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撞墙
鬼撞墙

揭露易富贤和反节育派造假,就跟鬼撞墙一般,一次次兜兜转转,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怎么都撞不破那屹立如墙、颠扑不破的谎言与谣言。不过一想到这个国家的历史也是如鬼撞墙一般兜圈子,我也就释然了。

上海往事

对年轻女孩来说,20年前的上海,20年前的中国,都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今天被有关赵富强小红楼的文章刷屏,真的是看得惊心动魄。这个案子也让我想起一件往事。

2000年,我辞去东部某省的工作,来到上海,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工作。因为囊中羞涩,我住在某高校开设在地下室的招待所里,四人间,每个床位每晚20元。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认识了一个跟我一样在这里住了好多天的女孩,是个浙江人,自称姓H。这个女孩天天吹嘘她怎么通过卖卷纸赚了两万块(当时两万块是一大笔钱,刚毕业时我的工资只有400多,在我们班的女同学里居然算是比较高的,有个在某偏远省份工作的同学,一开始的工资只有一百多。工作了几年,辞职前我每个月的工资也仅仅涨到600多),还声称她在附近的某个补习班补习英语。

但是有一天,另一个浙江女孩在这里住了一两晚之后走了,留下一双坏掉的达芙妮坡跟凉鞋。H得知她的老乡已经离开,那双达芙妮也不要了,从床底下把鞋子拿过去就穿上了。

接着我又发现,这个自称在补习英语的H,居然连32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

因为我跟H都是那个房间的老房客,有一天她提议我们俩一起到外面合租一套小公寓,比住在招待所省钱。可是我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没有同意。

第二天去交房费的时候,招待所的大姐跟我拉了拉家常,发现我们俩在某种意义上是老乡。然后她非常委婉地告诉我,住在这个招待所的女孩,曾经有几个神秘地失踪了。她们的家人来这里找过人,却一直没找到。

从那以后,我对H更加提防。而她呢,也意识到我对她有了戒心,不再对我感兴趣。然而每次我们的房间住进来新的年轻女孩,特别是那种跟我一样在找工作的,她都会把自己卖卷纸赚了两万的故事重新兜售一次。

没过多久,学校开学了,一些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也住进这个招待所。

我们的房间来了一个福建大姐,送女儿来那所高校读书的,因为这个招待所离她女儿的宿舍比较近,就住在这里了。大姐看起来比较有钱,衣着考究,皮肤白皙,身体保养得很好。她有一个似乎比较值钱的包包,就放在我床头后面的柜子里。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福建大姐回到房间,把包包放进柜子里,没有锁柜子,就到公用的水房洗漱去了。

当时房间里只有我和H两人。我听到她走到我床头附近,打开了柜子。我觉得有点不对劲,H的柜子在另一边,她怎么跑到我这边来开柜子呢,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发现她正在大姐的柜子里翻东西,吓得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一会儿,H出去了,然后大姐回到房间。我假装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醒来,大姐以为我被她吵醒了,连声跟我道歉。

我说没事没事,然后抬起上半身,看了看房间,确认H真的出去了,这才小声对大姐说:你别把贵重东西放在柜子里,这个地方不安全。

大姐赶紧把柜子里的包包打开看了看,然后笑着说她也没啥贵重东西,让我放心。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

又过了几天,我得知一个朋友去北京工作,想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机会,就离开了上海。

那天是中秋节,我坐在绿皮火车的硬座上,路过南京时,天已经黑了,窗外掠过树木黑森森的阴影,我以为自己闻到了桂花的香味。离开上海这个是非之地,我心里有点兴奋。

在兴奋之中,我想起第一次去上海的时候,坐长途车被售票员找了两张10元的假币,到上海某博物馆掏出来买票时才被卖票的人发现。当我独自一人傻呵呵地在人民广场上转悠时,又被一个男的跟踪。我不动声色地领着他顺着一个圆圆的大花坛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微微扭头,用眼角余光看到他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这才冷不丁地转过身去,跟他打了个照面。

他问我到哪里去,我甩给他一个白眼。

对年轻女孩来说,20年前的上海,20年前的中国,都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现在也仍然是。

只不过,原始版的赵富强用性录像控制女性,然后,利用女性去卖淫或充当性行贿工具、繁殖工具。而升级版的赵富强们呢,他们会把生孩子这件痛苦而危险的事情精心打扮成人权,然后,看啊,大把大把的女人还不是照样上当了,心甘情愿地去给父权制社会充当繁殖工具。她们当中,同样不乏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海归,同样不乏助纣为虐、自己上当了还哄骗其他女人一起上当的伥鬼。

对原始版赵富强的受害者,我充满同情。但是,对于这些升级版赵富强的受害者兼帮凶,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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