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赫
阿布拉赫

来自中国,很喜欢记录,不光写字,用APP记帐这件事都一做十年。这种癖好曾引起有司关注,后来在Matters的活力一落千仗。但仍然在记,不在这里,就在那里,而且一想到有人会因为你的记录害怕,就更觉得这记录的价值。我会继续。

开张大吉:跑步和潘玉良

(编辑过)
这一幅我一定看过,但才知道作者是潘玉良

好像还没有从假日后遗症中恢复过来。转眼2021年过去五天了,也没写文章。

跑步就一次,还是因为失眠。3号凌晨五点醒来,不能再睡,干脆起床。煮了面吃,然后看了两集《曼达洛人》,窗外的黑夜仍然环伺在侧。一开始在没有路灯的黑暗中跑,天光渐亮的时候,想要探索一下未知,偏出主路,进入一条从前没进去过岔路,The Road Not Taken。结果,像以前很多次一样,迷路了,进到车行道,找不回去。虽然清晨时分车子没那么多,但有些气馁,原计划的半马,就终止在了12公里。扫了一辆单车,往回骑。汗水遭遇冷风,得使劲使劲蹬,才能保持体温。

有个下穿通道里,出了车祸。车子打着双闪一头扎在墙上,通道外的路边,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安抚着五六岁的小女孩,通道里堵成一团。“应该是爷爷吧?”经过的时候,我想,“幸好人没事。”

路上有个花市,想买束花,新年新气象嘛。可是八点多,似乎还没开业。也不知道是因为冬天,还是因为假日。夏天一定不会那么晚,毕竟花市和菜市一样,新鲜很重要。不知道欧美的菜市花市如何,据说很多周末都不会营业,别说这样的节日。中国人真辛苦啊,可生活依然紧巴巴的。

小区门口碰见个老人,提溜一袋子菜,找不到家。她显然不住在这里,保安很有耐心,在问。

打算跑完步回家睡一觉,下午去西西弗读书写字。没想到有人约去看画展,说是《光影浮空-欧洲绘画500年》,还有潘玉良,最后一天。我哪儿懂画,但想想一把年纪也没干过这么附庸风雅的事,就答应下来。成都博物馆也是第一次进去,人真多,许是出了太阳,我是不大能够接受有那么多人对欧洲绘画和潘玉良感兴趣。

欧洲绘画是熟悉的味道,能在各种各样的影视作品里见到的那些人物肖像和宗教故事,不懂,想必自然是很棒的,每一幅都被人群包围着。

但潘玉良,小时候看过关于她的小人书,却是第一次直观感受她的才华。小人书里写她因为在澡堂子里观察裸体,被人辱骂。(也许正是因为“裸体”这件事,才能让我记到如今?)她的那些裸体粉彩画,真的是中西合璧的。中国画讲究写意,线条简约。但中国画哪儿有裸女?潘玉良用简笔画裸体,怕是前无古人。她大半生都在巴黎绘画,晚年图谋回国未果。朋友说,没能回来是她的福气,不然文革期间个人命运堪忧,这些画恐怕也保不住。

谁说不是呢?

展览馆里的英文写到她的时候,都是PAN YULIN。初时我以为是写错了,看了那么多,想想不可能都写错了。刚才google潘玉良,果然不是写错了。竟然还有个网站,域名就是panyulin,收录了她的所有画作。想是考虑LIANG对于外国人来讲,过于复杂了。

也刚读完民国另一才女张爱玲的《小团圆》,还在展览馆的墙上看到林徽音。难怪有那么多民国粉,据说那是中国近现代以来文化上最为繁荣的时代,才女那么多。

巴黎也是,从《时光如此轻柔》到《移动的饗宴》,再到潘玉良,终于相信海明威说的,“If you are lucky enough to have lived in Paris as a young man ,then wherever you go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it stays with you,for Paris is a moveable feast"。

希望疫苗能有用,今年可以去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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