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孤寂與後現代社會家庭

各位朋友

歡迎你收聽收看社會學與後現代社會的第十四講

今天會說後現代家庭的

也會藉由這個題目來說說在後現代社會當中

人孤寂的問題

我先打開PowerPoint

我們今天要說的是家庭

家庭是如何組成的呢？

家庭的組成可以通過血緣關係

通過婚姻

或者是通過一個領養的過程

形成一個群體

在這個群體裡面

大家有一種親密的關係

也有一種互相依賴的關係

比如說老人家

很多時候需要家庭來養老

小朋友需要家庭撫養成人

所以是有一個依賴的關係

家庭有很多不同的形式

我們簡單來說

傳統的家庭

是一種比較擴大型的家庭

三代或四代同堂

他們結婚之後

兄弟姐妹未必會分開住的

可以住在一個大院裡面

也可能是住在隔壁的

比如在廣東有一個陳村

整個村的人都是姓陳的

因為是一個家族不斷的擴展

而發展出來的

叔伯兄弟全部都是住在附近

現代的社會

往往不是一種擴大型的家庭

我們稱為核心家庭

Nuclear family

這些核心家庭組成的形態

基本上就是夫妻

再加上他們的1~2個小朋友

他們的父母往往不會同住的

在香港的話可能是住在附近

一個星期有一次一起吃飯

但是如果在美國

國家這麼大

有很多人可能一年之中見父母

就是結婚之後

可能只見父母1~2次

可能是在感恩節

或者是聖誕節

所以現代家庭的形態

是縮小很多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

如果你從社會學的分析角度來看

一個社會的結構

Structure

就像是家庭的結構

從一個擴大型變成一個核心型

一定是跟它的功能有關的

就是為什麼你有這樣的結構

因為有這樣的功能

這個就是所謂結構功能學派的角度

從這麼大的家庭

它到底發揮什麼功能呢？

在以前來說

最重要就是比如說在一個農業社會

它需要大量的人力

從事耕作的

人多好辦事

在這個情況之下

他們就會願意多生幾個小朋友

還有大家會聚居在一起

為什麼呢？

因為家庭不只是我剛才所說的

一種情感的關係

它還有一種所謂的依賴

在以前來說就是要依賴大家一起產生一個生產的單位

整個家庭越大的話

一起去耕作的話

我們才能夠有好的收成

所以以前的家庭不只是一個像剛才所說的

一種親密關係這麼簡單

它還是一個經濟生產的單位

甚至是你再想下去

有一些家族來說

比如剛才所說的陳村

它是一個治安的單位

比如它有一些鄉約等等

大家要保衛自己地方的安全

也有教育的功能

比如說它會辦一個私塾

從鎮上聘請一些讀書人來鄉村教書

所以一個家庭如果扮演這麼多功能的話

它一定要將大家聚集起來才會有足夠的資源

人力資源

物質資源

去做這麼多事情

現在已經不是這樣

現在家庭就是家庭

我稍候再說它的功能

它只剩下比較重要的親密關係等等

它不是一個生產單位

你出去外面公司上班

在政府部門工作等等

或者是需要接受教育的小朋友

你就去學校

不再依賴家庭扮演這麼多功能

當它的功能減少這麼多的時候

它就不需要一個這麼大的結構

所以它會縮小到變成一個核心家庭

所以這種家庭的變化

我們完全要從它的功能角度

去理解它的變化

你就會明白了

好了

家庭的組成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就是通過婚姻

婚姻是如何呢？

在社會上往往都會有一種法定的規定

讓人結合

而這種結合的原因是什麼呢？

往往有幾方面

第一就是經濟上的合作

第二就是情感上的親密關係

第三就是性活動得到一種規範化

先說經濟的合作

原來有很多事情你是無法單獨去做的

你可能需要透過一個婚姻

合力去做的

如果沒有一個婚姻的話

有一些很長遠的計劃

就很難做到

舉個例子比如置業

