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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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民主化過程 III

转自https://www.youtube.com/@kmchan #健民講堂 #民主與社會(字幕转文字版)

各位朋友好

歡迎來到健民講堂第十八講

我們這次仍然是繼續說

有關民主化路徑的問題

上次我們已經討論過有關第一條路徑

就是通過一個所謂

從上而下的方式來進行民主化的

我們看看Power Point

我們上次介紹過西班牙民主化的歷程

也說到一些台灣的民主化歷程

在Huntington來說

Huntington覺得這兩個都是在民主化過程的時候

是採取一個從上而下改革的方式

但是我們對台灣比較熟悉

就知道台灣的民主化也不僅僅只是蔣經國

放權而產生的

長久以來台灣黨外的力量

也給了國民黨很多壓力

讓它覺得這種管治的成本越來越高

所以最後在80年代中

也是開始會放權

此外美國作為一個外部的力量

也是向國民黨施壓

產生出一種改革的動力

所以我們看起來這種單純說

台灣就是一種從上而下的改革

似乎是一個過分簡單的說法

我自己覺得

這個所謂從上而下的改革

在其他國家

我們也要很小心的觀看

是否也有很多社會上的力量

是正在推動

而作者是忽略掉了呢?

我們今天就會說另外兩個民主化的路徑

第二個民主化的路徑就是從下而上的一種革命過程

叫做Replacement

又或者是我們一般所說的革命

這種過程之所以會出現

首先一定是體制裡面

是不足夠一種改革力量

迫使民間一定要用最強硬的方式把政府推翻

才能夠建立一個民主的社會

在體制內沒有改革的力量

或者是改革的力量太微弱

這個就是最基本的原因

第二件事也是說

可以推翻它

這個政權的根基也是比較脆弱的

在Huntington的研究裡面

在第三波民主浪潮裡面

出現這些所謂從下而上的革命

往往是發生在一種個人獨裁的政權

Personal dictatorship

好像菲律賓的馬可仕總統

或者是中東的一些叫做蘇丹政權

也是在社會上

沒有建立很龐大的政治組織

特別是政黨

深入民間來鞏固政權的

相對於一些共產政權

因為有共產黨

它在民間有很深的滲透

這些個人獨裁的政權

往往是比較脆弱的

也包括南美洲的一些軍政權

他們很多時候也是沒有一個政治組織或政黨

幫助軍政權在社會上整合

不同力量的支持

所以也是相對比較脆弱的

但是無論如何不管怎樣脆弱都好

當代所謂從下而上的革命

不是看到很多是一種很強烈的軍事衝突

然後推翻政府的

我們有說過

現代的政府

他們擁有的武器完全是民間無法對等的

所以我們不要想像

法國大革命這樣的情景

如果是這樣的話

為什麼還是可以革命成功呢?

最重要是靠軍隊裡面自己有很多不滿的聲音

最後他們自己分裂起來

就算我們在說1974年

例如在葡萄牙的革命

雖然也是一個軍事的政變

但是被叫做一種康乃馨革命

你就知道以花朵來命名

不是一種很劇烈與暴力的革命

當時最重要就是說軍隊自己本身也有不滿而分裂

以至政府再無法指揮這些軍隊

就必須要下台

為什麼軍隊裡面會不滿呢?

他們不是跟獨裁者有很緊密的關係嗎?

