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a
在飞机上写小说
也就是说,当我面临生计问题,我就迫切要去解决生计,而不是写小说,寄希望于文学能解决它——文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也不希望我的文学是“解决生计”,就这么简单。
我的心飞到了轻井泽
我变得奇怪,是不是只有失落才能将我击退,又变得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但我并不想那样,我已经开始抛弃做一个中国人了,我想要拥有一些正常的快乐,持续的快乐。
我们需要自己的道德体系,我们必须思考真相
历史上的女权主义者提出了愤怒的力量,然后我们使用它,并一再证明了它。那是不是代表在女性身上同样蕴藏着其他力量,可以被证实和使用。
菖蒲渐老,早晚成花
“蒲”,在我眼里与爱情、与情欲有关,是《孔雀东南飞》里的“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是《玉蒲团》的“蒲”,是中学时偷偷看过的日本 BL 漫画、青春漫画里多情的“菖蒲”,春心萌动,令人羞恼的菖蒲。
闲滋味就是要浪费时间
我有时候想,如果我按照兴趣选择自己的生活,并自由自在地待在这生活里,或许也能够给朋友一点勇气吧。当她们感到犹疑的时候回头看,就会发现我还在那里。
手抄报的时代
想想在我们以前,在毛的时代,黑板报又是另一番用途。它是一种公共表达,在不同时期、不同人的手中,都发挥过各自不同的作用。希望那些曾经尝试用它来做个人表达的同学们,都没有放弃对自己的热爱,对漫画、对一切可爱的东西的热爱。
我以为我会爱上开车
虽然我开车很小心,但也掩盖不了我其实是个蛮横的人。或者我们可以想象,每一个被按进铁皮盒子、系上安全带的人,都会在上路时变成怪兽。
江西妇女的生活
马上又要过年了,我们又要目睹那种倾斜的日常,如何在庆典时被反复放大,反复强调,江西妇女在繁重的劳动中又开启了她们的又一个年头。
一座并不存在的南方小城
写作,知识分子,在中国被赋予了两种极端属性,要么就是崇高到让人五体投地,要么就是下贱下到深渊里。你一旦拿起笔,要么承担的是主旋律的那种价值,要么承担反对前者的“有识之士”砌起的另一道价值。
月牙在霞光中沉没
我想起人类自古以来的生活,钢筋水泥的方格子并不能完全阻挡自然的脾气,我们本该那样生活,就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恐怖片是影视界的三等公民吗
真不敢想象没有恐怖片恐怖文学的世界该有多么恐怖。
新闻里的人
我们既培养出了最可怜的新闻人,也培养出了最下流的新闻人。
我的小学时代
和这个女孩的分别,身不由己地旁观彼此的命运流入不同的河流,我的小学时代也就此结束了。
21 世纪盘丝洞
听这个时代的所有死老头说,“年轻人是我的衣食父母”,你们更爽了吗。反正我是更想死了。因为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是。
香色今何在,空枝对晚风
所谓“繁花”,并没有真的开过,都是人们在一片荒芜的时候想象出来的。如此,与今天的时代经历也有吻和的部分。大家都在过度的疲劳中,观看上个世纪的中国人如何笑、如何玩耍,如何谈恋爱。
雪会覆盖我们的死亡
我们对雪这样贪心,就像我们对待世界上的其他事物一样。
印刷与屏幕,思想的模拟物
我们在熟练地使用另一种“写”的能力,可以理解成打字的能力,在屏幕上绘制并辨识的能力,并且真的创造出巨量的模拟物。
覆盖你高贵的心
在这世间存活的方式,不止是用一张芭蕉叶覆盖自己的心,使其柔软,也使其坚韧。还要制造出无数美丽的叶、适当的叶,用以覆盖爱人高贵的心。
溃疡与战争
这些伤口看不见,却在嘴巴里拼命咬你,你知道它有周期,它也好像知道自己有周期,所以才会在能够活跃时拼命活跃。
上海七日
上海早在封城,《四月之声》,雪片般的社会新闻下,失去了它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