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感到羞耻

《天地良心》

我将尽可能地

把嘴巴闭紧

以确保

不会漏掉一个字

也不会多出一个字

我时常感到羞耻

用这些细小卑鄙的意象

企图试探，世纪的纵深

和天地之间

似有若无的良心

2023年6月14日

《老师》

老师，你过得好吗

你，还有你们

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虽并非是一个

洁白无瑕的好人

但也不会像你们

中的任何一个。

听说有人晋升

有人斗争失败被发配

就连你们的传言

也比菜市场更加腥臭。

有时候我想起

那个被退学的女生

她的母亲穿来最体面的衣服

一件褪色的玫红色夹袄

向着办公室冰冷的柱子下跪；

那个从新闻学院毕业后

去做清洁工摔断手的同学……

虽然这些和老师

没有一点关系

但我忍不住想起

2023年6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