置業

如果一個人買不起

要通過跟其他人一起置業

就是兩夫妻

這種經濟合作的話

一定要建基於一個比較穩定的關係

但是如果說沒有婚姻制度的

你喜歡來就來

去就去的話

這樣的話你不敢置業

撫養小朋友也是一樣

撫養小朋友是一個很長遠的規劃

所以如果你不能夠有一個比較穩定的關係

大家就不敢去做這樣的打算

去養育小朋友

所以這個經濟的合作是很重要的部分

另外當然就是情感親密的關係

第三就是性

就是說有很多社會覺得

如果沒有一個婚姻來規範性活動的話

肯定在整個社會上大家的這種本能衝動

會讓社會很混亂

很多妒嫉

很多爭執等等

所以認為需要婚姻來進行這種規範

婚姻有很多種不同的形式

我們現在看到很多所謂的一夫一妻制

我們稍候會說下去

現在我們不一定是一夫一妻

可以一夫一夫

一妻一妻

總之就是Monogamy

一個伴侶

這種形式在目前是主流的

在以往的社會來說

其實不是主流的

只有15%的家庭

是以這種一夫一妻

總之就是單一伴侶的婚姻形式

在工業社會之後

才慢慢出現一夫一妻

或者是單一伴侶的婚姻制度

以前的婚姻制度往往是可以多於一個伴侶的

就是Polygamy

在多於一個伴侶當中也有兩種

一種就是一夫多妻

另一種就是一妻多夫

也是以一夫多妻為主要的

當時八成的家庭

是以一夫多妻為主的

首先就是說以前的社會

剛才說過

就是它的功能要擴大

可能他娶兩個老婆

多生幾個小朋友

可能是對於他們的經濟上來說

更有幫助的

現在進入現代社會

已經不是一個農業社會的話

你娶幾個老婆也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要多生幾個小朋友

我們稍候討論下去

是變成一種負擔

不是經濟上一個正面的因素

只是這種經濟的改變

你已經知道

這種制度會慢慢崩潰的

就算是多於一個伴侶

為什麼是一夫多妻

不是一妻多夫為主呢？

這個當然也是傳統社會來說

男性的主導造成了一夫多妻制的原因

讓它成為主流的

一方面在農業社會來說

以勞動力為主的

當然是男性比較有優勢

但是你再追溯下去

沒錯

可能在奴隸社會

狩獵社會

遊牧社會都是男性的體力優先

但另一方面就是說

在那段時間已經建立男性的主導關係之後

他會設計一些制度

是有利於他的性別

這個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為什麼一直持續下去

結果都是以一夫多妻為主

多於一妻多夫的

Polyandry就是一種所謂

女性可以多於一個男性伴侶的婚姻制度

這些是很少的

以前在一種母系社會曾經出現過

我自己在30年前左右

曾經去過雲南的北部

瀘沽湖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以前的小說所寫的女兒國

我小時候也是以為裡面全部都是女人

如何延續這個社會呢？

其實女兒國不是全部都是女人的

它只不過是一個母系社會

以女性為主的

女性的確是可以多於一個男性伴侶

但是我在當地看到根本就沒有婚姻的

我去的時候是30年前

已經在改變了

他們的傳統社會是沒有婚姻的

是所謂的走婚制度

一個女性可以有多於一個伴侶的

他們是晚上走進房間

第二天黎明之前離開房間

他們俗稱走婚

但是我去當地發現原來也很厲害

他們的生育率

你想想是不是會生很多小朋友呢？

也不是

不是生很多小朋友

女人會很辛苦

因為根本就沒有婚姻

只有女性把小朋友養大

其實生育率不是真的很高

我問過當地的村長

就是他們的生育率控制得很好

但是她們會認定誰是這個小朋友的生父

他們的社會把小朋友養大的人

就是由女性來撫養的

所以很有趣的

這些女性的姐妹

也是這個小朋友的媽媽

就是媽媽這個詞

不只是指生你的人

你的阿姨也是你的媽媽

所以是一個很特別的社會

但是女人真的很辛苦

