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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且去讀讀蘇東坡

寫蘇軾的傳記,我讀到的不多,如林語堂大名赫赫的作品,我都沒有去讀。這裏面有個人當時偏好不同之處,也有對蘇軾這個人的不瞭解。

自然,多多少少,都會讀到蘇軾的詩文,“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或是“日啖荔枝三百顆”,以及東坡肉。如果不是真正喜歡,或是為了謀生,走入社會后,再去返頭讀那些古人文章,恐怕並不多見。我知道有些朋友很喜歡蘇軾,當時年少春衫薄,大家各從所好,比如就有一位好朋友特別欣賞馮友蘭,甚至也仿造成句,自稱其門下走狗。如今時隔多年,歲除年消,不知道他是否依然喜歡。倒是那些喜歡蘇軾的人,反而漸漸疏遠了這位詩人,在偶爾的閒聊中,便說起很多網上看來的八卦,學着嘲笑起來。

我倒沒有什麽憤憤不平,這也是讀書不多的緣故,“矮子看戲何所見,總是隨人說短長”,加上對於蘇軾也沒有什麽深入瞭解,知道這些八卦,也沒有什麽反感,只是覺得:哦,原來這樣,蘇軾還有過這樣的往事。

什麽時候,我又對蘇軾的詩文有了興趣,又開始想要瞭解一下這位詩人呢?

大概是從一些人生曲折開始。其實說起來,我們這一代人,雖然也有自己固有的風風雨雨,但終歸達不到蘇軾人生的起伏錯落,也正因如此,反而在知道其一貶再貶,直至南海回還,便蒼老此生的事跡后,有了許多感慨。

這也是很多寫蘇東坡傳記的作者,所具有的共同經歷。比如李一冰先生寫《蘇東坡新傳》的時候,便正經歷人生的大波折,獄中寫書,正和蘇軾本人在烏檯獄時相似。記得《周易》是被猜想為憂患之作的,而古往今來的大作品,往往都是如此。雖然有人說詩人窮而後工,可我並不十分贊同,反而覺得這是一種眼光胸懷不同之處所導致的。

戰國之時,孟子同樣去見魏、齊等國王侯,可他從沒有被真正聽信,在《孟子·梁惠王》的開篇就被人質疑,而他的回答也同樣針鋒相對:何必言利?

這也是孔子的想法,大凡能夠在後世被稱為聖賢,總是不會斤斤計較於身前利益,他們的眼光和胸懷,所包容的總是千百年后的事情。所謀遠,所持大,又怎麽不會如曾子所說,任重而道遠呢?

君子固窮的道理正在於此。這並不是猶如隱士一般自我標榜,更不能像道德殺人一般,去約束他人,快樂自己。君子固窮,正在於其自己的約束,自己的要求,所謂格竹子會格出病,格自己纔會成為獨立不倚的君子。

孔子厄於陳蔡,顔回簞食瓢飲,如此而下,直至文天祥以正氣敵六氣,皆是如此。當年文天祥連連失敗,最終一路北上,被元朝囚禁在大都,遲延未決。不僅敵人認為文天祥終歸會降服,便是那些不滿意元朝,堅持宋朝立場的人,也同樣猜疑,甚至還有一個叫王炎午的人,只因為寫了生祭文天祥的文字,便青史留名。

這都是不能理解其人的。

朝代興亡,哪個王朝能夠逃脫呢?便是如後人所云之一家一姓與天下之興亡,又有什麽真正差異呢?殉文化者,自有其理由,而殉一家一姓的,則並不是真正可以挺起的精神所系。文天祥所思所想,我們自然不能妄自揣測,但他並不是為了某個皇帝而死,卻是可以確定的。說到這裏,我還要對元朝表示一下肯定,因為後面清朝,在這種時刻我,往往會表現出來更加虛僞的道德水平,正如乾隆一面大聲宣稱自己的公平正義,一面卻又大肆施以文字獄,實在沒有元朝人來得正直干脆。如果仔細去看看乾隆留下的諭旨,還有當時朝臣的回復,就會發現一種極為可笑的荒謬感,在上者自誇自讚,在下者歌功頌德,然後便成為十全老人了。可笑。

但蘇軾呢?在李一冰的筆下,他是和自己的心靈相通的。所以他纔會去寫這個人,並且讓這個人,通過自己的心靈,又傳達到了每一位讀者。

我也是其中之一,而上一次瞭解蘇軾其人,則又是通過另一人的筆下而知。

我還沒有讀過蘇軾,但已有了去讀的想法。在這之前,且讓我跟隨另一位作者,去聽聽他的故事,想象他一生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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