有些時候就是獨裁者

自己做了壞事而不自知

就是會慢慢的疏離這些軍隊

例如可能他們做了一些事情是打擊到軍隊的專業性

這種形象

要他們例如對很多政治事件表態支持

軍人本來作為一種守護憲法的中立形象慢慢失去

甚至是有時候軍政府

不是軍政府

例如說這些獨裁政府

他為了要籠絡這些軍人

得到他們的支持的話

他們會給很多金錢

無論是正式撥款

或者是私底下賄賂等等

都會造成軍隊的腐化

慢慢的失去他們應有的紀律與專業性

另一件事就是這些獨裁者有時候為了方便

自己會建立一大群的秘密警察隊伍

或者甚至是一些民間的半軍事組織

幫他去打壓民主人士

執行他清除異己的一些任務

但是這些秘密警察或民間的半軍事組織

往往就成為了一個競爭對手

跟這些軍隊去爭奪他們的資源

甚至是軍隊覺得除了他們之外

根本不應該有其他的組織

在社會上擁有這麼多武器

所以他們的士氣會受到打擊

甚至是會越來越滋長不滿

覺得如果我們推翻這個政府

更換一個真正的文人政府的話

自己可能還會得到社會上的尊重

而不需要常常受人唾罵

咒罵他們死全家這樣

所以這種軍方的不滿

也是很根本的造成這些從下而上的革命會成功

在這些革命成功之後

就是跟我們上一次所說的

從上而下的改革不一樣

通常這些新出來的政體

就會跟舊的政體一刀兩斷

我們上次說從上而下的改革

往往還保留舊有的憲法體制

在舊瓶裡面注入新酒

是慢慢的改革

是不相同的

在這些革命其中的例子

當然我剛剛說過就是

菲律賓的人民革命

菲律賓人民革命當時

在馬可仕統治的時期

已經是因為他用種種的裙帶關係

用金錢

社會上已經是凝聚了很多不滿

而當時已經有反對的力量

不斷的抗議這種腐朽專制的政權

其中一個就是馬可仕自己大學時期的同學艾奎諾

艾奎諾是一位出名的記者

成為反對派的領袖

結果甚至要流亡海外

但是有一次他一定要從海外回到本國的時候

一下飛機

就已經被人在背後開槍打死

這個刺殺的事件

當然背後的指揮就是馬可仕

這件事情是引發社會

覺得已經是觸動到他們的底線

結果就掀起一場民主運動

當時大家穿黃色的衣服

戴黃絲帶

而帶領這場運動的人竟然是艾奎諾的太太

就是科拉桑

科拉桑本來只是一位家庭主婦

但是因為臨危受命

就是她持著亡夫這樣的傳奇

在當時作為一個象徵的符號

統領著人民力量的運動

對抗著這個政權

結果在選舉裡面

科拉桑代表反對黨贏得總統選舉

但是馬可仕就不承認這次的選舉結果

就認為是馬可仕贏

結果就出現了一種很奇特的現象

就是兩邊都覺得自己是合法當選

兩邊自己去宣誓

成為菲律賓的總統

反對力量一樣找到大法官來幫他們監誓

所以整個國家已經是分裂起來

當然馬可仕怎麼可能會接受

他當然會要求

用軍隊來鎮壓這種反對力量所成立的新政府

但是沒想到

軍人自己也分裂起來

國防部長與軍隊裡面的總司令

形成兩種力量

就是互相抗衡

在這個很劇烈的準備一個軍事衝突之前

民眾就去把軍營包圍住

用自己的身體

保護著那些不願意效忠馬可仕的軍人

結果

民眾非常多

軍人也不敢開槍

結果這個政府要下台

馬可仕就要逃亡

流亡海外

這個就是當年菲律賓人民力量的革命

的確是推翻了獨裁的政權

也有軍事的衝突

但並不是我們所想像大規模的內戰

推翻政府的這種革命形式

這個就是很特別

這個就是第三波民主浪潮特別的地方

第一

很少這些革命的例子

Huntington從1974年到1990年才說了6個

就算有也是很低度武力衝突的例子

所以你看到就是說

這個就是第三波民主浪潮特別的地方

另外第三個民主化的路徑

就是一種上下互動的改革過程

這個也是我最看重的一個改革方式

因為我覺得很多所謂的從上而下

你再深入一點去看

也是這種上下互動的形式

我們說過這種形式之所以會出現

是因為體制內有改革派

但是改革派並不是強大到一個地步

可以推動一個民主化的過程

他們往往就是有一群人相信民主

但是你要冒險去推動

發動一次民主化的起動

他不願意

所以你必須要靠民間的力量

也是去進行推動的

他才會願意開展民主化的歷程

我們看看這個所謂互動的歷程

通常是會走過一些什麼步驟呢?