我記得我那時候去瀘沽湖中間

去遊覽瀘沽湖

男士們說

你去找女性帶你出去

你付錢給她們

她們很厲害的

你掉下水也不用怕

她們會救你

他哈哈大笑

然後在湖邊吹笛子

女性在這個社會裡面是一個比較主要的

主宰這個社會的性別

所以是一個母系社會

但是另一方面女性也是相當辛苦的

在這個社會裡面

這些是題外話

我們繼續說下去

但是現在來說

這個一夫一妻制

或者是這種單一伴侶的制度

已經是破壞得很嚴重

就是為什麼會走向單一伴侶

或者是一夫一妻制

一方面是因為工業化的原因

造成了不要大家庭

另一件事我相信是基督教的文化

在全世界擴展

也是影響非常大

再加上就是一個平等的精神

就是現代社會的平等精神

讓以往這種超過一個伴侶的制度

受到破壞

但是實際上來說

我們現在就算是說現代社會

不要說後現代社會

就是現代社會來說

一夫一妻制已經崩潰了

為什麼已經崩潰呢？

因為很多人在一生當中

會經歷離婚

然後再結婚

就是說如果把時間拉長一些

她可能是會嫁多於一個男人

或者是娶多於一個女人

就是說在他一生當中是超過一個伴侶的

所以有些人說

現在這種所謂的單一伴侶

Monogamy

只不過是一連串而已

就是說在同一個時間點裡面

可能是一個伴侶

但是如果你從他的一生來看

他是一連串的單一伴侶

或者是用以前的說法

還沒有同性婚姻之前

一夫一妻制

只不過是一連串的一夫一妻制而已

就是比如在美國來說

離婚率已經達到50%

就是1/2的機會

人是會離婚的

而有相當多的人在離婚之後

還會再結婚的

在家庭來說

剛才說過權力的關係

也有很多不同的類型

有一些是父權

就是以男性為中心的

有一些是以女性為中心的

有一些是平等的

過往的剛才已經說過

主要是一個父權的社會

男性是主導各個方面

包括在家庭裡面

因為他是在外面賺錢等等

成為一個權力的來源

再加上以往很多文化上都會說男性的優越性等等

造成這種所謂的父權社會

女性成為權力中心的社會

其實是比較少的

反而是來到現代社會

有更多的Equalitarian

就是一種比較平等的

這個當然就是跟女性參與勞動力市場

她們更有經濟能力之後

讓兩性之間在家庭裡面的關係比較平等

香港在80年代有做過一些調查

看看在家庭裡面

男女之間的分工如何

問他們實際如何

還有你理想的是如何

你發現很有趣的

就是說仍然還是有一個差距的

在實際上來說

男性也是少做家務等等

做重要決定的也是男性居多的

如果理想來說

女性會覺得希望更加平等

但是有一點來說

女性仍然能夠接受的就是說

女人可以做得比較多

是什麼呢？

就是養育小朋友

養育小朋友方面來說

我記得當時的調查就是

女性會覺得無論在現實上

或者是理想上

她們也覺得女性需要負擔更多的

就是女性對於養育下一代來說

她自己除了現實真的要做

她自己覺得女性需要有更大的能力

更適合去做這件事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種

這種母性是否完全在生理上決定呢？

或者是文化不斷的灌輸

就是慈愛的媽媽這種文化

讓大家都會有一種這樣的看法

包括女性自己也是這樣的看法呢？

這個我們可以再研究下去

我們現在回頭看家庭的功能

我們剛才也說過很多

我們現在嘗試說說

就是我們到底為什麼需要家庭呢？

在過往的社會學家分析

有幾個很重要的功能

第一

就是生育

Biological reproduction

就是你要生小朋友

你要有一個家庭才能夠生小朋友

把他養大

第二就是保護

Protection

年邁或者是年幼的時候

也需要家庭進行保護的

Socialization

社教化

你不只是生他養他

你還要教育他

在社會上有很多的文化和規範

價值觀

其實是通過家庭傳遞下去的

第四就是一種性行為的規範

