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捨棄。」
日期:2021.05.25
地點:回歸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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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謂的『冒險治療』,如果做到最終你真正想要的樣子,感覺就是一個帶人去死的登山隊。」
「可以這麼說,但也就是因為突然理解到再這樣做下去,總有一天一定會面臨死亡,我不曉得自己受不受得了,所以最近其實在思考放棄。」
昨天跟阿豪討論起未來可以怎麼做活動,聊起去年做的「冒險治療」。好像作出點成果了,但此刻卻開始質疑自己,開始思考放棄。
所謂的冒險,享受的是在過程「冒」著一次又一次的「險」,換來突破自己跟看見自已的可能。而這樣的看見讓自己相信我原來能夠更好,上癮的是「看見自己更好」跟能夠「相信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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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跟「更好」象徵的是一種前進,也許這是自己渴望,所以上癮,也因為上癮,所以冒的險一次比一次還大,走到最後也許冒的會是自己全部的生命。
但終究也是自己定義的「冒險」。想起過去每次經歷的「冒險」,總是滿足在每個解決困難的當下,每次的順利解決,都讓自己又一次的相信自己。如果內心會渴望,某種程度象徵的其實是自己的需求,甚至是缺少,也許在某種層面上,代表的其實是自己始終都不願意相信自己,所以只好不斷地「冒險」,讓我能夠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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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問題是不是都不喜歡別人幫忙,都習慣自己解決啊,這樣不會很沒效率嗎。」阿豪問
「也不是不喜歡別人幫忙,但有時候就會想再多看一下,再多感受一下自己待在問題裡面的感覺。」我說
突然想起前陣子的對話。比起去討論、去找幫手來更快的解決問題,更習慣自己多花一點時間找到解答。也許比起解決問題,自己真正想要的是「我能夠解決問題」,又或者其實自己不相信別人能夠幫自己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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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相信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不相信別人,但此刻也許就是因為有這些不確定存在,才會質疑自己,開始思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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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當初的設定就是讓參加的人都為自己的生命付全部責任,讓他們簽生死狀那些,或是之類的條狀,人死了,就會是你說的『他為自己而死』,這樣應該可以解決問題吧。」
「但即便現在可以這樣說,我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面對自己,或者是隊友死亡的那刻,也能夠這麼說。」
不曉得為什麼,當下突然想起進擊的巨人裡,艾爾文團長說的
「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什麼都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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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該有所捨棄,但連該捨棄什麼好像也不是這麼確定。又或許此刻選擇真正的付出全部進入一段關係,選擇跟朋友創業,內心其實決定的是捨棄總是與所有人保持安全距離的自己。不曉得最後會走到哪,但確定的是自己好像又前進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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