首先就是因為政府裡面有一些改革派的人

他首先去推動自由化

Liberalization

自由化就是說給社會多一點自由

例如言論自由

出版自由

甚至是結社的自由

以至示威遊行的自由

這個時候反對派當然就會利用這些機會不斷的動員

不止是覺得要求自由

還要要求民主

覺得政府要真正向人民負責的話

必須是要選舉產生

但是這個時候

因為在體制裡面

這個改革力量並不是強大到一個地步

是可以主宰整個改革歷程

它還受制於保守的力量

結果它是無法回應民間的這種訴求

進一步推動民主化

甚至是被這些保守派箝制住

而政府就採取很果斷的鎮壓措施

甚至是讓這個自由化的歷程可能也停下來

更不要說民主化

這種情況之下就產生出膠著的狀態

因為這種社會往往反對的力量

公民社會的力量也很強大

不是說你一次的鎮壓它就會消失

結果這種膠著的狀態可以維持很長的時間

直到雙方都很疲累

就開始進行一些談判

結果就通過這個談判過程而走向民主化的

這個互動的歷程

我覺得以南非作為一個例子

是最美麗的一個例子

可以讓你看到的

另外在亞洲區的南韓

你也可以用這個例子來說

我先說南非這部分

我們從曼德拉的抗爭開始

曼德拉在很早期的時候

他對於南非的白人政權

他採取的抗爭方式

就是一種最大愛的

左膠式的公民抗命方式

當時在南非裡面

人民

特別是黑人

從一個區到另一個區

都要拿著護照這樣的通行證

就是你想像一下如果你是黃絲

你如果要從深水埗到尖沙咀

去一間黃店吃東西

麻煩你把護照拿出來

讓軍警檢查之後才讓你進去

你想想是什麼感受

當時在南非的情況就是這樣

它把黑人遷徙到聚居在一些黑人居住的區域

白人是居住在另一個區域

讓白人比較安全一點

如果黑人要流動的話

特別是要進入白人的區域的話

你必須要出示你的通行證

為什麼你要進入呢?

他為了抗議這種無理的

在本國裡面對人身自由的限制

他推動的公民抗命是如何呢?

就是他把通行證燒毀

把通行證燒毀

這個當然是違法的

就是已經準備好被逮捕

因為我以法達義

抗議這些不合理的做法

直到60年代

出現一次群眾的示威

集會遊行示威

被軍警鎮壓

而這個軍警的鎮壓

到了一個地步你可以說是屠殺

死了相當數量的人

而這一次的屠殺

曼德拉發現很多死者都是背部中槍的

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說軍警要群眾散開

群眾也願意散開

是離開現場

他還要開槍

所以這些人為什麼是背部中槍

包括婦孺

是因為他們在離開的過程中被殺

曼德拉就覺得

不可以

對付一個這樣殘暴的政權

你用這些愛與和平的方式

是不能夠推翻這個政權

或者是引導這個政權走向民主自由

所以他就決定轉向以勇武抗爭

他自己真的

去海外接受一些軍事的訓練

當時在非洲有很多巫派

訓練很多革命的組織

所以他也去接受這些軍事的訓練

也組織了一個軍事的組織

叫做非洲之矛

在南非從事一些武力的抗爭

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炸燬一些政府裡面的設施

而不直接去把白人炸死

但是他開始籌劃這樣的

你可以說是恐怖襲擊也好

這些勇武的抗爭方式也好

他就被逮捕

這9個人就被帶上法庭

被告他們顛覆國家

剛開始是告他們叛國的

但是你沒有什麼辦法證明他勾結外國勢力

就把他放了

但是也是演戲而已

剛走出法庭門口就馬上再逮捕他

就告他們顛覆國家

結果

他是如何呢?

