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fael Cao
Rafael Cao

2022-12-5梦境回顾:颜色与气候是唯一的现实与证明

尝试描述在梦境中途经的时空的空白内核

我似乎是在旅行,不光在空间也是在时间中旅行,因为在运动中,我一直没有丢掉一个基本的柏格森式法则:“眼下的”现在其实是”过去的”现在——我知道我是在“过去”中。这个“过去”在梦境“已经”是”“过去”,在梦境外该怎么命名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换言之,我不知道我究竟“回”到了哪段“过去”,但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在拖拽着我,并且在我耳边反复关照着我:“这是‘过去’,你的‘过去’。好好看。”为什么要把我送“回”“过去”?这不是我可以知道的。


我所穿过的时空内核是无法回忆的,因为无法回忆,我只能说时空的内里是空白的。唯一的例外是一组“Ax-Bx-Cx”词汇,“x”貌似是个“松”字,而“A”,“B”,"C”则是类似“暴”,“突”,“劲”,“兴”这样暗示发力与行动的词汇。我的梦境在此前后出现了一次褶皱,我进入了一个非常转瞬即逝的半梦半醒阶段,因为这个半梦半醒的深度不足,我现在只能回忆起出现了这么一个阶段,但这一阶段内含的记忆几乎全部丢失,在梦境的暗流和波涛中最后抵达梦醒后的“彼岸”(或者说是实在意义上的”此岸”)的只有船而没有船员:这个词汇的结构我记得,这个词汇需要被在梦醒后的“彼岸”公布的意向我也记得,但就是不能确认,这个词汇到底“是”什么


紧接着这个词汇之后出现的是一个男性小学生的面孔,这张面孔被愤懑,失望的表情定义,他愤懑和失望只可能是因为感觉被我背叛了,但他尚吃不准我对他的背叛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于是那个不知名的力量提示我:“快跟他解释清楚!肢体动作夸张,亲密点。”我“应该”照做了——确认了!这个面孔的主人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他是个公认的好人,但拙于言辞,成绩平庸,后来我有次在小学母校所在的老旧工人新村小区偶遇他,下雨天,大家都没什么心情跟陌生人搭讪,特别是我听到他因为一些类似路怒的小事骂骂咧咧,我更没敢当着他的气头跟他打招呼,应该就此留下了一个有愧于老好人故交的潜意识,而在这个潜意识里面,老好人XX的受害者形象被不断加深和内化。


最后,我终于“出生”了!“出生”的意思是我终于在时空空白之外的某处“存在”了——半深海,黑暗与深蓝平分地盘的海水中。那个不知名的力量代替了水压征服了水流,它既是解释者,也是陪伴者,它是一个比“我”更“我”的“我”吗?是它在这片海中“游动着”“我”。它喋喋不休地在说些关于大王乌贼的事情,好像只要提及的次数足够多,就必然会捉到一条大王乌贼。在时间被稀释的海水中(所以我没有写“过了不知道多久”这样的句子),还真出现了乌贼,但不是大王乌贼,而是类似市场上常见的普通乌贼,区别是它的尾部触手数量比一般乌贼多了3-4倍,

参考这个触角

而且形状看着更像是水母的头加乌贼的触角。那个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我去捕捉这些乌贼。于是,我伸出了筷子,像从汤碗里面夹墨鱼干那样把它们夹放到了面盆中——我其实是在自己的厨房里面,只不过厨房“变成”了海洋。


正如前人所说,梦境就是记忆在被淡忘但还没有完全忘光,往往最难被大脑过滤掉的就是一些最原始的感知记忆,就我个人而言,颜色和气候是原子的原子。比如上文所说的混沌中半黑半蓝的水面,和出没其中的白色的乌贼。而当我感觉闷热潮湿的时候,梦境中就会闪现在中南半岛雨林旅行时候看到的绿色,一种流动,仿佛能让肌肉变成足以制作弓箭的树木的绿色,而如果白天干燥刮大风,那么晚上总会梦到我在北非柏柏尔人地盘才看到过的那湛蓝中参杂着某种令人恼怒的土黄色的空气,空气本来是无色的,但梦境中的空气不是用来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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