也包括一種提供一個社會的基礎

讓大家有一個很親密的關係

最後就是社會地位

在某些社會來說

你結婚或者是加入某些家庭裡面

你會得到某些社會地位

這些都是過往我們看到家庭扮演的功能

看了之後你就知道很糟糕

如何糟糕呢？

你再看看這些功能

現在很多人會想

我是否真的需要這些功能呢？

我不想生小朋友

第一個Biological reproduction就不太需要

我自己會投資來養老

我沒打算把小朋友養大之後

將來要養我

Protection

就變得不重要

你不生小朋友就沒有什麼需要保護

要養小朋友

Socialization

社教化

我都說不生小朋友

就不需要社教化

現代社會也沒有說嫁到某些家庭

你會得到某些社會地位

才能夠做到某些事情

這個已經不是太重要

雖然有很多女性也會覺得

通過婚姻在社會上爬升的

我自己可能不是在職業上

有很大的能力也好

我嫁給一個有錢的男士

我就可以在社會上爬升

這也是一個因素

有些人更認為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剩下來的就是Sexual behavior

還有Affection

很多人會覺得我還沒結婚之前

也會有性行為

有什麼重要呢？

我為什麼需要為了這件事而結婚呢？

剩下很重要的

更多人來說

就是這種Affection and companionship

就是一種情感的支援

這種伴侶的關係

這種安全感

這些便成為更加重要的原因

而其他的因素

慢慢跟隨著社會的演變

它的功能是慢慢削弱

甚至是消失的

所以變成很多人會覺得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我還有什麼需要組織家庭呢？

從而你能夠理解到現在為什麼更少人結婚

這個是從功能的角度去看家庭

另一套學派是從一個批判的理論去看家庭

它說社會上有很多不平等

是因為有家庭的存在

才會傳遞下去的

就是說一個家庭富裕的話

它有財產之後

它養育小朋友的時候

這個小朋友就會有更好的條件

如果一個家庭本身的教育水平比較高

小朋友在成長的過程當中得到更多的文化資本

去養育他

讓他長大之後更容易往上爬

所以一代之間的差異

是會延續至下一代的

男女之間性別的差異

我以前也說過

說社教化的時候

也可以通過家庭

因為家庭是一個性別工廠

男女的差別很多時候是小時候在家庭已經造就出來

所以從這個批判理論來說

它覺得家庭就是延續不平等最重要的社會制度

對於這一點

我們再兩堂課之後再說

因為我們這次說家庭

下次說工作

再下一次會說社會的不平等

我們會說到有些人會想到如何去處理社會不平等的事

必須要改革家庭制度

否則的話

這種不平等只會從一代延續到下一代

剛才說過

傳統的社會是大型的家庭

因為它扮演很多功能

現代的社會已經發現

很多事情不需要通過家庭來做

它的功能已經慢慢的削弱

這樣的話

讓家庭的整個結構都在改變

工業化之後

以及社會上的分工

就是說如果你要讀書的話

你便去學校

你要工作

出去外面的公司等等

讓家庭的功能已經被分化出來

所以功能減少很多

小朋友已經不是你的資產

他不是幫助你進行生產

去賺更多錢

他其實是需要很高成本

來把他養大的

就是買玩具、補習班

生病的時候看醫生

教育的經費

現在你很擔心香港的學校

在這個國安法之下會教什麼

你嘗試送到私校

私校也不行

送到國際學校

甚至是送到國外

其實都是對很多家庭來說

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一定是生育率降低

甚至會有不生育的情況出現

好了

現代家庭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正如我所說

它剩下的變成很重要的是什麼呢？