他在法庭裡面是有想過以自己的生命來控訴這個政權

就是他還是很

很大愛左膠的那種愛與和平

就算他正在從事勇武抗爭

他就打算

如果你判我罪名成立

判我死刑我也不上訴

我就去死

用我的生命來控訴這個政權

當時他的辯護律師

就力勸他不要這麼做

他覺得整個南非

就是這個運動走到這一步

有一群這樣的領袖

不可以一次全部被人清洗掉

這樣是元氣大傷的

什麼時候才可以重整隊伍呢?

所以他說

他為他辯護要做的事情就是保住他的性命就夠了

有關這一場審訊

就是《The State Vs. Nelson Mandela》

已經寫成一本書

就是這位辯護律師所寫的一本書

是吳靄儀送給我的

也是值得看的一本書

結果他就是被判終身監禁

還有一群領袖

是在監獄裡面坐了20幾年的牢

他在監獄裡面當然還是繼續他的抗爭

在監獄裡面例如他是會

爭取黑人、黃種人與白人都要有平等待遇

因為他發現進入監獄裡面

大家都不平等的

穿的衣服合不合身

吃的食物份量也是有差別的

黑人進入監獄也是被歧視的

他在裡面是延續他的抗爭

也是通過這個過程來維持住自己抗爭的意志

他也利用種種方法跟外面保持聯繫

他仍然指揮著外面武裝的抗爭

但是20幾年過去之後他發現

你也無法推翻政府

白人政府也無法消滅黑人的民權運動

在這種膠著了20幾年的狀態裡面

雙方也非常疲倦

曼德拉就覺得

他要思考是否該轉換另一種形式

來爭取民主

他在獄中看到一則新聞

他發現

現在有一個新的白人總統上台之後

似乎沒有這麼暴戾

他看到外面杜圖主教帶領群眾示威

沒有被他們開槍射殺

竟然是和平結束一件這樣的事件

他覺得這是一個轉機

他就希望可以改變這個民運的策略

他想提出談判

就是說他走過公民抗命

也走過勇武抗爭

他覺得是時候該轉換形式

就是通過一種談判

對話談判來解決問題

但是他知道提出這件事

他的同伴是不會同意的

他當時在監獄裡面

他的同志仍然經常在討論

就是對於他們抗爭的看法

策略應該要如何做

指揮外面等等

他覺得他們不會同意去進行談判的

因為對於很多人來說

你坐下來談判就是出賣

就好像我們當年這樣

走進去中聯辦就是被視為出賣

所以他怎麼做呢?

他說覺得時機來了

他不可以繼續使用舊有的方法

他有一句話

說有時候領袖要脫離群眾

這樣你才是領袖

你要看到一些東西

有一個遠象或意象什麼都好

你要敢於跳下去做

但是他始終是一個群眾的領袖

也不是一個獨裁者

他自己就想

我如果是判斷錯誤的話

我如何去為這個運動

去離棄自己

因為是我自己的錯誤

找一個下台階

讓這個運動去離棄自己

他連這樣也想好

他當時怎麼做呢?

他就是單獨囚禁

他在單獨囚禁的時候去思考這種改變的策略

然後他也給同志們一個下台階

就是說如果他要求談判這個策略不成功

例如政權不理會他

或者是談不出什麼結果的話

他說其他人可以指責他

就是在單獨囚禁的過程裡面

精神失常

所以判斷錯誤

所以結果就走錯了這一步

他已經把下台階想好給他的同志放棄他

所以的確是一位很偉大的領袖

結果他就寫信給當時的總統

要求他進行談判

但是這個要求也不是真的得到回應

因為他設立了很多條件

例如他說

你們黑人先放下武器

我們才願意跟你談判

但是黑人運動就說

政府先確定你不會去鎮壓這些群眾

我們才會坐下來跟你談判

例如你先停止這個所謂的緊急法令

用這種軍事統治的方式

你暫時停止這個軍法統治之後

我才會坐下來跟你談判

大家都會開設一些先決的條件

結果導致這個談判是非常的艱難

這個對話談判就拖了整整5年

最後他才成功跟當時白人的一個政黨

National Party

就是他們國民黨的領袖

就是F.W.de Klerk

兩個人終於達成一個協議

是把南非帶向一個民主化

這個過程很複雜

就是最後為什麼可以談判成功呢?

