坦人以色列人之间、俄罗斯人乌克兰人之间、胡塞武装封锁红海中国人威胁要封锁黄海 …… 然而,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才是世界的常态,和数千年来一模一样。虽然在最近的40多年里这个世界的暴力强度相对较低,战争数量有限,而这恰恰是地球历史上一个不寻常的时期,是各种独特情况的巧合造成的。

有三个最主要的情况:一场夺去了大约5000万人生命的灾难,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出现和扩散,以及,苏联的解体给世界时空留下的缺口正是最后一种情况成为了现今这个时代的导火索在西方,尤其是在欧洲,占主导地位的思想是建立一个非常接近和“容易实现”的(只需要让人们相信容易实现就行了)公平的世界秩序,没有暴力不平等,所有少数群体都能得到满足,所有弱者都得到保护和安置,所有强人都躲在角落里扇自己嘴巴。在21世纪头20年里,欧洲政坛相继出现了一代半人,他们在这一理念的指引下成长起来,并迅速成为潮流的引领者。

这几代理想主义者的历史乐观主义是由他们在二战战场上牺牲的祖辈们提前支付的,戈尔巴乔夫也帮忙解除了对新的全球战争的恐惧。他们的努力为1985~2020年人类所处的独特状态创造了一种“正常”的假象。值得称赞的是,他们在人性化的道路上认真地推进了西方社会的发展,他们在未来也将因此而功不可没。 但是,成功造成的眩晕感让他们所创造的现实世界与理想中相去甚远。为此,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人都将很快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现在,这个世界正在回归其惯常参数。从这个意义上说,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事情发生。然而,那一代理想主义者并没有为这种“回归”做好准备。他们的武器库中没有任何工具可以用来处理现实世界中出现的问题并让每个人都满意,而且他们也不准备从上上代人那里借点什么东西来。 

这就出现了一个危险的真空。有可能导致真正的崩溃。那么,代际更替能改变什么吗?假设可以,那也意味着不会少于未来的10-15年,届时,新一代的现实主义者将取代现在的理想主义者。前者将建立一个更加严格的军事化世界,更加强调武力,更多专制,而理想则更少。即,后退的是一大步。然后,就可能/才可能,有一个飞速的前进。

如果你等不及了,等不了十几二十年(如我),那就改造“现实主义者”,把这个阶段“跨过去”。这就是今天在折腾的某些人所真正致力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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