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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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隆

只是那一瞬間,你允許我痛苦

我想和身心科醫生「聊聊」,是只有對身心科醫生才會用的詞語吧。我無法下床,所以也是等醫生來病房看我。那天上午我在練習如何下床,他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嗨,醫生,我可以找你聊聊嗎?」 看到他走近,我說。他大概三十歲中期,白袍,繡著綠色名字,手上拿著我的病歷,圓圓的眼睛是溫和的眼神。

夏隆

請溫柔地麻醉我

5 月 8 日星期一,第八次手術。我已經相當習慣開刀前的流程,在十二點禁食前起來吃了兩塊 Kid-O ,黃澄澄的奶油蘇打餅,我和妹妹都暱稱它為「手術餅乾」。清晨五點半後不能再喝水,換上藍色手術衣、淨空病床、放上溫毯。如果不是排第一刀,就等待開刀房來呼叫。

夏隆

苦痛的庇護所

在醫院的時間感跟常人的時間感是不一樣的,在這裡,每一件事都會花上許多時間。如果沒有手術,規律一些的排程是這樣:早上四點打抗生素;九點,發藥和打抗生素;十一點,物理治療師來復健、發餐盒;下午一點,發藥和打抗生素;下午四點半,護理師換班跟打抗生素;五點半,主治醫師巡房查看傷口狀況,他...

夏隆

我好想回家

我剛住院的頭幾天一直覺得我還沒下山。一閉上眼睛就浮現我們在山裡找路。我們不是用正常的方法下山的,不是用踏實的雙腳,而是用直升機飛離那座山域,動用了許多警消以及親友的幫忙,才把我送下山的。我對於自己深受重傷的這件事是住院中期才逐漸意識到的:做了九次手術,在躺了五個星期之後,第一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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