其中一個也是曼德拉身邊的左右手

是南非一個共產黨的領導人

他反而提出很多折衷的方案

就是如何能夠讓大家各走一步

例如說對於民主化之後

到底白人所選出來的

他們通過某些選舉方式

產生出一些白人代表

到底是否應該可以有否決權

就好像我們立法會的分組點票這樣

去否決那些大多數代表的黑人議員

所提出來的議案

這些一定對於黑人來說覺得不公平

他們是少數人

黑人是大多數

為什麼要讓白人有少數的否決權呢?

我們以前有討論過

所謂的共識型民主

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如何安頓少數

最後他們也談判出一些事情就是說

例如我有一個夕陽的法案

就容許這種否決權到了第幾屆之後

一、二屆之後就沒有了

讓它有一個過渡期

讓白人比較放心

這些就是其中一些例子

是讓這個談判成功的

結果

南非是走向民主

曼德拉與F.W.de Klerk雙雙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這是一個很美麗的故事

有很多人會覺得

所以民主我們就要用談判

對話的方式才能夠解決的

小弟曾經進入中聯辦

我可不可以用這個例子告訴大家

只有這個方法

才可以解決問題

我是不會的

因為曼德拉最後可以用談判成功

也是跟他之前已經用過很多方法

例如說和平抗爭

甚至是勇武的抗爭

最後才走到談判的這一點

這個過程是讓統治也覺得

再這樣下去

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社會很混亂

以及大家也很疲倦

才會產生出一種談判的動力

另一件事也是因為曼德拉經歷過以往這些抗爭

他在人民之間才會有這種道德的力量

特別是他坐了20幾年牢

所以這些前面的一切

我們都不可以切割來看

就說這個民主化的路徑全靠一種談判的方式

我反而是看一個更長的歷史

它如何有一個互動的過程

我總結一下

談判的過程往往是相當艱鉅的

反對派裡面有一些人認為

凡是談判就是出賣

而體制內的改革派與反對力量的溫和派

必須要認清楚

對方才是真正改革的夥伴

什麼意思呢?

就是在體制裡面它會知道保守派不是你的夥伴

有一天你是要通過跟這些反對力量、溫和力量結合之後

去把那些體制內的保守派壓住

相反也是一樣

在反對力量,這些溫和的力量願意跟政府談判的力量

也要視你身邊的激進力量為對手

你要跟體制內的力量結盟起來之後

去把這些過渡激進的民間力量壓住

有時候我們想到例如在當年1989年六四事件的時候

體制裡面是有改革派的

就好像趙紫陽

民間也有不同的聲音

有些比較溫和

有些比較激進會說革命

很可惜就是說當時無法可以在民間的一些比較改革

民主的力量

能夠跟黨內的這些改革力量結盟起來

去壓抑著黨內的保守派

或者是民間過度激進的力量

當時還無法能夠成熟到這樣

包括在黨內仍然還是鄧小平這麼強大的力量

民間也很容易在這樣的情境裡面

變成更加激進化

所以這個是無可避免的悲劇

但是要到了這個點

大家要有這樣的認識

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夥伴

就算他是在對面的陣營

都是你自己的夥伴是不容易的

這一段是我引述出來的

好像曼德拉與F.W.de Klerk

是這樣看他們的關係

"We are on one boat

one ship

and the sharks to the left and the sharks to the right

are not going to distinguish between us

when we fall overboard"

他說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

如果我們翻船的時候

那些在我們左邊或右邊的鯊魚

是不會分我們是誰

總之就是掉下船的人

牠就會衝過來咬你與吃你

所以他說左邊就是很激進的力量

右邊就是保守的體制內力量

隨時才是你真正的敵人

這個就是第三波的民主浪潮裡面

以一個互動的形式

民主化的其中一個很漂亮的例子

我們總結一下

Huntington認為第三波民主浪潮有什麼特色呢?