變成很重要的是提供一個情感支援的地方

而再不是其他的經濟等等的功能

你想想以前的家庭

比如像是我們看《紅樓夢》

你明明看到林黛玉和賈寶玉好像是天生一對的

為什麼最後還是要拆散這對美好的鴛鴦呢？

賈寶玉要跟薛寶釵結婚呢？

很重要

因為是功能的原因

以前的家庭扮演這麼重要的功能

他是獨子

怎麼可以娶林黛玉呢？

林黛玉家道中落

身體不好

很小氣的

動不動就吐血的

經常多愁善感

還要葬花

不知道能不能生育

所以你想想在一個大的家庭來說

這個家庭甚至是正在面對一些問題的

它不會跟像林黛玉這樣背景的家庭聯婚的

娶她進來

結果可能在經濟上對你沒有幫助

連延續這個家族的命脈都做不到

薛寶釵很不一樣

薛寶釵是一個很大方得體的人

家庭的背景又好

在才情方面來說

在大觀園裡面

大家一起寫詩評分的時候

沒錯

林黛玉是排第一名

但是薛寶釵也是排第二名的

就是說像一個這樣的人物

在當時的社會來說

一定是選她來當媳婦的

因為無論要考慮她的身體狀況

考慮她的家族背景

一定要為了整個家庭的功能著想

也要這樣結合的

現在不是這樣

現在不再有這麼多功能的話

大家的婚姻基礎更重要的是看感情

但是讓感情成為家庭的基礎之後

也有危險

為什麼呢？

因為感情是有很多起伏的

很多變動的

所以導致現代的家庭

是更加脆弱的

就是說我們看到在以往的婚姻制度來說

很多批判

盲婚啞嫁

根本就不是以感情作為婚姻的基礎

因為在這個社會裡面

家庭有太多的功能

這些人要尋找愛情

很多時候反而是婚姻外面尋找的

西方也是如此

有一些情婦

或者是中國的青樓妓院等等這些地方

他們反而是去那裡尋找愛情

回到家庭最重要是滿足家庭的功能

現代社會將整個家庭的基礎放在感情上

感情會變動的

在以前的家庭來說

這麼大功能的家族是不可以放在一個這麼脆弱的基礎上

所以是不能夠以感情來做婚配的

現在不然

現在剩下感情作為最主要的因素

便更加脆弱

所以這件事情是很弔詭的

現代家庭為什麼如此容易崩潰

因為經過浪漫主義時期之後

我們強調愛情是婚姻的基礎

所以就崩潰

就是這個原因

好了

來到現今

大家就會盡量晚婚

因為沒有很大的結婚需要

是嗎？

另一方面大家要讀很多書

才能夠在社會上競爭

所以是一直把婚姻的時間延遲

還有婚姻的比率越來越低

剛才也說過

如果你說性是作為一個婚姻功能的話

很多已經在婚姻以外有性

建主一個家庭的經濟負擔越來越大

女性也參與在勞動力市場當中

不需要透過家庭來養育女性

她有經濟獨立

所以不嫁就不嫁

種種原因

導致越來越少人結婚

而且離婚的機會也越來越高

離婚已經成為一個普遍的現象

很多人會覺得離婚真的是一種很大的創傷

但是很多研究發現

你問那些已經離婚的人

有85%的人認為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就是說即使離婚應該是一件很創傷的事

過後原來有相當大的百分比

在西方的研究裡面

覺得這個離婚的決定是正確的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離婚呢？

種種原因的

有一些原因就是說男性在以往的社會

就是比如工業社會

勞動力是主要的時候

他成為家庭的中心

慢慢進入後現代社會

特別是服務型社會

男女之間在經濟能力方面

是越來越平等的

衝擊這種舊有的父權思想

結果有很多男性不懂得如何去處理這種新的平等關係

造成很多的衝突

法律上也是慢慢放寬離婚上的要求

但是更重要的一件事

就是所謂的個人主義

現在的成長過程有很多人是一個人長大

沒有兄弟姐妹的

從來都不需要學習去遷就其他人的

整個文化也很強調個人的選擇

個人的意志等等

在個人主義的社會來說

婚姻變成一個非常困難的制度

如何跟一個人長時間好好的妥協相處呢？

是他們從小都沒有這樣的經驗

