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隆

@celine

語言的縫隙

「我不能說什麼,你要從我的言談去感覺」——丘燕最喜歡說類似的這種話。對於對文字實事求是的我來說,我是很難「感覺」的,在我終於發現了正言若反的意義之前。有時候,我體認到那是真的;在那一個語境裡頭,是真的。就像我聽過不只一個人說他想要死,我知道他真正說的其實是:我多麼的想要活下來,只...

想像力的探索:如詩般的植物課

重讀這本書。書籍簡介提到的關鍵字像是:「充滿詩意、哲理、人文關懷的植物學」「喚起人與大自然連結」等等的描述也是很吸引我。重讀是因為最近蠻想了解「繪本」或「小幼兒、兒童教育」,以及,觀察這類書籍的寫作方式。植物學的知識如此浩瀚且充滿細節,如何分門別類,跨學科的整合、並且用適當的口吻介紹給小朋友,這種寫作方式是我想了解的。

《成為我自己》,歐文‧亞隆回憶錄

簡短速摘,談不上心得,以下有雷。

《成為一個人》:簡單感想

他掙扎著想成為他自己,卻又對成為自己感到害怕的要命

星塵|框架

一段反思框架的過程

側記|我懷疑書寫的意義:阿潑談非虛構寫作

你覺得還不夠的話,千萬不要寫

星塵|那些尚未成形的

想像力、創造性、靈感的連結?

種樹一定是好事嗎?──大崙尾山造林的難題

寫這篇的初衷是因為喜歡森林

偏見,意識到偏見的濾鏡:《穿越福爾摩沙 1630-1930 :法國人眼中的台灣印象》

一個熱愛臺灣的法國人整理了法國圖書館數位化文獻的史料,更像是策辦一場展覽。

自畫像|醜陋的原形

這其實是想要說給特定的人聽的,雖然他或他們可能不一定知道。也許,我當作寫一封信給朋友,給當下在讀這篇文字的你。

和解的艱難:《牡丹社事件 靈魂的去向》

會讀這本書,其實是因為先讀到《帝國棄民:日本在臺灣「蕃界」內的統治(1874-1945)》,想要了解原住民在近代臺灣的歷史。整本書的主軸,在談原住民是如何在日本殖民底下被收攏成一個「原住民」集體的過程,不過他說的比較像是成為一個研究上的概念,如何成為一個獨特的、內部凝聚的文化群體。

沙漠中的骨骸與聲音:美墨邊境的《敞墳之地》

前陣子請羅易推薦書,復健的空擋我可以讀。後來他乾脆就寄來一大箱來,都是和人類學有關的書籍,收到的時候萬分感動。《敞墳之地》是我讀的第一本民族誌,揉合了我在意的那些元素,包括身體、死亡、在路上。我們會一直嘗試到成功為止針對美墨邊境的非法移民議題,已經有許多著作汗牛充棟,這本書有何特別之處?

創作是如何成形的?貼身紀錄《無垢》舞團的十年

劇場不能夠找方便的路子走。劇場,越不方便它越有趣。

一份南澳的想念

6 月 17 日,離開花蓮慈濟醫院,回程路過南澳。從車窗外看出來,仍然是熟悉的烏醋麵、剝皮辣椒雞湯、建華冰店的招牌。看似平凡無奇的景色,遊客疏疏散散。在火車站涼亭邊,曾經聽重機騎士閒聊:「今天是蘇花改開放重機通行的第一天啊,我特地來試騎⋯⋯」說到一半,他打開汽水瓶蓋仰頭喝下,望向...

只是那一瞬間,你允許我痛苦

我想和身心科醫生「聊聊」,是只有對身心科醫生才會用的詞語吧。我無法下床,所以也是等醫生來病房看我。那天上午我在練習如何下床,他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嗨,醫生,我可以找你聊聊嗎?」 看到他走近,我說。他大概三十歲中期,白袍,繡著綠色名字,手上拿著我的病歷,圓圓的眼睛是溫和的眼神。

請溫柔地麻醉我

5 月 8 日星期一,第八次手術。我已經相當習慣開刀前的流程,在十二點禁食前起來吃了兩塊 Kid-O ,黃澄澄的奶油蘇打餅,我和妹妹都暱稱它為「手術餅乾」。清晨五點半後不能再喝水,換上藍色手術衣、淨空病床、放上溫毯。如果不是排第一刀,就等待開刀房來呼叫。

苦痛的庇護所

在醫院的時間感跟常人的時間感是不一樣的,在這裡,每一件事都會花上許多時間。如果沒有手術,規律一些的排程是這樣:早上四點打抗生素;九點,發藥和打抗生素;十一點,物理治療師來復健、發餐盒;下午一點,發藥和打抗生素;下午四點半,護理師換班跟打抗生素;五點半,主治醫師巡房查看傷口狀況,他...

我好想回家

我剛住院的頭幾天一直覺得我還沒下山。一閉上眼睛就浮現我們在山裡找路。我們不是用正常的方法下山的,不是用踏實的雙腳,而是用直升機飛離那座山域,動用了許多警消以及親友的幫忙,才把我送下山的。我對於自己深受重傷的這件事是住院中期才逐漸意識到的:做了九次手術,在躺了五個星期之後,第一次下...

我為何寫作?

大一時修散文課,課堂發表成果結束後老師送了陳玉慧的《慕尼黑白》給我,評語是我當時寫作的調性和她很接近。那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鼓勵,我的確喜歡那樣的文筆,但她所擅長的題材卻不是我想處理的--也可能處理不好。她談寫作的幾篇文章我還是很喜歡,即使我那時期有很多不同的典範。

八仙山林場鐵道的故事

八仙山林場,被稱為日治時期三大林場之一。位於台中南投交界,經營範圍在大甲溪左岸的林班地。我感興趣的本來是八仙山林場的鐵道。早期砍下來的木材都用人力搬運,沿著木馬道從大甲溪流放出去到土牛貯木池。只是,原木以這種方式運送容易損耗,隨著技術更新,興建了台車與平地鐵路,最後才架設地面上的斜坡鐵道以及用鋼索拖運的高空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