第一

因為不是很多以革命的方式出現

很多是從上而下或者是互動

所以他說有很多妥協的

所以要學會妥協的藝術

在什麼位置上面不要純粹用一些很高的道德原則

第二件事是要參與選舉

他說有選舉就要去

當然如果那些是假的選舉

或者全部都是造票等等

你要自己去考慮一下

只要這個選舉仍然讓你有機會一人一票

可以通過這個選舉呈現民意

他說你也要去

他有一段是這樣寫的

"The lesson of the third wave seems clear

authoritarian leaders

who wanted to stay in power should not have called elections

opposition groups

who wanted democracy should not have boycotted

the elections authoritarian leaders did call"

他說如果那些專制的政權

如果想維持自己的政權

不要做選舉

現在香港就是這樣

正在取消選舉

因為它知道不得了

一選全部民意就會湧出來

那些反對派的領袖

他說如果你要推動民主的話

只要有選舉

你就要衝過去選舉

因為選舉的過程就是可以把民意呈現出來

是一個很大力量的武器

第三件事

他說第三波民主浪潮很大的一個特色就是非暴力

他說你看看

在歷史上面來說

沒有太多真的以武力革命而成功的一個所謂民主運動

真的很少

就算是1789年

法國大革命

把皇朝推翻之後

當時是說民主與人權

最後是換來3年恐怖時期

是不斷的在屠殺舊有的勢力

甚至是在屠殺的過程裡面

這些人要求在法庭上面有審訊

都不要了

這種人權的思想去推動法國大革命

結果到它報復的時候就完全放棄

最後是什麼呢?

就是拿破崙上台

拿破崙上台之後甚至是辦一個公投

問民眾

就是當時在巴黎裡面

你們要繼續共和還是恢復帝制

民眾經過幾年大混亂之後

竟然投票要求帝制

所以用武力而產生的民主

不是有很多這些例子

在當代成功的革命

往往是使用非暴力的方式

就是它也是把政權推翻

不過它的過程是如何呢?

它是通過一個非暴力抗爭的過程

很多群眾聚集

讓軍警是不忍心下手

甚至是分裂

結果是成功的產生出一種革命的力量

這個不僅是第三波的民主浪潮

我們下一堂課

再說那個可能叫做第四波

就是有很多革命發生在1990年之後

也不是有一種武裝革命的發生

只是一種非暴力的群眾上街之後

產生出很巨大的力量

你現在看看右邊的兩張圖片

上面是1989年的所謂天鵝絨革命

也是革命

捷克等等

就是很低度的暴力

你見到一些群眾

跪在軍警的前面

看你打得下手嗎?

也是很恐怖

香港的警察真的打得下手

下面這個就是我們下次會說的

這個是茉莉花革命

在突尼西亞

你看到群眾跑去親軍警

今天的香港親下去不知道會如何

唉!

就是只能夠嘆一聲氣

但是歷史告訴我們

不是有很多甚至是很少

如果在1860年之後

用武力的方式來達到民主化是很少的

始終是非暴力的形式

無論是通過一種互動

或者是革命的形式

仍然還是在當代裡面最有力的一種途徑

我們下次就會再說

有沒有第四波的民主浪潮

就是1990年以後的事情

我整個課程真的要結束了

說完下一次之後

我還會安排在網上跟大家有一個交流

請大家密切留意

說到這裡

再見!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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