最後當然就是大家對婚姻有很多很浪漫

很高的期望

剛才說過

在浪漫主義時期之後

我們要以愛情作為婚姻的基礎

很希望對方在情感上不斷的支援你

越高的期望是越多的失望

結果離婚的情況是很嚴重的

當然離婚造成的結果

雖然85%的人說是正確的

離婚之後也好

都是對某一方面來說

產生的壓力是特別大的

就是女性

因為很多時候如果你有小朋友的話

離婚之後

法庭把小朋友判給媽媽

這些單親家庭的出現

是產生出不少的問題

作為一個單親媽媽

她也要謀生

還要照顧小朋友

她是面對著很大的壓力

有很多小朋友在這種情況之下

在學校的學習上會出現問題的

即使他們可能會覺得

以前留在婚姻裡面更慘

就是被對方折磨

但是離開婚姻之後

也有這些很實際的問題需要面對

就是單親家庭的問題

來到現今

我們說後現代社會

剛才說過

這些一夫一妻制

兩個小朋友的這種家庭模式已經不是主流

在很多西方社會裡面

這些越來越變成少數

我們慢慢的增加很多其他新形式的家庭

是什麼呢？

比如說同居

就是他們不生小朋友

兩個人在一起

就是普通法來說

他們已經好像是一個婚姻

很長時間一起生活

但是他們不生小朋友

也不去登記婚姻

很多的Gay或者是Lesbian Couples

就是同性的伴侶

他們在某些社會是合法的

比如台灣

是有同性婚姻的

香港還沒合法

但是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

這些家庭已經越來越多

再加上有一種家庭形式就是說

他們離婚之後

會再結婚的

所以很多時候

很多小朋友會生活在一個環境裡面

有些兄弟姐妹也不是他現在的爸爸或媽媽所生的

因為他的爸爸或媽媽離婚之後

會再結婚

我記得有一本書叫做《Brave New Family》

《勇敢新家庭》

這本書開始的時候

就是一個什麼場景呢？

一個小朋友生日

家人為他辦一個生日會

他對著蛋糕許願

他說我今天很開心

因為這裡很熱鬧

我現在的媽媽

媽媽站在我身邊

她嫁給另一個男人

是我現在的爸爸

我現在的後父

他有生了幾個小朋友

現在也是在我身邊

我的生父

他今天也很好

帶著他現任太太

還有跟他現任太太生的小朋友

還有他現任太太以前生的小朋友

都一起來這裡跟我慶祝

他吹蠟燭許願的時候說

我很開心

不過我希望明年不要有更多的成員

再出現在我的生日會上

這個就是他的生日願望

你看到這個就是新型的家庭

它要處理的關係是比以前的核心家庭還要複雜的

很有趣的現象

就是說家庭制度好像已經崩潰

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崩潰

因為剛才說過

有一半的離婚率

1/2的離婚率

但是否真的家庭制度已經崩潰呢？

你只能夠說是個別家庭可能已經崩潰

但是因為他們再結婚的百分比很高

主要是說西方的社會

仍然有相當多的人再結婚

所以才會出現像剛才的

好像我們在說的傳統擴大型家庭突然再出現

就是說個別的家庭可能崩潰

但是他們還想再尋找一個家庭

因為在現代社會

我跟大家分析過

越來越多的次級群體

Secondary group

工作、同學等等

都是一些很大型組織裡面的關係

人與人之間是很疏離的

最後他們也是想尋找一個像避風港

有一些很好的情感支援

所以世界越混亂

越不確定的時候

這個就是後現代社會的特色

最後還是想尋找家庭這個東西

好像大海之中的一艘船

需要有一個船錨

將它穩定起來

所以他們還是很想尋找家庭給予的情感支援

因此個別的家庭已經崩潰

但是家庭的制度

似乎還沒崩潰

好了

說到這裡

你看到後現代社會的不確定

但是也在這種不確定當中

人的孤寂之後

如何去尋找一個避風港

好了

說到這裡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